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劫 17
書樓;“墨魚……墨魚……出來啦……”東方弓著身子在漆黑空曠的屋子里尋覓,摸索;肩背突然被輕拍,嚇得東方哇的大叫起來。少年負(fù)手而立,清淡的瞄著眼前的人一舉一動,十分可笑。
“你來作什么?”
“墨魚,不要背后嚇人,人嚇人會嚇?biāo)廊说模晃襾碚埬愫炔??!?p> “你這人……是有病吧!”
“你有藥嗎?”
“…………”墨羽被堵得無語,有藥定要給你好好治一治。
“呵呵……這茶請你喝,不要客氣。”
“我是靈,不需要這些東西?!?p> “哦~!喝?!鞭植贿^東方,一起找了一處干凈的地方,擺上了案桌,席地而坐;墨羽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多少有些感慨,千余年來沒人知道他的存在,沒人為他做過什么,更沒有端一杯熱茶,想想那時候自己端熱茶還是……;“喂……”墨羽淺酌一口,水一下喉嚨,灼熱感頓生。好奇怪的感覺……熱……好熱……丹田內(nèi)有暖流,怎么一回事?我的傷……“納天地之靈氣,聚日月之精華?!蹦鹧鄣傻酶鸁艋\一樣的盯著面前那個咧著嘴迷惑眾生笑容的男人;“再怎么說你都是被我打傷的,幫你找治療的方法也是應(yīng)該做的?!彼菃栁以趺粗赖脑趺崔k?總不能說我從小就是看電視劇長大的吧!嘿嘿……
“可這納靈之法很耗費(fèi)自身的功力?!?p> “小事,小事。比起我的歉疚來真的是小事,能彌補(bǔ)我的無心之過我的心就會釋然的?!睂ρ剑瑥男〉酱?,一說過什么過了火的話,臉就跟番茄一樣紅,又不會說謊,也不喜歡別人騙我,整個一個十足的乖乖女。呵呵……不行……不能再想了,否則我會想家的。爸爸,媽媽,還有…………;良久,墨羽調(diào)理完成;緩緩睜開眼睛,看見那個男人安靜的喝著剩下的茶湯,絕對迷死人;“你傷好了嗎?”墨羽默然點(diǎn)頭。“接下來我們聊聊妄獰吧,他當(dāng)真叫妄獰?我怎么感覺這名字有點(diǎn)像別人給亂取的一樣?!睎|方自顧自的說著,墨羽心驚,面露微恙的驚詫。
“妄獰!”口中念著這個富有魔力的名字,心跳氣血更是加快,過去的畫面不停的閃現(xiàn),身體閃發(fā)著微光?!澳闶窃趺粗赖??為什么你會知道那么多不該你知道的事?”額,總不能說這些都是看那些神幻劇來的吧!
“呵呵一個白胡子老頭告訴我的。”這可不是說謊,有些的確是他說的。
“白胡子老頭?”
“他自稱為神仙?!?p> “神仙?你的際遇還真是與眾不同。也許當(dāng)你更上一層樓以后他會臣服于你的腳下。”
“我們的聊天他聽得見嗎?”
“呵呵不知道?!?p> “嗯,那下次再見?!?p> “要回去了?”
“不,還有一個地方得去逛逛?!睎|方一躍跳出窗口。還禁地,竟然都沒人看管。東方又悄悄潛入書樓,翻看那些古書,犯難,古字好多都看不太懂,什么咒符收妖也不懂,看了也白看。為什么這里要被立為禁地呢?為什么不把這些書都搬出去呢?東方在書堆里尋尋覓覓,找什么?找有關(guān)妄獰邪劍的書。嘿嘿,我怎么覺得有點(diǎn)像在經(jīng)歷魔幻劇的感覺呢!我有點(diǎn)變成男主角的感覺呢!那個叫妄獰的就是本劇的大bosS嗎?可是……不行,不行,我要是成為男主角了豈不是要背負(fù)所有人的身家性命!成敗不就在我?那我豈不是會成為眾矢之地!哈哈哈……胡思亂想的干什么!你怎么可能變成主角!--!
沈冰舞動手中的劍,心緒煩亂,內(nèi)息紊亂,再這么下去必定走火入魔,卓緋帆一招挑掉了他的劍并呵斥;“哈!師兄……我沒事……”風(fēng)呼嘯而過;“師弟,你有心事?”“啊……沒有……沒有……師兄我還有事先走了。”沈冰拾劍離去就被卓緋帆一把拽住了胳膊,沈冰下意識的掙脫躲開。
“師兄……有事嗎?”
“師弟,你在刻意的避開我?!?p> “沒有,怎么可能會避開師兄呢!……哦,那了那么久口好渴,回去喝茶了?!?p> “沈冰,我有那么可怕嗎?你到底在躲什么?”卓緋帆一下子就湊近了沈冰,距離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沈冰的心咯噔一下,避之不及的走掉了?!暗降装l(fā)生什么事了?”落寞感油然而生。長廊下,南宮玨與必如相遇,迎面而立。
“必如師妹,好久不見,你可還好?”
“多謝惦記,我好得不能再好了;玉玨師兄,的確很久沒見了。你成日躲在絕門殿里不見人,可還好?”
“還好;必如師妹,相請不如偶遇,一起走走?!?p> “玉玨師兄我怕你跟不上,還是算了吧?!瘾k師兄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可是很忙的。”必如目不斜視連半分?jǐn)D兌出來的笑容都沒有,從他身邊走過。
“必如,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不懂嗎?”
