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局勢
“我?”圣女掩嘴笑起來:“我是你的干妹妹???”
“別扯淡!我問的是你這身白袍!”
“光之女神教會圣女啊~”
“光之女神教會是什么玩意?”
“崇拜光之女神的教會啊~”
陳擇立即解除偽裝,同時怒沖沖地一把拽掉圣女的面罩,并揪住她的衣領(lǐng)。
“彩禾!不要跟我玩花樣!”
圣女正是彩禾,彩禾就是圣女!
面對陳擇的怒火,她依然云淡風(fēng)輕,哼哼兩聲撒起嬌來。
“哎呀,別生氣嘛~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們教會有規(guī)定,除了本教會的信徒,一律不準(zhǔn)對外人透露半個字。
如果你非要知道也行,你可以加入教會呀?偷偷告訴你,女神的身材可是一級棒喲!怎么樣?有興趣嗎?”
沒興趣看彩禾在那擠眉弄眼,陳擇的視線上移,看到她頭頂出現(xiàn)綠色的小圓。
紅色代表說謊,綠色代表實話,這就是【真實之眼】的效果。
“那億億呢?她也是教徒?”陳擇繼續(xù)追問。
“放心,她不是?!?p> 綠色圈再次出現(xiàn),陳擇松了一口氣,幸虧她沒參與進(jìn)這狗屁事里面。
“以后給我離億億遠(yuǎn)點!”
警告完彩禾,陳擇立即轉(zhuǎn)身離開。
“哎~別走啊~我還有事要跟你說呢!”
“有屁快放!”
“我親愛的干哥哥喲,你這是對恩人應(yīng)該有的態(tài)度嗎?你知不知道,剛剛要不是有我,你早就死在地下黑市里了!”
陳擇才不信她的鬼話,撇了撇嘴:“我死了你不是更高興才對嗎?那樣你不就可以獨占億億了?”
“哈哈哈,知妹妹深淺者,莫若干哥哥是也!你掛了我是會高興沒錯,可是億億會傷心哎~只要是讓她傷心的事,本小姐是絕不會做的!”
陳擇瞇起眼睛瞪她:“那請你解釋一下兩年前在器材室那一幕是咋回事?”
“啊哈哈哈哈,往事如煙,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應(yīng)該一起往前看!”
“看你妹!不跟你扯淡了,有事快說!”
彩禾這人雖然有點大大咧咧,但認(rèn)真起來也是無比認(rèn)真。而且她曾經(jīng)當(dāng)過童星,變起臉來那叫一個迅速!
“你得小心,羅曼諾娃是個狠角色,她不會放過你的?!?p> “我知道,我有辦法?!?p> “嗯,不過她還算好的,真正的問題是微笑男,到目前為止只有他我拿捏不準(zhǔn),你要盡可能避開他的視線?!?p> “你說的是那個特管所所長?大背頭都是怪物,看起來是有點麻煩……說起這個,你去地下拳賽干什么?是跟微笑男見面?”
“嗯,他以及他背后的神武軍想要樣?xùn)|西,我手上剛好有,就做個順?biāo)饲榱T了?!?p> “那個U盤么?難道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視頻?該不會跟黨爭有關(guān)系吧?”
陳擇忽然記起她臨走前甩給微笑男U盤的一幕。
“哎,你這個人明明聰明得很,怎么就總是缺一根筋?看不懂女人的暗示呢?真是可惜了~”
陳擇沒有理會她的勾引,繼續(xù)發(fā)問:“可是神武軍不是一向不參與黨爭么?”
“才剛剛夸完你……”
彩禾送給他一個大白眼,繼續(xù)道:
“你忘了前幾年太子曾經(jīng)推出政策打算削減貴族的權(quán)力和地位啦?神武軍是什么人?清一色全是貴族,怎么可能真的保持中立?不過因為懼怕皇帝故意說給別人聽的借口罷了。”
“額……我對政治實在提不起興趣,算了,反正跟我無關(guān)。對了,你還沒說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身份?!?p> 見面短短一分鐘內(nèi),彩禾就給了陳擇兩道暗示。
首先是主動靠近,讓陳擇聞到了她身上熟悉的百合香水味,雖然味道已經(jīng)很淡,但還是能明顯聞到。
其次就是彩禾最后拋下的那句話,其中有一個關(guān)鍵詞與早上彩禾離開時說的話一模一樣:不解風(fēng)情的直男癌!
但問題是,陳擇為了掩飾身份利用了欺詐寶珠變換了外貌和聲音,就連身高都變了,她怎么可能認(rèn)得出來?
“你身上的味道我隔著玻璃都能聞到呢~”
彩禾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回答,可她用的什么形容手法?
“夸張手法也用的太糟糕了吧?我的體味難道還會發(fā)光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彩禾仿佛被點了笑穴,蹲在地上捂住肚子瘋狂抽搐。
陳擇哼了一聲,調(diào)頭就走。
回到小區(qū)時,錢億億還在夜跑,陳擇就把她拉到一邊,對她語重深長道:“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
錢億億眨巴了下大眼睛:“好!”
“以后離彩禾遠(yuǎn)點,能不接觸盡量不要接觸?!?p> 錢億億歪頭好奇問道:“為什么?”
“聽我的就行,那女人精神不正常,太危險了!”
“哦……”
“還有”
陳擇抓起錢億億的手腕,一條肉色的腕帶系得緊緊的。
“這條腕帶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摘下,就算洗澡也不要,記住了嗎?”
腕帶其實是個警報器,花了100點從輪回商城兌換,總共弄了四條,錢家姐妹各一條,老爸老媽也有,但老爸不愿意戴他也沒辦法。
每根腕帶里都藏著一千根陳擇的頭發(fā),一旦要發(fā)生危及生命的險情,腕帶就會立即通知陳擇的本體,接著里面的頭發(fā)就會自動變成分裂體,保護(hù)她們的安全。
今晚不僅得罪了總督白千朗,還引起特管所的注意,不管怎么看,這錢都賺得太不劃算了,以后的安全措施得升級才行。
錢億億好像看出什么來,不過什么也沒問,只是乖巧地點點頭:“嗯?!?p> 陳擇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而她則像只被主人沉溺的小貓,閉上眼睛盡情享受這片刻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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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真是倒大霉了!”
王守仁一口悶掉手中的威士忌,唉聲嘆氣道。
一旁的嬌嬌拿起酒瓶把杯子倒?jié)M,溫聲細(xì)語笑道:“到底怎么了?”
王守仁剛坐起身準(zhǔn)備抱怨,就想起這事情越多人知道越麻煩,就煩躁地擺擺手,把嬌嬌趕了出去。
“出去!我要一個人靜靜?!?p> 嬌嬌見他生氣了,也不多說什么,倒退著離開辦公室。
王守仁拿起酒杯走到落地玻璃前,從億達(dá)廣場頂層往下看,盡管已經(jīng)深夜,但川流不息的車流仍然沒有停歇的節(jié)奏。
其他人的夜生活也許還剛開始,但他的人生好像已經(jīng)看到盡頭的樣子。
想到這,王守仁禁不住深深嘆了口氣。
“王老板好像很煩惱的樣子,不知我能不能幫到你?”
王守仁猛地回頭,角落的黑影里緩緩走出一位穿著花襯衫和沙灘褲的金發(fā)男人,胡子拉碴無精打采四處張望,仿佛對他并不感興趣。
王守仁記得,他是羅曼諾娃三位手下的其中一位,他怎么來找自己?
不!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