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決裂
回到家的清風(fēng)換洗好，坐下沉寂；怎么想都不對。本想找夏月問個清楚明白，還是直接找到了東方清心。
“是你下的命令！”
“沒頭沒腦的問什么？”東方清心納悶，但很快就明白了，一種不安的情緒油然而生。
“是你想要鄭府沒落？”
“我只是……”
“是還是不是？”
“是，我的確這么說過；但是……”
“東方翼你怎么可以這么狠？明知道他們是我的家人你還可以這么下死手，逼得他們傾家蕩產(chǎn)，逼得他們賣房還債無處安身，逼得我爹我娘雙雙害病；你還做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p> “沒有了?！?p> “你怎么不對張家這么趕盡殺絕呢！”清風(fēng)神情有些崩潰，眼淚鼻涕一把抓；“東方翼我看錯你了，枉費我一心一意的追隨，死心塌地的護著你；沒想到你還是那么的自私自利。踐踏別人的情感很好玩嗎？踐踏我的情感很有趣嗎？把我踩在你的腳下一直以來都是你樂此不疲的把戲，我真是愚蠢，還以為你已經(jīng)變了。東方翼，從此刻起我們再無瓜葛，你的生死再也與我無關(guān)，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清風(fēng)的話很決絕，不留一絲余地，甩門而去；我很難過，心很疼，擰成一股繩一般，無法呼吸，哽咽著對不起，可惜他已經(jīng)聽不見，眼早已朦朧了視線。
連夜召集了各位管事，要他們好好輔助清風(fēng)撐起這片來之不易的天；東方清心說得很灑脫，該交代的都交代了，說完就讓他們退下。于喚正浩與跟前，將一箱子交給他好生保管。
“九公子……”
“這箱子麻煩你交給清……戚陽；正浩好好讀書，習(xí)武，做個能護得了天下護得了身邊的人吧。”正浩應(yīng)下，東方清心撫摸他的頭留下了最美的笑顏甩身而走；房頂之上風(fēng)雪大作，卻也帶不走心里的悲傷?！坝疴妥屗约鹤鲞x擇吧！”羽怡目送著他們飛身而走，消失了蹤跡，東方清心遵循過他們幾個的意見；他想離開，沒想到他們想都不想的一致通過與他一起。
清風(fēng)一揮，酒壇子摔了個粉碎，不停的灌醉自己。
“來人，拿酒來。”
“少爺……”
“給我酒，給我酒?！鼻屣L(fēng)醒酒已是第二日晌午，捂著昏沉的腦袋，難受的胃；“怎么沒人叫醒我？”
“少爺，請洗漱。”侍奉的丫鬟都心生畏懼，通常清風(fēng)醉酒心情不好，九公子照料或是小松。
正府上下都如平常一樣井然有序沒有任何變化，除了少了一些生氣；嘰嘰喳喳的江歡沒和羽怡逗架，小松也沒有勸架。沒有正浩的讀書聲，習(xí)武聲；沒有自戀的白羽引圍觀，沒有東方清心在院中曬太陽。飯菜依舊香，羽怡一個人獨坐淺嘗。
“今日的飯菜沒什么味道？”
“他們?nèi)四?？?p> “什么人？”
“他們……”
“都走了，現(xiàn)在我覺得我應(yīng)該一起走的?！?p> “走了！為什么走？……我知道了，你慢吃?！笨曜右粩R下，整張桌子都塌了；
“站?。 ?p> “大小姐還有事嗎？”
“你看看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了？這里不是你最慘，你自怨自艾不要把其他人都牽扯進來，沒人會因為你怎么了非得來遷就你的情緒，小心翼翼的說話做事；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大少爺，是東家是了不起的人嗎？”
“東方翼了不起你跟他走??！”
“他是了不起，不是因為他武功多高，而是這段日子他每天的遷就著你的情緒，開導(dǎo)你，他幫你導(dǎo)息歸元；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這里發(fā)脾氣嗎！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你，你知道什么？”羽怡也轉(zhuǎn)身走了；“我以為我很大小姐脾氣，沒想到你的脾氣才是最差勁的，毫無來由就發(fā)火；這是東方翼的錯，是他把你慣成這副樣子?！鼻屣L(fēng)看著一屋子的狼藉，坐了下來。
“少爺?！?p> “什么事？”
“你去看看正浩吧，他傻愣愣的坐在九公子的房間不說也不動?！鼻屣L(fēng)踏進了九公子所住過的屋子，里面有點黑；坐到正浩身邊。
“少爺你來啦?！?p> “你在這兒干什么呀？我知道他走了你很難過。”
“我不難過；我守在這兒是要把這箱子交給你?！?p> “什么東西？”
“不知道，正浩告退。”清風(fēng)打開箱子，全是金銀珠寶銀票，地契房契。
“他什么都沒帶走，一句話也沒留下。”這一刻心疼不已；清風(fēng)來到院里大喊：九公子走了，留下什么話沒有？
“少爺，九公子交代讓我們?nèi)娜廨o助少爺。”正氣回答著；
“馬上派人去找回他們。”
