很顯然,陳南便是那能和鎮(zhèn)族之寶最先產(chǎn)生聯(lián)系的人了。
所以在他被確定為下任祭祀的那天起。
他幾乎每天要抱著這塊石頭睡覺,時刻的把它想象成為自己的一部分,為了以后能夠更好的使用它。
至于它有什么作用,,,除了能讓它微微震顫以外,目前沒發(fā)現(xiàn)有啥用。
也許還能扔出去當(dāng)成個遠(yuǎn)程武器?快睡著的陳南神奇的想著。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當(dāng)然是對于扎木一家來說,籠罩了好些日子天空的黑云終于沉不住氣了。
落下了秋天里的第一場雨。
而這時按照部落的規(guī)矩,陳南到了他十五歲生辰的這一天。
他需要接受祖神大人的祝福,并且試著覺醒自己的力量。
用過早餐。
扎木的一家人便都簇?fù)碇惸蟻淼讲柯涞闹行?,老祭祀家的院子里?p> 院子里有個專門舉行祭祀儀式的石臺,石臺上只有一個巨大的鋪著獸皮的椅子,看著著實有些簡陋。
陪行的人中并沒有扎木,因為他今天要去開辟新的狩獵場,與他一起的還有其他五名勇士。
剩下的勇士則分成幾個小隊繼續(xù)在原有的狩獵區(qū)狩獵。
很明顯固有的狩獵區(qū)更為安全,新的道路則充滿危險。
但據(jù)說今年冬天的儲存食物有些不足,所以原本打算明年春天再開辟新狩獵區(qū)的任務(wù)不得不提早一些。
至于為什么只去六個人,是因為人多在叢林中并不能占據(jù)多大優(yōu)勢,森林里狩獵更需要的是敏捷的身手和險時的智慧。
人多了反而臃腫,況且部落一次也接受不了太多勇士的減員。
部落上接近千人的全部食物基本上全靠不到四十人的勇士隊和不到四百名守衛(wèi)。
每年新生的戰(zhàn)士和死亡的戰(zhàn)士勉強能持平。
陳南被簇?fù)碇鴣淼搅思漓脒@里。
陳南期盼著這一天很久了,因為只有進行過祝福過得族人才會獲得出谷的權(quán)利。
而只有走出這個山谷,才能真正的了解這個世界,并且改變自己的生活。
比如,至少要做個會使用工具的原始人。
其實剛覺醒的少年走出山谷也就是跟在部落守衛(wèi)隊的后面。
而守衛(wèi)隊也只是在谷口不遠(yuǎn)處或者勇士隊開辟過得區(qū)域活動。
獵捕一些食草動物,或是一些野獸,兇獸就不是守衛(wèi)的實力可以對付的了,看見那玩意就只有逃跑的份。
被祝福過得并未覺醒的普通族人們也會跟上去采些果子和野菜。
千萬不要覺得這很安全,每年守衛(wèi)隊和普通族人的死傷的遠(yuǎn)遠(yuǎn)超過勇士隊。
畢竟野獸們可不會遵守這是別人地盤我不去的法則。
但這也絲毫打消不了陳南想出去的熱情。
在陳南的期待中,部落中最偉大的祭祀大人佝僂著身子從部落中最大最豪華的石屋里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他蒼老的面容帶笑意甚至有那么一點點討好的看著陳南。
“咳咳,小妖怪,你來啦?是不是對走出山谷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恩?”年邁的老祭祀慢慢悠悠有些疲累的說道。
