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安扭頭看。
只見厲向霆含笑坐在法拉利的副駕上望她,妖孽的臉在陽光下肆意張揚。
夏唯安翻出個白眼,大步流星走過去。
厲向霆眸中笑意更深,凝視仿若踏著陽光朝他走來的姑娘。
職業(yè)裝裁剪得體,將她玲瓏的身段襯得嫵媚而不失精干氣質(zhì),加上夏唯安此時心有公事,神色沉凝,頗為霸氣側(cè)漏,這兩日在厲向霆面前的嬌羞惱怯蕩然無存。
上了車,夏唯安邊啟動車子,邊翻他白眼。
“視頻會議不開了?”
“我位高權(quán)重,任性得起?!?p> 夏唯安又翻出個大白眼。
厲向霆笑而不語,巋然不動。
夏唯安哼他一聲,心知趕不走他,索性不浪費口舌了。
車子開動。
夏唯安警惕道:“我警告你啊,我絕不會讓你跟著我進我家公司的。”
“嗯。”
夏唯安瞥他一眼,見他臉上的認真不似作偽,勉為其難地信了。
厲大總裁撲克著臉,心說不跟你進去有什么難?我稍后再進,待會你爸和秦深那兔崽子可是會一起出現(xiàn)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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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總裁辦公室。
夏唯安推開門,微愣沉臉。
她爹夏昌和秦深正嚴肅地談著什么,聽到門開同時抬眼看過去。
夏昌兩鬢略白,一瞧見女兒,如刀的目光立即溫和下來。
秦深一如從前見到夏唯安時,仿佛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過,含笑道:“唯安,你來了?!?p> 夏唯安眸子一凌。
秦深笑容收斂,略顯傷感。
夏昌溫言道:“唯安,你都知道了?你別誤會秦深,他另有打算。”
“爸,我沒誤會?!毕奈ò沧叩较牟砼裕忝嘉Ⅴ究粗?。
“你啊,老這個樣子,得聽完解釋再做定論?!毕牟裏o奈搖頭。
秦深垂目沉默。
夏唯安瞟秦深一眼,心里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自知道爺爺?shù)乃琅c秦深有關(guān),自知道在她酒里下藥的是秦深,她便毫不猶豫地把秦深判了死刑。
說到底,其實是她心底并沒有多愛秦深,如果她真的愛他,豈會這般果決?
夏唯安暗嘆口氣,看著她爹和聲說:“爸,山水道的地皮,還是咱家的嗎?”
夏昌溫言道:“我會和秦深一起開發(fā)。”
夏唯安問:“意思就是地皮的擁有者會加上秦深的名字?”
夏昌點頭道:“對。這個項目是厲氏對秦深的考驗,只要他做好,他繼承厲氏集團便十拿九穩(wěn)。且你和秦深婚期快到,我自然要支持他?!?p> 夏唯安嘴角微扯假笑,冷冷看秦深。
秦深坦然回視她:“后期開發(fā)的投資,由厲家負責(zé),厲家和夏家平分盈利?!?p> 夏唯安譏笑道:“如此,你便不會花三個億來搶地皮,是吧?”
秦深不語。
夏昌面露不解。
夏唯安心頭彌漫起一絲絲排斥。
果然,她爹并不知道此事。山水道地皮的項目,對夏家來說極其重要,秦深占一半股份等于掐住這個項目的七寸。萬一哪天秦深以此威脅夏家,雖說不會摧毀夏家的根基,可也夠嗆。
這些,秦深當然不會和夏昌說,但夏唯安心如明鏡。說到底,秦深想以此牽制住夏唯安,讓她不敢輕易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