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向霆左手搭在車門頂上,高大的身軀微微前傾,含笑問:“什么幾個意思?”
“你還裝!剛才你就是故意讓人看見你牽著我的吧?!”
“哦,對啊?!?p> “你!”
夏唯安再次被他這種不要臉氣得渾身發(fā)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是答應不跟我進夏氏的嗎?!你個不守承諾的偽君子!”
“噗!”厲向霆樂了,“原來我在你眼里也是個君子?。俊?p> “不要臉!你是君子那天下就沒君子了!”
“可你剛才說了君子啊?!?p> “我說的是偽君子!偽!貶義詞!”
“偽君子也是君子啊?!?p> 厲向霆滿臉認真,眸底含笑。
夏唯安被他的無恥氣得笑了,然后她投降般蔫了,語重心長自語:“我為什么要和一個無賴置氣?我早就知道姓厲的就是個無賴啊。”
厲向霆愉悅道:“自作孽?!?p> “對,自作孽,不可活?!毕奈ò蚕乱庾R接話,旋即翻出個驚天大白眼,氣哼哼地不看他,直望前方路面。
厲向霆抿嘴低笑,繞到副駕上車坐下。
夏唯安還在生氣,不看他也不動。
厲向霆嘴邊笑意更深,也不說話,只靜靜望她。
好半天,夏唯安怒了,側頭瞪他。
厲向霆沉默地無辜望她。
夏唯安倒吸口氣,憤憤道:“你啞巴?。俊?p> “不是啊,我聲音很好聽你不是常聽嗎?”
“那你干嘛不說話?”
厲向霆一本正經:“這不你在生氣我不敢說話嗎?”
夏唯安杏目圓瞪:“姑娘生氣你應該麻溜的哄著!不說話這叫冷暴力!后果十分嚴重!”
厲向霆滿臉受教虛心向學的樣子:“原來如此!那萬一哄不好怎么辦?”
夏唯安看在他好學的份上,不自覺嘚瑟道:“哄不好就繼續(xù)哄,哄到好為止!”
厲向霆認真沉吟片刻,道:“除了不停哄,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送禮物可以嗎?”
夏唯安呵呵兩聲,鄙視道:“呵呵,膚淺,庸俗。也不怪你,你這個沒談過戀愛的當然只能想到這些?!?p> 厲向霆不憤道:“可你們姑娘不是都喜歡買買買的嗎?”
夏唯安哼了聲,渾身自帶圣光,仿佛靈魂已經得到神的洗禮,她道:“別的姑娘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會被禮物哄好。”
厲向霆恍然大悟:“那當然,你是個白富美,才看不上物質。”
夏唯安得意道:“那是?!?p> “那你覺得比禮物更好使的是什么?”
“這還用問,一言不合親一個??!”
夏唯安嘿嘿哈哈情圣高深臉,看豬頭一樣看著厲向霆,然而當她看清厲向霆的面色時,驀的一驚。
厲向霆面沉似水,冽洌寒意自他眸底繃出。
夏唯安汗毛倒豎。
怎么了這是?怎么突然就生氣了?哪招惹他了?!
夏唯安本以為,她永遠不會害怕厲向霆。
這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厲向霆。誰叫厲向霆自小在她面前的態(tài)度都很‘和藹’,甚至慫。
準確說,從前夏唯安和厲向霆的接觸很少,特別厲向霆從國外回來宣布對她的感情之后,夏唯安便能躲就躲,很少和厲向霆碰面。即便無可避免見到了,那也是曇花一現(xiàn)。
簡而言之,談不上了解厲向霆。
而這兩天的獨處和緊密接觸,可算是讓夏唯安對厲向霆有了飛躍的了解。
雖然他依舊很謙讓她,但夏唯安十分清楚,這個人不好惹,在關鍵時刻他絕對是煞神。
所以這會兒看到厲向霆突然沉臉,夏唯安懵逼又犯怵。
而厲向霆此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