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暖,桃花開滿園。
清晨,在陣陣炊煙中撥開帷幕。林風(fēng)身著一襲玄袍,拉開門栓,緩緩地走出鋪滿青石的街巷。遠(yuǎn)處,三三兩兩的吆喝聲和著炊餅、豆花的香味,沿著街巷遠(yuǎn)遠(yuǎn)的飄蕩開來。
“李二,快點,炊餅翻出來了嗎?”“好了,好了,這就來了?!痹谄乓掏跛靥m的絮叨中,一身麻衣的樸素漢子,托著一籠剛剛做好的炊餅走到了鋪子口,麻利地上鍋、添柴、上風(fēng),呼哧呼哧好不熱鬧。
“呦,李哥,忙著呢?”林風(fēng)快步坐進(jìn)鋪子里,那樸素漢子樂呵呵的點頭?!靶值?,還是倆炊餅,一碗豆花?”林風(fēng)略一欠頭,抱拳道:“嗯,麻煩李哥了?!?p> 不多時,一碗熱騰騰、香噴噴的豆花和炊餅一道端上桌。林風(fēng)的目光順著豆花的香味穿過窗外。思緒不停的飄遠(yuǎn)。
時間回到兩年前,故事的主人公,林風(fēng),哦不,穿越之前應(yīng)該是李云鋒。初中學(xué)歷,無能力,不想上學(xué),沒辦法,在父親的長吁短嘆中輟學(xué)回家?!安簧蠈W(xué),你以后能干什么?你去工地搬磚人家都不要你?!薄安挥媚愎?,我自己會養(yǎng)活我自己?!崩罡覆挥傻帽瘡闹衼?,心念道:孩子他媽,這娃兒是越來越難管了,要是你還在多好。
“嘭”的一聲,狠狠地摔門而出。李云鋒和他爸一樣,驢勁上來了不管不顧的。
很快天幕拉了起來,漫天的星光撒在路上?!肮緡!痹缰缿?yīng)該吃完飯再出來的。不多時,李云鋒又走回了家門口。順著熟悉的飯香看向屋里。一個年邁的身影坐在飯桌上,心頭一酸,還是開門坐回了桌子上。
都是自己愛吃的,沉默,頭埋在桌子上,忽然有些哽咽,這么多年,老爹一個人拉扯自己不容易……
后來嘛,年輕人總要做點事,掙點錢。去了工地,干起了電工小工。說白了,也就是個干雜活的。給師傅添個茶,倒個水,搬搬工具。但是他一點也不覺得苦。老師說過,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想著他老爹當(dāng)年也是一窮二白,靠著敢打敢拼才在塞北打拼下一片事業(yè)。想著想著便又熱血沸騰,爸,我會證明自己的。
這天,正巧師傅休息,李云鋒想著趁現(xiàn)在剛吃完飯先把梯子、電鎬等工具搬到樓頂。誰知剛走出樓頂房門,黑壓壓的一片黑云壓了下來,瞬間云團(tuán)里亮起了一道電光,穿身而過,李云鋒頓時兩眼一黑。失去意識前只來得及腹誹一句:“勞資又不是渣男……”
庚子年,幽冥府。“牛二,哥跟你說,是真有邪性,每到庚子年的時候,肯定出點事。你馬哥我在這當(dāng)差幾千年了,每一次庚子年都會出點事。千萬千萬要小心,頭上官大的不怕,就咱們這些小蝦米最容易被當(dāng)成替罪羊,且得小心著點。”
一旁牛二頻頻點頭,唯唯諾諾道:“小弟初來乍到,全憑馬哥安排?!?p> 又寒暄了一陣奇聞異事,就著二兩燒酒,正自得意中,再也睜不開一雙醉眼,兩個小鬼趴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身后的幽冥井中陡然間一段不尋常的波動,由遠(yuǎn)及近一點亮光悄然隱沒入井中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