小妖怪是他給陳南起的外號,搞得部落里一半人都這么叫他。
陳南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他不喜歡這個外號。
但老祭祀覺得他智慧近妖過于成熟,就這樣叫他。
“當(dāng)然,您知道的,我們的祭祀大人?!标惸嫌行╆庩柟謿獾恼f著看似尊敬的話。
整個部落只有他敢和祭祀這樣說話,不過因為他是下任祭祀,也沒人敢說他對祭祀不尊敬。
“好吧,稍等一下,我要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的手杖被我放在哪里了呢?”老祭祀弓著腰開始做著一會祝福的準(zhǔn)備工作,沒有在意陳南的些許無禮。
“我覺得你下次和祭祀大人說話的時候最好再尊敬一些,否則父親知道了你可沒有好果子吃?!迸赃呹惸系拇蠼阈恋系皖^小聲的對他不滿的說道。
在祭祀的院子里,除了陳南沒有任何人敢抬起頭,或者大聲說話。
大姐名叫辛迪,是一名較為稀少的女性守衛(wèi),她有著小麥色光滑的皮膚,高挑修長的雙腿和充滿爆發(fā)力的完美身材,還有張十分清秀的臉蛋。
即便身穿簡單的獸皮也難掩她那傲人的身材。
部落人的皮膚基本上都是古銅色的,比黑人的皮膚稍微淺一些,但也足夠讓陳南郁悶的了,他并不是很喜歡自己的膚色。
此時辛迪正有些不滿的看著陳南。
陳南也不知道是因為辛迪過于崇敬祭祀,還是前段日子以木屋太小拒絕讓她再住進木屋的事。
最近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真是格外的不好。
有時間該問問她是否還能記得部落女人的守則了,怎么可以對一個“男人”不滿。
“好吧,我會注意的,辛迪?!标惸线€是無奈的回答道。
其實他對老祭祀態(tài)度惡劣是有原因的,但這個原因是不能對族人講的。
并且有些事情陳南雖然看不慣,但也無法否認(rèn)老祭祀做了正確的選擇。
獲得祝福以后磐石族人中有一部分的人身體力量會得到大幅度的增長,而極少數(shù)的族人則會覺醒一種源于血脈的天賦。
比如肌肉硬化,手掌腳掌獲得吸附能力,也就是更快的攀爬,還有單一肢體的增強,不一而同很是奇妙。
據(jù)說好多年前還曾有族人生成羽翅,但包括大祭司在內(nèi)的所有族人都未曾真正見到過。
大多都還屬于正常的增強。
陳南知道他父親扎木的能力便是肌肉硬化,關(guān)鍵時刻能利用肌肉的瞬間硬化如鋼鐵來抵擋一些致命的攻擊。
但對于自己能不能獲得天賦能力陳南也不清楚。
雖然他擁有上輩子的記憶和常人雙倍的靈魂力,但在部落里他的身體素質(zhì)屬于很正常的范疇,同齡的比他身體強壯的也有好幾個人。
但陳南還是希望自己能多一些保命手段的,畢竟這個世界人類是不是主人還是兩說。。。
部落里鮮有自然死亡的人,很多或者說絕大多數(shù)都是被猛獸獵殺,人類和猛獸們在獵人與獵物之間的身份不時切換。
終于,在眾人無聊的等待中,佝僂著年邁身體的老祭祀終于找到了他的手杖,一個長得像是手杖的枯木頭。
陳南心里都知道那根破木頭其實就是個破木頭,整個部落唯一有著神奇力量的武器只有那綠色的不規(guī)則的石頭!
