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天門劫（6）
回到西殿，東方翼乖乖的走進(jìn)了師傅的房間，看著師傅把門關(guān)上；沒有鎖門。東方翼來回的踱步，托著腮幫子想不明白。看見面前的茶杯，就對它施展相同的招數(shù)，也沒有任何變化；放下，剛提起茶壺，想往里面倒茶；瞬間，茶杯從里到外的被一層白色的給封凍上了，煞是好看；手指輕輕一碰，碎了。這著實嚇壞了東方身體里的另外一個人，渾身冒汗，身體微顫。她從不想傷害誰，怎么會變成這樣的？良久，東方翼慢慢冷靜了下來；回想電視劇里的武俠，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玄冥神掌？？？還是什么什么神功？什么什么法術(shù)？妖術(shù)？仙術(shù)？她哪里懂啊，這突然冒出來的功法。啊，難道以前的東方翼偷練了什么禁忌黑暗術(shù)。哎呀，是不是想得太多了？現(xiàn)在這里是武俠世界，哪里來的妖術(shù)呢？如果真像玄冥神掌般，那豈不要用九陽神功才能破解？那些大師真厲害，好會想啊。東方翼一腦門耷拉在桌子上，說：你怎么就想不出破解的辦法來呢？雖然你是無心之過，可人家確實是傷在你的手里啦，再怎么都得負(fù)責(zé)啊。嗚嗚……怎么惹上這么一件麻煩事情啊，要命啊。
東方找到師傅與他說了自己的想法，見他微微點(diǎn)頭；可惜偌大個天門峰內(nèi)卻難以找到修習(xí)純陽內(nèi)力之人。
這件事鬧得整個天門峰內(nèi)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東方翼都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了。主峰上的弟子都對源師傅的弟子敬而遠(yuǎn)之，避之不及。和他們挨上邊就會釀成公然的眼中釘肉中刺。
洪松這名下人也不例外，南宮淵的弟子悉數(shù)的出現(xiàn)找他的麻煩。洪松也明白，這種事不能和他們爭辯，只能躲著他們走。東方翼餓極了，獨(dú)自前往食堂拿飯，撞見了好些弟子圍毆，這路見不平得一聲吼吧，該出手時就得出手；東方一手一個的薅開一個個的看到蜷縮在地上的竟然還是自己身邊的人，凝重的壓迫感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他釋放的不是怒氣而是殺氣，所有的人頓時不敢喘息，不敢動作，一個個看到他的眼神都嚇得腿哆嗦，癱倒在地。
“不要……”洪松感覺有一雙溫暖的手把他攙扶起來，一看，心驚不已。
“他是我的人，誰再敢動他一下，我就以十倍百倍加以奉還。小松，我們走?！币幌伦託庀o蹤跡，看著洪松跛腳著被東方翼攙扶著走了。人已遠(yuǎn)去，方可喘息；他們面面相覷，感覺到死神降臨般。東方房間里，小松躺在他的床上；小松看著東方翼在桌子邊倒騰藥草，眼睛里閃爍著什么。手拿藥膏回過身，見小松撲通一聲給跪下，嚇得東方差點(diǎn)沒把手里的藥膏給扔了?！澳阕魃?？你瞧你這渾身上下都是瘀傷，還不讓人省點(diǎn)心，快起來躺好；”啪，一把膏藥貼到身上疼得他啊的喊了出來。“你，給我好好躺著，別瞎想些有的沒的，我去熬藥?！?p> “師兄……這怎么敢當(dāng)……？”
“你，再啰嗦，我把你給捆了?！睎|方的話語雖重，可小松聽在心里卻是暖的。
“是，小松遵命?！睎|方出了門，小松便暗自發(fā)誓要跟著他一輩子，從今往后這條命就是東方少爺?shù)模蝗邕`此誓，不得好死。
清風(fēng)推門而入，見況愣了一下神；回神一想，定有人攜私報復(fù)。不對，我詫異的是這小子怎么躺這兒？嫣然一笑也就明白了。
東方端來一碗黑不溜秋的湯藥遞到小松面前，說：“喝。”眼看著小松咕嘟咕嘟的把那么苦的要幾口咽下，東方翼的眉毛都快擰成麻花了；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苦嗎？”
“哈哈……師兄你廢話，沒聽過苦口良藥嗎！”
