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楊青明顯感覺到真元的波動越來越頻繁。
安全起見,楊青今晚沒有打坐引氣,而是徹底的睡了個好覺。
外面大雪紛飛,寒風(fēng)呼嘯。
木屋里篝火熊熊。
楊青躺在簡陋的木床上,身上蓋著鹿皮,睡得非常香甜。
第二天早晨。
楊青是被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吵醒的。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楊青起了身,揉著眼睛推開了門。
外面此時已經(jīng)放晴。
碧空如洗。
皚皚雪原,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一架米26直升飛機轟鳴著,降落在了空地上。
螺旋槳帶起的疾風(fēng),將飛雪吹得四處飛濺,宛若到刀片一般鋒利。
一支五個俄國特種兵組成的隊伍,穿著棉衣,帶著雪景,手按著帽子,低著頭大聲的說著什么、
這時,維塔斯跑了過來。
大聲的在楊青耳邊說道:“楊先生,飛機已經(jīng)來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fā)!”
“好的!”
楊青大聲的回了一句話。
進了屋子,洗漱一番。
楊青穿著皮衣,帶上了維塔斯送來的雪鏡,然后又戴了一頂帽子。
隨后,他和古曼大叔蘇珊阿姨擁抱了一下后,隨著維塔斯彎著腰,頂著疾風(fēng),跳上了這架米26直升飛機。
飛行員回頭看了一眼,和同伴比劃了一下。
隨后,飛行員操縱著架勢桿。
飛機的螺旋槳急速轉(zhuǎn)動。
飛機顫抖著,漸漸離開了地面。
楊青坐在門口,朝著下方的古曼夫妻揮了揮手。
看著他們漸漸遠(yuǎn)去后,才收回身子,坐穩(wěn)了。
“楊先生!”
維塔斯讓士兵關(guān)上了艙門,然后對楊青說道:“兩個小時后,我們就會到達佩韋克地區(qū)。我弟弟索契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你了!他是佩韋克的專家,他會幫你找到您想要的東西的!”
楊青點了點頭,大聲說道:“謝謝!”
“您客氣!”
維塔斯錘了錘胸口,認(rèn)真的說道:“您是古曼家族最最尊鬼的客人,應(yīng)該的!”
機艙里很吵,而且風(fēng)很大。
維塔斯幾乎用吼的聲音,說出來的。
他昨天聽父親說,楊青治好了他的病。
身為軍方高級將領(lǐng)的維塔斯,當(dāng)然沒那么好糊弄。
夜深后。
趁著楊青睡著,維塔斯讓隨行的軍醫(yī),幫父親檢查了一下。
得出的結(jié)論,讓他震驚。
果然父親沒有說謊。
這個華夏人,真的治好了父親的病。
楊青笑了笑,點了點頭。
隨后,他開始打量這架內(nèi)部空間巨大的直升飛機。
在他的印象里,直升飛機就和電影黑鷹墜落里的黑鷹一樣,擠一擠最多坐七八個人。
但這架米26直升機非常大,足夠坐二十多個人。
不過,卻有些走風(fēng)漏氣。
外面呼嘯的寒風(fēng),毫不費力的穿過直升飛機的縫隙,機艙里冰冷的如同冰柜一樣。
就不怕掉下去嗎?
