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房內(nèi)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吉安緊緊地抿住紅唇,想要推開門的手僵持在那里,阿寶既然都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她還有什么理由過來這里看他呢?
站立在一旁的謝宸似乎看破了吉安的心思,代她將門推開。
“你......”小丫頭愣了愣神,她還想好怎么面對葉公子。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敝x宸隨意地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說道。
“借子諸兄吉言了?!鄙n白的臉龐滲出細汗,將后腦勺的枕頭都已徹底打濕,但是葉青書愣是沒發(fā)出一絲呻吟。
“也不知道逞強什么!”謝宸沒好氣的抱怨道,紙扇輕輕的敲在他的傷口處,盡管如此,葉青書的臉龐瞬間變得更加蒼白,甚至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呻吟。
吉安不由急忙制止:“主子,輕點,葉公子......”
“怎么?心疼了?”小丫頭被謝宸的話噎住,并不敢搭話,只是臉上飛起一道紅霞,偷偷用眼瞄向床上的人,嬌嫩的臉龐上滿是擔憂,任誰都看得出來其中的情意。
“好了,我不在這里討嫌了,吉安你好好照顧葉公子,等他傷好了再回府吧?!敝x宸幽幽地吩咐道,快速地離開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這二人,這一塊明玉就這么讓了出去,怎么瞧也是不劃算的買賣啊。
“葉公子,要喝水嗎?”吉安看著床上憔悴的人,想起以前在村子里的事情,那個時候葉公子跟現(xiàn)在一樣,身上帶著傷,卻一臉鎮(zhèn)定。
葉青書點點頭,看著彎腰倒水的吉安陷入沉思,他怎能不懂這小丫頭的心思,可是自己身懷國恨家仇,把她留在身邊只會是害了她。
吉安伺候著葉公子喝下溫水,礙于男女有別,也不好意思去查看他的傷勢,只能在一旁默默坐著,偶爾瞟一下床上的人。
“吉安,你會恨我嗎?”
“恨?為什么要恨公子?”
“我把阿寶從你身邊奪走,然后又弄丟了阿寶。”葉青書輕輕的閉上眼睛。
“怎么會恨公子?只不過是公子幫我做了決斷而已,該選擇什么樣的人生,我一個小丫鬟怎么能做主。”想到此處,吉安的眼眸暗了暗,對啊,自己只是丫鬟,只配和春生哥在一起的丫鬟,怎么能臆想伺候葉公子。
葉青書是何等人物,怎么能看不出吉安心中所想,但是現(xiàn)在的他連阿寶都護不住,何談讓吉安跟著自己,她遭受了那么多的變故,應(yīng)該給她一個安穩(wěn)的環(huán)境才對。
何況,她現(xiàn)在是王府的侍妾了。
“我累了,這邊不用人伺候,你回子諸府里去吧?!?p> “葉公子,我......”吉安瞪大了眼睛,她不相信公子看不懂自己的心意。
“吉安,聽話。”像哄騙一個小女孩一般,葉青書溫柔的笑了笑,費力的招了招手,讓吉安回去。
一瞬間淚水就噙滿了眼眶,吉安死死地忍住不讓它落下,繼而倔強的跑了出去。
謝宸似乎早有所料,坐靠在馬車的駕駛位置等待她出來,等真正看到那個哭的滿臉通紅的小丫頭出來,謝宸卻又感到一陣心痛,還不如讓葉青書死掉呢!
許是不好意思,吉安連招呼都沒打就沖進馬車,進去了片刻才甕聲甕氣的說道:“奴婢剛剛被葉公子過了病氣,主子還是不要進來的好?!?p> 謝宸啼笑皆非,過了病氣?是都扎了心窩子了嗎?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都是榆木腦袋!
謝宸恨鐵不成鋼地把吉安拉回了府,讓她自己待一會兒,繼而吩咐好府醫(yī)開最苦的藥給葉青書。
當葉青書喝下那一碗截然不同的藥汁時,心里只能苦笑了,某人的報復(fù)心不小。
另外一頭,謝宸正和常遠,王成商議白珂的動向。
“暫時還沒發(fā)現(xiàn)白珂的蹤跡,但是據(jù)宮里傳來的消息,某個偏殿好像多了幾人的用量。”常遠在王府里主要負責線報的收集。
“看來我的好皇兄和白珂已經(jīng)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炎國和白家軍一起攻打禹國?”
這話讓常遠和王成二人面面相覷,如今的炎國雖然強盛過禹國,但是真要挑起戰(zhàn)火,兩端必定民不聊生,受苦的還是百姓啊。
“那阿寶留在那里?”
“無礙,那是阿寶的親叔叔,不會害他的?!?p> “可是吉安姑娘......”
“到時候我自有安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