“不苦，一點(diǎn)都不苦。”小松趕忙說。
“不苦才怪；小松記住一件事，跟我必須說實話。追根究底他們是沖我來的，卻殃及池魚，對不起啊。”
“師兄，你也不必自責(zé)；小松這樣的就算被死也不會有人問責(zé)?！?p> “什么！人命就如草芥嗎？”
小松垂下眼瞼低語道：“無權(quán)無勢，賤命一條?！?p> “胡說八道！生命同等，不分高低貴賤?！痹挸?，擲地有聲；清風(fēng)和小松愕然的看著東方翼。門口不知何時站著一人，也被這話給驚著。生命同等，無分高低貴賤?！把?！師傅，您來了也吱個聲?。粠煾?，您來有事？”
“你小子，閑來無事為師就不能來你這兒坐坐？聽聽你的高談。”
“高談？何謂高談？師傅見笑。對了，你喝了藥需要好好休息，快睡吧?！薄翱伞鞭D(zhuǎn)個身將師傅請出門；“師傅，我送你回去？”
“不用，為師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眼看師傅的身影消失于視野，清風(fēng)來到東方身邊長吁短嘆。
“你……你干嘛把師傅噎得這般啊！”
“我……？？？？？有嗎？什么時候？”
“哎呀，我休息去了?！薄箖A耳細(xì)聽風(fēng)吹拂葉摩挲之音，房間里一盞油燈的光昏黃的跳耀著；東方翼打著坐，淺睡。一雙眼睛灼灼的盯著他看著；“小松，還不睡？”
“哈！對不起，我吵著你了嗎？”
“你那么盯著一個人看那么久，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鼻屣L(fēng)說。
“我是想說我傷成這幅樣子沒辦照顧兩位了?！?p> “我們有手有腳，沒病沒災(zāi)，自給自足不成問題?！睎|方翼說。憋了好一會兒，小松突然起身，鄭重其事的說：“東方師兄，可否收小松為徒？”撲通一聲給跪了。清風(fēng)一個乍起，被這突如其來的嚇了一跳；東方翼睜開眼睛，放下盤腿。斷然拒絕。“東方師兄也覺得小松資質(zhì)愚鈍？”
“非也；勤能補(bǔ)拙。”
“那……？”
“我且問你，你為何要拜師？拜師又想學(xué)些什么？”
“我……”那一刻一閃即逝的兇光?！爱?dāng)然是……”
“你現(xiàn)在充滿戾氣，學(xué)武就想挾怨報復(fù)，那你和那些人有何種不同？你想要變強(qiáng)，可你是為什么而變強(qiáng)？此刻你需要的是冷靜，想清楚了再告訴我?！狈宽斏系膸煾祪A聽著年輕的徒兒有模有樣的訓(xùn)斥著下輩，感慨頗多。
“我不想被他們欺負(fù)一輩子，一輩子就只是天門峰里的一個不起眼的下人；我也想像師兄一樣成為人人稱揚(yáng)的高等弟子?！睎|方翼搖搖頭：“既然說不明白，你也聽不進(jìn)去，我也無話可說。啊，肚子好餓，清風(fēng)做飯給我吃吧?！薄肮?！師兄，你這話題也轉(zhuǎn)得太快了吧！”東方翼架著清風(fēng)出門，大聲喊著：“師傅，要不要也給您準(zhǔn)備一份?！睅煾颠葸莸膹姆宽旓w下，負(fù)手而立，便說了一聲好。
“東方師兄，我的誠意可是十足的。”怎么都想不明白，其他的弟子有人請求拜其為師都是樂見其成，巴不得手下弟子多不勝數(shù)；可到東方翼不管用了。一踏進(jìn)食堂齊刷刷的眼睛看了過來，冷汗吶，無視無視；徑直走過去，桌邊的人轟然撤到角落。我很納悶，這反應(yīng)也太……。坐到了一個感覺舒服的位置上，看見桌上一片狼藉，還沒開口，抬起木然的一張臉，身邊一個軀腰哈背的人呵呵的笑著，利落的收拾了桌上的一切；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您想吃點(diǎn)什么呀？小的馬上給二位做。”話出，清風(fēng)斷然拒絕了。