楊青心里嘀咕著。
但他的擔(dān)心顯然是多余的。
飛機飛的非常平穩(wěn),即便遇到氣流,駕駛經(jīng)驗豐富的飛行員照樣手到擒來。
感覺了一會兒,楊青才放下心來。
隨后,他看著小小的窗口外,那瑰麗而美麗的俄國大地,看著那一望無際的皚皚雪原,心里是既新奇又興奮。
直升飛機在天空中轟鳴而過,飛機下的山林中,一只棕熊嚇得掉頭就跑。
……。
兩個小時后,一座普普通通,如同龍城郊區(qū)的小城市,出現(xiàn)在了地平線上。
佩韋克,到了。
飛行員開始和地面取得聯(lián)系。
片刻后,飛機飛臨到一片空地的上空,然后開始降落。
空地四周,停著一排黑色的奔馳越野車。
車外,站著一群穿著厚厚冬衣,背著AK47的俄國猛男。
他們個個滿臉橫肉,絡(luò)腮胡子,殺氣騰騰??瓷先ゾ拖袷且蝗汗蛡虮?。
而為首的,是繼承了古曼家族肥胖基因的中年胖子。
飛機緩緩降落在地面上。
機艙門打開。
楊青和維塔斯從機艙里跳了下來。
二人彎著腰,小跑著離開了螺旋槳的范圍。
而這時,那肥胖的古曼家族老二,此時也大步迎了上來。
“哥哥!”
中年胖子哈哈大笑著,伸開雙手和維塔斯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隨后,維塔斯搭著兄弟的肩膀,來到了楊青面前。
大聲的喊著:“楊先生,這是我的弟弟,索契!從今以后,他也是您孫子了!”
“爺爺好!”
索契愣了一下,隨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笑罵著抬腳踢向維塔斯。
維塔斯哈哈一笑,利索的躲開了弟弟這一腳。
索契罵罵咧咧一句后,熱情的伸出寬厚的大手,握住了楊青的手:“楊先生您好!”。
楊青怔了一下,然后笑著說道:“索契你好!”
“索契,好好聽楊先生的話!”
維塔斯叮囑了索契一句后,然后對楊青說道:“楊先生,我部隊里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好!”
楊青點了點頭,對維塔斯揮了揮手。
維塔斯恭敬的行了一禮后,轉(zhuǎn)身帶著士兵跳上飛機。
不久之后,飛機盤旋而上,然后徑直朝著南方飛去了。
“叔叔,我們上車吧!”
索契熱情的說道。
楊青點了點頭,跟著索契,走向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車。
隨后,車隊有序排著隊朝著佩韋克市中心走去。
……
車上,溫暖如春。
索契單手撫胸,認(rèn)真的對楊青行禮:“楊先生,謝謝您救了我的父親!”
“舉手之勞!”
楊青不愿意多談這個,而是直入主題道:“你知不知道,這種草生長在佩韋克什么地方?”
楊青拿出了一張自己之前手繪的圖,遞給了索契。
“燈草?”
索契臉色微變。
“是的!”
楊青眼睛一亮問道:“你知道?”
“知道,見過!”
索契遲疑著點頭道:“往北一百多里,北冰洋邊上有一條墮落峽谷,里面長著很多燈草!”
等等?
很多?
楊青喜出望外。
“楊先生,您要現(xiàn)在過去嗎?”
索契昨天和哥哥通過電話,知道楊青很著急找到這種薄荷草。于是也不耽誤,直接問了出來。
“如果可以的話,現(xiàn)在就去!”
楊青點了點頭道。
不過,他隨后就看到了索契眼神里的凝重之色。
“怎么了?”
楊青問道。
“墮落峽谷是個不祥之地!據(jù)當(dāng)?shù)厝苏f,峽谷里經(jīng)常會有女人的歌聲傳出來?!?p> 索契沉默了片刻后道:“這幾年,有很多人進了峽谷。最后都沒能出來。即便是出來了,不久之后也會死去!”
車子里,很安靜。
保鏢們也是一臉嚴(yán)陣以待,不過,他們雖然警惕,但卻沒有露出畏懼之色。
“放心,到時候你們在外面等著,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
楊青笑著說道。
鬼怪之說也許有,但從來沒聽說修真者會怕鬼怪的。
如果真有,那只是煉丹師手中的一盤菜。
索契搖搖頭,態(tài)度堅決道:“您是古曼家族的貴客,我陪您一起進去!”
隨后索契對司機說道:“通知車隊,改道去雷神峽谷!”