“九公子他們執(zhí)意要走還找得回來嗎？”揮退了正氣，想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把話說得那么決絕他還肯回來嗎？
清風(fēng)出門與似水相見。
“該怎么稱呼你呢？”
“隨你的意吧！”
“隨我的意？你連自己叫什么都忘記了？”
“正清風(fēng)。”
“這名字好，我喜歡；正義凜然，風(fēng)清清君子矣。清風(fēng)，你的精神不太好，怎么了？”清風(fēng)坦誠以待，道出來龍去脈。
“我覺得你不應(yīng)該這么對待九公子。”
“你也認(rèn)為是我錯？”
“你沒錯，九公子這么做完全都是為了你。”
“為我？連你都覺得他做的那一切都是為了我?！?p> “在踏進盤龍城這個勢力割據(jù)的地方，你無錢無權(quán)無勢踏進鄭府大門那高攀不起的門第根本不會被另眼相待；就像那日你們鬧進了城主府，他們依然不相信你就是鄭府一份子?，F(xiàn)在的你不一樣，他們渴望你回到鄭府，那個岌岌可危的地方；他們都需要你。九公子知道以你的性子絕對不會傷害他們半分，他看出來你是一個重情重義，所以這個惡人他當(dāng)定了；他的性子你最清楚。在我看來他把你當(dāng)作自己最親的人來疼愛關(guān)心，也許他早就猜到你會大發(fā)雷霆；可是他還是那么做了。其實鄭府的財政沒你想的那么嚴(yán)重，九公子若不留情，你以為鄭府偌大的院子還會存在嗎？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p> “什么事？不要隱瞞我。”
“其實……鄭府大少爺早在死吧年前就已經(jīng)對外宣稱殞命了。”
“什么！”
“那天大夫人去風(fēng)雅居找你，你沒在，九公子接待了；九公子從她口中得知一個真相，當(dāng)年大夫人生下一兒子發(fā)現(xiàn)樣貌奇丑，辱沒門楣。當(dāng)時鄭老爺要臉面就命人悄悄的把那個孩子送走棄在了廢廟內(nèi)，那塊玉璧不過就是陪葬之物；后來對外宣稱孩子夭折。”這無異于打擊。“我被九公子發(fā)現(xiàn)，被他命令絕對不能告訴你；否則他不會放過我?！?p> 回府的路為什么這么漫長，清風(fēng)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著，好不容易回到了那個家，躺在床上不言不語眼也不睜，門窗被緊鎖，脈弱游絲；清風(fēng)病重。
大夫人數(shù)次登門造訪都被謝絕在外；似水登門，命人破門，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叫不醒清風(fēng)了。郎中一個接一個的都快踏破門檻，束手無策。兩日后東方清心得到消息連夜趕回，直接從房頂破一個洞而入；嚇得似水差點昏厥，支支吾吾的說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其他幾個也厲害直接破了正宅的大門闖了回來，這一個個的動靜鬧得。東方清心把脈，為他調(diào)息了一整夜；直到天大亮。東方清心收勢，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了好一陣子；似水在一旁小心照顧著。
“公子，大夫人來了?！?p> “讓他進來吧！”
“老婦謝過九公子。”
“伯母！”
“你照顧他吧！”東方清心與似水出了門連帶上；“你，氣死我了?！?p> “對不起，九公子你沒事吧！”
“九公子……”正浩及正宅上下所有的人都圍堵在了清風(fēng)房間的門口，噓！
次日清風(fēng)醒來，發(fā)現(xiàn)夫人臥在身邊，不知所措，連忙拿件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良久老夫人醒來，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床上睡著了?？吹酱策叴┐骱玫膬鹤樱嗝蔡锰?，甚為欣慰。
“懷……”
“你醒來，我……。”
“懷璧……”
“我還沒認(rèn)祖歸宗，我叫正清風(fēng)?！?p> “好，好；清風(fēng)，清風(fēng)這名字好。只要你不排斥我，怎么都好?！?p> “你再休息一下，我去給你煮碗粥?！逼鹕泶蜷_房門，門外各種站姿坐姿的人把門口堵得嚴(yán)實。“你們……”
“少爺，粥兩人份，不夠還有?！?p> “你們……”
“快進去吧！”他們把粥點硬塞給清風(fēng)手中堵回了房間，房門被帶上，一張張耳朵巴在上面，惹得人好笑。東方清心他們坐在石階上端著稀飯拿著包子油條一口口的吃得爭香；嘴角掛著笑意，似水看在眼里默在心里。
“公子……”
“好好吃飯，可惜啦包子稀飯一會兒就冷了。”
房間里
“吃飯吧！”
“好，好；能和兒子吃飯開心?！崩戏蛉藴I眼迷失，打心眼里笑得合不攏嘴；那粥勝過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