不過他也沒有點破老祭祀的惡趣味。
他見過很多次祝福儀式了,畢竟大祭司這里他常來。
陳南輕車熟路的走到祭祀的面前,盤腿坐了下來,把鎮(zhèn)族之寶遞還給了老祭祀。
他三個母親和姐姐妹妹們也十分莊重的將二人圍在中間,虔誠的跪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一些祝福的話。
這是部落千年的規(guī)矩,也是他們前來的作用,據(jù)說只有家人真誠的禱告才會更容易得到祖神的眷顧,從而蛻變成為一名真正的磐石勇士。
倘若連基本的力量覺醒都沒有做到的話,就會成為部落人嘴里的‘各哈’,這是部落中最弱小的男人的稱呼,同是也是個帶有一些侮辱性的詞語。
其實即便這個男人真的是沒能覺醒血脈力量,一般來說也不會有人當(dāng)著他的面說他是各哈的。
作為沒覺醒力量的男人們大多都會做一些煮獸皮,制作工具之類的沒危險的工作,發(fā)揮自己的價值,但其實占有部落男人一半數(shù)量的各哈大多數(shù)還是吃白食的。
說白了,各哈就是磐石部落的普通人,一般這些普通男人的體質(zhì)大概能比普通女人強一些,但也不是很多。
普通成年女人力量在五百斤左右,普通男性族人也就是各哈力量在六七百斤左右。
覺醒成功的族人,力量在九百斤到一千一百斤左右。
個別覺醒了有關(guān)于力量或者肢體增強的天賦的會更強。
覺醒成功的族人還能在狩獵的過程中逐漸成長實力。
回到祝福儀式。
老祭祀珍重的將寶物掛回了脖子上。
一手扶在鎮(zhèn)族圣物上,一手按住陳南的頭。
整個人仿佛正醞釀著巨大的勢,雜亂而發(fā)白的頭發(fā)和胡須無風(fēng)自動。
這不同尋常的場景讓人忍不住就認(rèn)真嚴(yán)肅起來。
同為被圣物認(rèn)可了的陳南也感受到了綠石內(nèi)那正在涌動著的不同尋常的能量。
此時這股能量正順著老祭祀的手與自己體內(nèi)某些潛藏著的力量相呼應(yīng)著。
他逐漸覺得身體愈發(fā)燥熱難耐,就仿佛一口氣吃了一噸的偉哥,十分想要釋放出點什么。
但他還是咬緊牙關(guān)忍耐著,畢竟老祭祀沒有停止,他還是有著獲得天賦的機會的。
獲得天賦的戰(zhàn)士最后幾乎都能成為勇士!而勇士則是部落中唯一擁有探索新世界的權(quán)利的。
就在陳南覺得自己馬上燃燒起來之時,整個人突然從難忍的燥熱中猛的變得清涼舒服起來,人也仿佛拖離了重力的牽引,變得輕飄飄的,有種一躍就飛起來了的感覺。
老祭祀也微微松了一口氣,緩緩的坐在了獸皮椅子上。
他略有疲憊的對這嘈雜的一圈人揮揮手,“可以啦,祖神已經(jīng)聽到了你們的祝福,幸運的磐石娃娃已經(jīng)是未來的勇士了?!崩霞漓腚m然語氣平淡,但深色也頗為滿意。
老祭祀這一生都是在為了部落的強盛而努力,看到一名新的未來的勇士誕生,是最讓他欣慰的事情。
圍做的眾人神色也變得有些興奮起來,若不是此刻在祭祀的家中,她們似乎都能高興的尖叫起來。
她們知道祭祀只要說了這句話,就代表陳南獲得了祖神的祝福,覺醒了珍貴而強大的天賦力量。
這也代表他幾乎一定就是未來的勇士了。
而一位勇士對他們家族來說就代表著至少十幾個人頭的口糧。
沒有什么比富有更多的食物更讓磐石部落的女人們欣喜了。
陳南的親媽更是激動的熱淚盈眶,粗糙的雙手都有些顫抖。
確實是很難得的事,部落上千人的人口,勇士也不過三四十人。
此刻的陳南還處在那種極度舒服的狀態(tài)中,神色十分呆滯。
有種說不出的猥瑣。
“可以啦,你們可以回家了,帶上這個已經(jīng)能聽到風(fēng)的小妖怪,蒙哈特的六女兒好像也是要今天祝福的”老祭祀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
陳南幾乎是被辛迪半攙半托的回到了扎木勇士的地盤。
他停留在那種極度舒服的余韻當(dāng)中好久。
坐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卟嚕卟嚕。
陳南晃了晃迷糊的腦袋,用手用力拍了拍臉蛋。
“這世界是真特娘的神奇!”陳南被震撼到了,雖然每次看別人覺醒也看到不少覺醒能力的出現(xiàn),但和自己親身經(jīng)歷還是兩碼事。
“媽媽,特娘的是什么意思?誰的娘?”小卡娜咬著手指天真的向身后的女人問道。
不知什么時候陳南身邊已經(jīng)圍了一群人,有家人,鄰居,或者聽到消息的族人。
他們都是來祝賀陳南和扎木一家的。
卡娜的母親,陳南的小娘,一個年輕的女人碰到如此棘手的問題。
俏臉一紅,卻不知如何作答。
逗的周圍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