“玉玨師兄的好意必如心領(lǐng)了,可必如心里早已有了心儀之人?!?p> “……誰?”必如整個人都感覺不好,這個人有完沒完。
“你不需要知道,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北厝绮恍嫉淖叩袅?。留下心傷的南宮玨,現(xiàn)在必如連正眼都不瞧自己這個廢人,讓人恨得牙癢癢,活著為什么,我還活著為什么?可這一幕偏偏落在了羽怡的眼里。
“玉玨哥哥……”南宮玨心亂跳,叔父讓他必須得到這個女人的心。而現(xiàn)在她正朝著自己緩緩走來?!坝瘾k哥哥可惜了……”
“可惜……?”
“你生得如此俊朗,是多少女子心目中渴望的郎君對象,可惜卻失去了功力,就算人皮背的再美,可生在天門沒有武功那比次等弟子還不如。從云端一下子就跌落地面感覺一定不好受。”
“你……”
“我說的可是大實(shí)話,攀上我姐,地位自然就會不一樣,哪怕你沒有武功;可她心里的那個人路人皆知,真是不知檢點(diǎn)。”
“東方翼!”
“對呀,就是東方哥哥。你要怎么做呢?”
“我都這樣了還能怎么做?!?p> “你只是武功被廢了,難道腦子也被廢了?對我姐你就死纏濫打好了,至于東方哥哥交給我吧。”
“你為什么肯幫我?你對他……?”
“呵呵,東方翼他生得俊俏,武功更是了得,一擊就滅了你這個高等弟子,讓天門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名字;原本我爹還打算把你提進(jìn)內(nèi)殿,就在那一刻東方哥哥的成功的替代你的位置了,真為你感到可惜了?!蹦蠈m玨被譏諷得怒火中燒,恨不得掐住這個女人的脖子,讓她跪地求饒。對于東方翼的嫉妒分分秒秒遞增。
東方在偌大的書樓里翻來找去,眼里都快冒金星了;懷中的珠子突然忽閃忽閃,好像指引著東方前往某個地方。東方一步步靠近那邊的書架,心猛然一抽動,跳動加速,眼一黑昏了過去。
百花香坊內(nèi)達(dá)官貴人名門望族齊聚一堂,空氣里彌漫著酒香茶香花香胭脂香粉,還夾雜著一些俗氣味;蕓娘在各色人群里談笑風(fēng)生游刃有余。
“葉居的白三少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還望海涵,能得白三少的親臨真是讓我們小小的百花香坊蓬蓽生輝呀?!比~白淺淺一笑,迷惑眾人啊,儒雅,風(fēng)度翩翩,就是感覺有點(diǎn)難以相處;端木晴一踏進(jìn)門猶如一道冬日暖陽般的溫暖,與白三少成鮮明對比;清風(fēng)一踏進(jìn)門給人的是威嚴(yán),雖然那張臉不是帥,但特別的吸引各色美女。清風(fēng)的臉上大大的寫著生人勿進(jìn);端木晴何時都掛著迷醉人的微笑,男女老少的折服;而白三少依舊冰塊的臉上微微的掛著點(diǎn)笑意;三人坐進(jìn)雅座,成了一道靚麗風(fēng)景線。等待是漫長的事,時間越長越是焦燥不安;尤其是對于清風(fēng)來說,可他又不得不克制心中這種情緒。其他人則是為了一睹名叫傾城的容顏而來,焦躁而興奮。
當(dāng)多數(shù)人等待不耐煩的時候,燈忽然全息了;舞臺上一束光打下,一個少女背身而站;一躍而起,音樂跟隨,她在空中翩翩而舞,身后裙帶飄飄,花瓣徐徐,猶如一位天女下凡塵;一眸一瞥一舉手一投足都十分勾魂。連白三少都看得癡迷,清風(fēng)亦不例外。曲終舞也結(jié)束,意猶未盡;小雅行禮,侍女上前攙扶,也許天意逛過一股風(fēng)掀走了她的面紗,面紗在所有人的駐足下落入了白三少的手中;小雅抬眼看去,心驚不已,清風(fēng)與端木映入眼簾。小雅在哄鬧身中不為所動,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樓上雅座里的清風(fēng)。她的美貌引起軒然,蕓娘來到她的身邊。白三少一如既往的喝著自己的茶,眼前的一切就像看戲。清風(fēng)按捺不住,出其不意的搶過小雅,以身相護(hù)。
“小姐……”
“傾城……”端木不知何時護(hù)在小雅的身前,還是那張迷醉人的清甜笑容。
“兩位公子,多謝你們呵護(hù)我家傾城,不過我蕓娘有能力保護(hù)她,請把傾城交予蕓娘?!?p> “什么傾城,哪里來的傾城,她分明是我家小妹,你強(qiáng)搶清白姑娘,還有王法嗎?今個兒我就要帶我妹妹回去?!毙⊙啪o緊的抓著清風(fēng)的手臂,眼里盡是欣喜感動。
“小雅,端木哥哥也來了哦?!?p> “你們是來砸場子的;這聲音我說怎么那么熟悉呢,原來是昨晚上來探底的,哼你小子真是命大;哼傾城是我花了大價錢打造的,你們想帶走她也可以,1萬兩金拿來。”
“什么?”
“蕓娘我對她的疼愛這里的人有目共睹,沒有絲毫虐待;好吃好喝的供著,綾羅綢緞穿著,錦繡坊的上等布料,每一匹都價值不菲,量身定做更是;她是我花錢買的,不然落到別有用心的手里,你們還能見著這么漂亮的美人?一萬兩金一點(diǎn)都不多?!瓫]有!就別當(dāng)?shù)溃雱邮职讶藦奈野倩ㄏ惴粠ё?,也得問問我百花香坊上下的人答不答?yīng)?!币粫r間整個空間火藥味十足,殺氣騰騰,然而唯有白三少依然冰冷的臉上淡淡的掛著笑意,細(xì)細(xì)的品著杯中的茶,好像在說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