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二十多個大盾牌在這呢,不瞎就看得到,估計草原部落不會選瞎子當哨兵。
事實就是如此。
青矢部落怎么會忘記那些如同兇獸般兇猛的原始人,怎么會忘記那個殺死了他們祭祀讓他們差一點就失去四大部落地位的族群。
哈爾和德亞負責今天的黑森林崗。
二人此刻正埋在雪里,此時他們的心跳速度都要超過二百八十下每分鐘了。
這群野蠻人怎么會無聲無息的度過那段讓人翁風喪膽的虎夾陣的?難道他們會飛?
二人無法理解,無法理解怎么可能有人能夠寂靜無聲的通過那能夠夾斷腿骨的虎夾陣的。
“德亞你快看,他們動了,他們似乎在找什么,他們一定是再找咱們!”哈爾聲音顫栗的說道。
“哈爾,完,完蛋了,我們要不要跑啊,他們快過來了啊。”有些胖胖的德亞整個人已經(jīng)被恐懼支配了。
他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栗著,瞳孔里滿是恐懼。
哈爾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他細語語速緩慢。
“德亞,跑不過的,他們快的像風一樣,我們兩個難逃一死了,但死前我一定要將信號箭放出去。”哈爾目光突然狠厲的說道。
德亞則雙目無神的趴在雪地里嗎,雙眼空洞,恐懼死亡已經(jīng)讓他已經(jīng)無法正常思考。
哈爾此時已經(jīng)顧不得他了,他麻利的從背后摘下一支信號箭。
“阿爸,阿媽,族人們,我愛你們,永別了!”
嗖……
陳南的眼中。
一只冒著黑煙的箭猛的從雪地中飛出,直直的沖向蔚藍的天空。
雪地里的哈爾看向天空的目光釋然,他盡到了一個哨兵的責任。
就在這時,一道綠色的光影在箭矢剛剛起飛兩三米的高度和箭矢相撞。
彭的一聲。
雪地黑煙彌漫的同時,兩道人影迅速的沖進兩名草原人藏身的位置。
陳南面色冰冷的看著被迫跪下的兩名草原人。
“你們叫什么名字?”陳南低頭看向滿眼絕望的二人。
當然一個是怕死,另一個是因為沒有完成任務。
“怎么,草原老鼠們連名字都不配起么?”陳南看著不說話的二人戲謔的說道。
哈爾猛的抬起頭,神色猙獰的喊到:“你放屁,骯臟的原始人!你問我們什么我們都不會說的!有本事現(xiàn)在就殺了我!”
“好,殺了他。”陳南飛快的答應并且直接命令到。
噗嗤一聲,一根銀白色十字花形狀的槍頭從哈爾的胸膛中刺了出來。
哈爾不敢置信般面帶驚恐的看著胸前的長矛,緩緩的倒在了雪地上。
那鮮紅的鮮血殷紅了一大片雪地。
看的陳南有些不太舒服。
“成王敗寇,弱肉強食!是你們這樣告訴我的!”
“你呢?你是否也像他那樣硬氣?”陳南再一次對著僅有的草原人問到。
“啊,不,不,我不想死,別殺我別殺我,我叫德亞,德亞?!钡聛喥L尿流的大哭起來。
但戰(zhàn)士們看它的眼神只有仇恨,沒有可憐。
“那我就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吧,只要你帶我去你們的部落,找你們族長聊聊天,我就不殺你?。 标惸详幒莸耐{到。
“啊,聊天……聊天,我?guī)銈冋易彘L,你不要殺我好不好,好不好?”
陳南沒想到這個草原戰(zhàn)士如此怕死,這正合他意。
“好,扎木,帶上他,全速前進,以免夜長夢多。”陳南下了急行軍的命令。
其實草原人的戰(zhàn)力在他看來不值一提,但具體的人數(shù)他不知道,萬一人數(shù)實在太多也是個大麻煩。
蟻多咬死象這個道理簡單的不要不要的了。
二百多人的隊伍在德亞的帶領下,猶如一條迅猛的黑線一般在雪地中掠過。
沒有障礙的平地上,磐石族人的速度更快了。
陳南看著不遠處的帳篷海洋,回頭看著德亞問到:“你們部落有多少人?”
“兩,兩萬人左右?!钡聛喕呕艔垙埖恼f道,他此時終于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將魔鬼給帶回來了,不過還好,魔鬼只有二百多人,而部落卻有八千名左右的戰(zhàn)士。
“兩萬人么?”
陳南暗自思索了一會,貌似不是很多。
不就一個打一百個么!
“大將軍特拉卡,你帶領第五至第九小隊從敵方左側(cè)殺入,再從右側(cè)折返殺出!”
一戰(zhàn)隊隊長蒙特力,你帶領第一到第四戰(zhàn)隊從右側(cè)殺入再從左側(cè)殺出!
為我們那二百多名勇敢的磐石戰(zhàn)士們報仇!
所有聽到命令的戰(zhàn)士們都振奮的挺起胸膛,仇恨再次充滿了他們的腦海。
他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
“沖鋒?。?!”