“不用了，我自己做，暫借廚房一用即可?！?p> “哈哈！是，是，您請?！睎|方翼一手托著腦袋一手在桌面敲擊，可這目光灼灼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沉冷冷的說：吃飽了還不快滾。話音落，只聽見碗筷與桌面接觸的聲音，瞬間屋里靜悄悄的了?！澳氵€不快收拾干凈?！?p> “哈！是，是師兄?！睎|方翼斜睨一眼，想：什么，比我老這么多還叫我?guī)熜?。汗吶?p> 東方翼起身去后邊上茅房，聽到噼里啪啦的響動；天已入夜，黑燈瞎火的還有人在劈柴?東方翼徑直走過去，看見那個單薄的身影越來越熟悉，一把抓住她手中的斧子，女子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心猛然一震，視線策出。東方翼抓著女子的手扳過來一看全身血泡，有些都被磨破了；拉著她坐到一邊，取出玄戒里的藥膏和繃帶給她上藥。女子掙扎著脫離東方翼的手但還是被拽了過去，輕彈了她一個腦門輕聲說道：不要亂動。
小雅的腦子一片空白，這個……這個人為自己上藥，那么小心翼翼，那么怕弄疼了自己，那么溫柔；還囑咐著不要碰水。小雅看著東方翼都到劈柴的地方拿起斧子幾下就劈完了，一塊一塊的碼放好。東方翼輕輕的試去額頭的汗珠，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到處的嚷嚷。
“師兄……師兄……”
“嗯?！?p> “師兄，別到處亂跑，讓我好找。吃飯了，做了你最愛吃的素八仙。”東方翼腦子里打個問號，我什么時候開始愛吃素八仙了？應(yīng)了一聲好。小雅就這么看得出神，這一幕幕讓她覺得太不真實；她的手腕被拉起，往那亮堂的房屋內(nèi)走去。小雅絲毫沒有反抗，好像對眼前的這個人不由自主的服從?？吹揭蛔雷硬?，東方翼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做得蠻多的嘛，給師傅送了沒？”
“送了?！?p> “小松呢？”
“還沒?！?p> “嗯，那吃完再說。坐下，吃飯?！睎|方翼松開小雅，乖乖的做到一旁的位置上，她的眼里滿是訝異，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怎么會這么好？“好看嗎？看人就能看到飽？”小雅羞得沉下了頭，碗里卻多了好多菜，東方翼夾的?！拔?，從今而后不準(zhǔn)讓小雅做那些繁重的活計?！?p> “哈！可是……大……”
“誰不同意，叫他來跟我說?！?p> “是，是?！毙⊙艙u著頭，不想讓東方翼為她出頭，這些日子她又不是沒看見。
“吃飽喝足人生一大樂事；你就給小松帶去吧，我要去散散步?！?p> “師兄這家伙真會指使人?！毙⊙泡笭栆恍?，與清風(fēng)面前比劃著；“小雅師妹，你想說什么？會寫字嗎？”小雅低沉著頭，微微搖嘆?！靶⊙艓熋?，你手受傷了嗎？怎么弄的？”小雅無奈的微微一笑，搖搖手?！靶⊙艓熋?，有什么事盡管來找我們；那我先走了?！毙⊙劈c(diǎn)點(diǎn)頭。清風(fēng)把飯菜給小松吃，看他吃得都快不顧形象了，碗筷都要連著啃了。
“這飯菜真好吃。”
“過獎。”
“哈！是清風(fēng)師兄做的啊？太好吃了?！?p> “呵呵……”
……
“清風(fēng)師兄，你收我為弟子吧！”
“呵呵……不行。”
“清風(fēng)師兄……連你也看不起我？”
“我說你這人有點(diǎn)反咬一口的意思呀，什么叫瞧不起你，瞧不起我還在這跟你廢話。師兄說得不錯，枉費(fèi)他一番苦心，這么護(hù)著你，爛泥扶不上墻?！?p> “清風(fēng)師兄……小的不會說話請你既往不咎?！?p> “師兄叫你好生想想，你有想嗎？”
“那清風(fēng)師兄呢？”清風(fēng)無語，怎么話題兜轉(zhuǎn)到我這里來了？“每日勤練功法只為有朝一日成為人上之人，不想輸給任何人，不想只是仰人鼻息，不想被人呼來喝去，一定要有權(quán)有勢；這是我?guī)自轮熬瓦@么想的?！?p> “可清風(fēng)師兄給人的感覺不像是這樣的人?！?p> “后來想法跟著改變了?！?p> “是東方師兄的原因？”
“不得不承認(rèn)，或多或少是因為他。還可以成為別樣的人，你可以找?guī)熜趾煤谜務(wù)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