司機立即拿起對講機,招呼了整個車隊。
車隊隨即改道,在病原上畫出了半個圓后,徑直朝著西北方向而去。
……
雖然天氣已經(jīng)放晴。
但寒風(fēng)呼嘯,卷起了地上厚厚的積雪。
車隊毫不畏懼,在風(fēng)雪中呼嘯而過。
一路風(fēng)雪顛簸。
到了中午的時候,車隊在一處雪谷中停下,稍作休整。
一對對篝火燃起。
保鏢們?nèi)齼蓛桑瑖艋鸲?,取暖烤肉。其他保鏢則站在四周高地上,警惕的盯著遠(yuǎn)處。
索契在篝火上燒開了水。
泡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遞給了楊青。
楊青道了一聲謝,接過了咖啡。
這里是背風(fēng)的地方。
一旁就是漫山遍野的針葉林。
寒風(fēng)呼嘯,林海聽濤。
楊青靠在松軟的雪堆上,愜意的抿了一口咖啡。
“索契,你一直都在佩韋克嗎?”
楊青捧著咖啡杯子問道。
“沒有,兩年前才過來的!”
索契呼呼的吹著咖啡,喝了一口。聽到楊青詢問后,連忙放下杯子,正襟危坐道:“北冰洋邊緣發(fā)現(xiàn)了油田,我過來是開采石油的,順便建個煉油廠!等忙完了,我就回莫斯科了!!”
“楊先生,等您摘完了燈草,一定要在佩韋克多住幾天!”
索契摸著嘴唇上的大胡子,低聲說道:“這里的姑娘可是很得勁!”
楊青搖頭笑笑。
他對這些不感興趣,不過,他也答應(yīng)要住幾天。
這些天,真元越來越不穩(wěn)定。
他隱隱感覺到,修為隱隱有突破的感覺。
等用燈芯草煉完丹,服下丹藥后,楊青正好需要一個地方,平息真元,煉神合道。
休息了一會兒。
索契就站了起來:“楊先生,我們該出發(fā)了!現(xiàn)在正是北極的極夜,天黑前我們要趕到雷神峽谷。到時候天一黑,您就能看到那浩瀚如星海的燈草了!”
楊青起身看了一眼,果然太陽已經(jīng)接近西南方的地平線了。
極夜?
嘖嘖,世界之大,果然是無奇不有啊。
隨后,車隊再次上路。
果然,沒過多久,天色就暗了下來。
車隊打開了雪燈。
呼嘯著沖破雪阻,朝著遠(yuǎn)方那座冰山而去。
……
到了冰山腳下,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
夜空中,湛藍(lán)入水。
美麗的極光像是光譜一樣,倒懸在夜空。
這一幕,美麗的如同夢境一般。
車子在冰山下圍成了一個圈。
保鏢們紛紛下了車,端著步槍,等待著索契的命令。
“你們在這兒等著吧!”
楊青說道:“我自己過去!”
“不行,我要保護您的安全!”
索契悶聲的從保鏢手里接過步槍,悶聲跟著楊青。
楊青回頭輕輕點了一指頭。
魁梧如鐵塔的索契,身體一僵,仰面倒地。
隨后,楊青看著那些不知所措的保鏢,微微一笑道:“照顧好你們老大!”
夜里攀登冰山,有多危險楊青非常清楚。上次在林芝,即便是山里長大的貢布都有些畏懼,更別說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索契了。雖然這個胖子一路上表現(xiàn)的極其彪悍,但楊青卻不想讓他們冒險。
而且,剛剛下車后,索契和保鏢們在望著冰山的時候,眼中的凝重之色根本藏不住。雖然不知道山里有什么,但楊青卻看出來了,索契明顯做好了玩命的準(zhǔn)備。
這一路走來,古曼家族對自己挺夠意思。
楊青不可能讓他去送死!
他從索契的保鏢手里接過了繩索,轉(zhuǎn)過身朝著冰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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