“是??!”
“是!”
兩位先鋒眼中閃動著血紅色的光芒,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
兩支只有近百人的隊伍卻有著千軍萬馬般的氣勢。
直到這時,青矢部落中才發(fā)現(xiàn)有敵人入侵,然后當當當當?shù)那庙懥司姟?p> 但明顯為時已晚,十八名勇士在臨近部落時猛地高高躍起十幾米高,猶如魔神下凡一般。
舉起血氣環(huán)繞的拳頭,轟的一聲,狠狠地砸在草原人們的聚集之處。
那凌厲的氣血之力沖擊之處草原人無一能擋。
隨后的守衛(wèi)們也隨著喊殺聲沖進了草原部落。
就如同虎入羊群一般。
他們的眼中只有沖鋒,前進的路上有任何人阻擋都難逃被撕碎的命運。
無論大人,小孩,老人或是女人。
陳南則在扎木和十幾名舉著巨盾的守衛(wèi)的保護下,從正面緩緩的進入到這個他準備了一冬天的敵方部落。
“扎木,告訴他們,戰(zhàn)馬不能殺!”陳南突然看到馴養(yǎng)戰(zhàn)馬的馬棚。
扎木隨即跳到巨盾上面,“大祭司有令,戰(zhàn)馬不許殺!”
他喊了三遍,才跳回陳南的身邊。
此時的草原部落已經(jīng)烽火四起,戰(zhàn)士們終究也沒能形成隊形。
陳南一直有所擔心的弓箭陣在遍布營帳的營地也根本無法使用。
殺人聲,流血聲,慘叫聲,求饒的聲音都不絕于耳。
扎木不時的殺掉一個向他們沖來的不自量力的草原人。
青矢部落的戰(zhàn)士們也知道這是魔鬼們的祭祀所在之地,想要擒賊先擒王。
所以陳南這里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戰(zhàn)場。
但扎木和幾名守衛(wèi)出手異常狠辣,膽敢來犯之人無一人生還。
很快,兩支先鋒隊按照計劃沖了回來,戰(zhàn)士們雙眼通紅,渾身浴血。
“累么?”陳南大聲發(fā)問。
“不累!”所有磐石戰(zhàn)士都大聲的回答道。
“不累,那就再來一次!”陳南看著還在頑固抵抗的草原人們。
“是!”讓草原人膽寒的聲音用力的大喊著。
磐石部落一共就不到一千人,死了那二百多人幾乎都和在場的眾人沾親帶故。
有父親,母親,爺爺,叔叔,或者侄子,兒子,女兒。
痛失至親的痛苦,唯有讓對方也品嘗到才能解除心頭之恨。
單方面屠殺的戰(zhàn)斗持續(xù)了有兩個時辰。
陳南此時終于在重重保護下走到了草原部落的中心,一處用來祭祀的石臺邊。
這石臺看著可比磐石部落的石臺大多了。
石臺上一座精致的獸皮椅子,一口碩大的銅鐘。
入侵的警報就是它發(fā)出去的。
石臺的另一側(cè)站著為數(shù)不多的精英戰(zhàn)士,簇擁著一名瘦骨嶙峋的老者。
這老者怎么看怎么覺得活不長了,但好像有點眼熟。
“所有人草原老鼠聽好了,想死的盡管拿起武器向我們磐石戰(zhàn)士沖過來,不想死的就把武器放下,趴在地上,手抱頭不許動!”
扎木在陳南的指示下當著對面那枯槁祭祀的面高聲呼喊了三四遍。
陳南已經(jīng)清晰的看到那枯槁祭祀身邊守衛(wèi)的臉了。
青矢精銳們的眼神充斥著痛苦,仇恨,不甘。
倘若不是要保護那個要死的老家伙,估計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沖上來和他們拼死了吧。
“哎……”陳南嘆了口氣。
“扎木,這群人都得死,不要放走一個!”陳南悠悠的說道。
這群人明顯是這個部落的死忠,一個都不能留。
就在這時,對面那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不知從哪里掏出了個巨大的牛角。
牛角看上去很是華貴,較為寬的那一面還鑲上了玉邊。
不好…
陳南暗道一聲不好。
輕敵了。
嗡……嗡……
一種難以忍受的聲音將陳南和眾位戰(zhàn)士籠罩。
霎時間,所有陳南身邊的磐石戰(zhàn)士都神色痛苦的撲倒在地上打滾。
這是一種神魂方面的攻擊,元神越弱越難以承受。
讓以肉體力量見長的磐石族人很難抗衡。
陳南雖然并未那么痛苦,卻也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翻涌。
扎木此時還沒有倒下,他神色極為痛苦的掙扎著。
但他就是不倒下,他死死的支撐著。
他雖然同樣痛苦,但更重要的,他是一名父親!
眼看攻擊起到了效果,草原部落的精銳們開始帶著殘忍的笑意向那個明顯是首領的少年逼近。
吃肉的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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