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內(nèi)。
練習日,陳文軒針對瞄準線的穩(wěn)定做逐個隊員訓練指導,這部分訓練主要是訓練握槍的姿勢。瞄準的過程主要是通過手臂給到一個參照,因為人肌肉有很強的的惰性,如果我搶方法不正確,盡管你通過大腦不斷調(diào)整姿勢,也還是會偏離瞄準線。
陳文軒:“注意一致性?!?p> 隊員A:“是,副教。”
陳文軒:“姿勢保持住啊?!?p> 隊員B:“是,副教?!?p> 陳文軒:“呼吸,注意呼吸?!?p> 隊員C:“是,副教?!?p> 陳文軒:“好,不錯?!?p> 隊員D:“謝謝,副教?!?p> 陳文軒:“注意重心?!?p> 隊員E:“是,副教?!?p> ......
陳文軒:“好,再一次!”
“是!”
陳文軒:“好,不錯!”
這時官馨走進來,全場頓時一陣僵硬,行注目禮。
“都干什么,不要停下!”陳文軒呵斥。
“是。”眾人齊聲,繼續(xù)練習。
大陰陽師官馨帶著她常年陰陽的語氣對陳文軒說道,“阿軒,我和你說,這個夏明哲,又不在教室,電話沒人接,信息不回復,我沒辦法了。你怎么看?”
陳文軒沒說話,皺了一下眉。
她見陳文軒沒回應,先是翻了個官氏大白眼,接著說,“我知道你想留他,要不然姐姐和鐘老師說一下,讓他來練習,稱了你的意思,怎么樣?”
陳文軒苦笑,“先不要,我去找。這邊交給你。”
官馨嘟了一下嘴,點頭。
“注意!”陳文軒大喊一聲,所有隊員都轉(zhuǎn)身看向副教。
“這邊交給馨馨,大家好好練習?!?p> 全場死寂。
“回答!”陳文軒呵了一聲。
“是,學長?!焙紊賻ь^打了一句,其他人才紛紛跟上。
“是,副教?!?p> 陳文軒將手里的記錄表交給官馨,低頭輕聲說:“那之后就拜托大陰陽師了哈?!?p> 官馨舉起記錄表的板子,做了一個要打的動作,“怎么?你也學郭嘉峰那個混蛋,現(xiàn)在是怎樣?想帶我打八岐大蛇第十層么?”
陳文軒笑著搖頭,離開了訓練場。
官馨轉(zhuǎn)向隊員。
“OK,那我們繼續(xù)練習!!”說著揮動了一下手里的小教鞭,皮質(zhì)的,約五十公分長,狠狠敲在觀測臺上,發(fā)出啪啪的響聲。
其中幾個隊員,在聽到鞭子的響聲后,側(cè)了側(cè)身子,一看便知是被打過,有經(jīng)驗的。
“再做一組之后,換穩(wěn)定性訓練,三十組?!?p> “是!”眾人回答。
***
高二教學樓。
陳文軒在樓梯間遇見了正在下樓的岳麓。
“師妹,你知道夏明哲在哪里么?”陳文軒攔住岳麓,問道。
岳麓不想理他,繼續(xù)下樓,走了兩步還是回頭問了一句,“你找他干什么?”
“有點事,想要和他確認?!标愇能幓卮?。
岳麓斜了一下眼睛,“切,我說了你也不敢去?!?p> “嗯?”陳文軒不解。
“你這種好學生,不怕學校處分么!”岳麓停下腳步,一臉鄙夷的看著對方。
陳文軒有些怒,“或者我叫鐘老師來問?”
“抄,你是不是除了告老師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岳麓轉(zhuǎn)身繼續(xù)下樓。
陳文軒拉住她,想了一下,說道,“七班的岳麓對吧,我再問一次,夏明哲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又怎樣?打我么?”岳麓擼了擼已經(jīng)長成草坪的光頭,抬高著下巴看著陳文軒。
兩人僵持不下,秦天河剛好從樓上下來,看見陳文軒抓著岳麓的胳膊,低頭看著她,岳麓微微抬起下巴,那角度像極了......接吻。
他三步并做兩步,走了過來,擋在陳文軒與岳麓之間,隔開兩人,問道:“怎么了?”
岳麓低頭翻了個白眼,對陳文軒說道,“走,我?guī)闳?。”說著走出教學樓。沒有理會秦天河。
陳文軒跟了上去。
秦天河卻駐足。
岳麓帶陳文軒去的地方距離學校有點遠,出地鐵的時候,天已經(jīng)全黑了。兩人又走了一小段路,來到一個開放式的老小區(qū),一條舊的步行街將小區(qū)一分為二。步行街中,霓虹燈閃耀,兩人沿著這條街一路走下去,在其中一個巷口轉(zhuǎn)了進去。
陳文軒左右看了看,都是住宅,但小區(qū)內(nèi)沒什么路燈,光線十分昏暗,“你帶我去哪?”
“怕就不要來?!?p> “到了沒?”
“嘖!”
“到底去哪?”
“亮燈那間,TheHome?!?p> 這是那種小區(qū)里開的酒館,看裝飾就是那種未成年人不得進入的類型。
“這是?”
“夏明哲在里面。”說完,岳麓轉(zhuǎn)身要走。
陳文軒拉住她,“你不進去?”
“你很娘炮呀,我還沒過生日,現(xiàn)在是十七歲零十個月,我要是進去就封書了,你懂不懂?!”
“你頭發(fā)都剪成這樣了,害怕進酒吧?”
“我怕封書!光頭又不封書。”岳麓咂咂嘴。
“那,夏明哲過審了?”
“他比我大四個月!白癡,報名表上不是有么?還說很看重他,他生日你都不知道!”
陳文軒一時語塞。
岳麓眼看嘴上得了便宜,便乘勝追擊道:“你不是要找他么,你自己去??!”說完便氣沖沖的離開了。
這酒吧在深巷里,看裝修和設計就覺得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來的地方,再加上,還沒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幾乎轟鳴的音響聲。
“好吵啊,樓上的居民不投訴么?”陳文軒抬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整棟樓都沒怎么亮燈,“難怪!”
雖然看起來不怎么正規(guī),但門口的活動板上還是象征性的寫著,十八歲以下禁止入內(nèi)的文字,還用醒目的熒光筆圈了起來。
“果然,為了過審,老板也是拼了。”
陳文軒只好繞到后門看看。
穿著一身服務生套裝的夏明哲從后面出來倒垃圾,看見有幾個人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干什么,“你們在干什么?!”
這才發(fā)現(xiàn),是三五個混混打扮的人在拉著一個女人,女人顯然醉的不行,沒辦法站立,幾個混混就上下其手的在她身上搜刮著手表、項鏈、戒指,還在她的錢包里拿出了一疊現(xiàn)金。
夏明哲沖了上來,呵住幾人,“你們在干什么!放開她!這里不許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