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中原五虎
“李氏居然敢亂王府血脈!”
陳阿信一路跟到了渦河邊,把李氏斬殺的心思都有了。
渦河的水已經(jīng)結(jié)了厚厚的一層冰,兩岸的枯草被雪覆蓋著,行成兩道白練,相互呼應(yīng)。
“這里有一顆梧桐樹,就在此地把你埋葬吧!”
大漢看了看渦河周圍,盯著一顆孤零零的梧桐樹,向李氏招呼一聲。
李氏同樣打眼看了一圈,贊同的點點頭:“很好!臨死前,我想知道我死在了誰的手里?”
“當(dāng)然是中原五虎,段家兄弟!”
大漢接著譏諷道:“門釘李真是老了,江湖中打聽打聽,沒有人不認識我們中原五虎?!?p> “中原五虎我當(dāng)人知道,分別是,“忠虎段子手”,“孝虎段落翻”,“仁虎段仁義”,“義虎段大彪”和“信虎段明”?!崩钍蠐u搖頭,似有所指:“五虎之名我不但佩服,而且仰慕已久。如今卻讓我看扁了你們……”。
“你的看法并不重要,我們的名聲也不是你能詆毀的。”孝虎段落翻邁出一步,站在了忠虎段子手身后半步。
“你號稱忠虎,卻為國不忠,甘愿為奸人所用,忠字不提也罷?!崩钍弦谎蹘н^孝虎段落翻,輕蔑的盯著忠虎段子手。
“你這婆娘胡言亂語,大哥不必跟她廢話?!绷x虎段大彪近乎扯著嗓子大喊大叫。
“三弟休怒,我道要聽聽怎么一個說法?!敝一⒍巫邮謹r住要動手的段大彪,面無表情的看著李氏。
“段子手你號稱“忠虎”,可是你忠在哪里?你所做的事情于國家有何好處?”
“我大哥只忠于雍王……”
義虎段大彪還沒說完,就被信虎段明捂住了嘴巴:“你胡說什么?”
“哈哈哈……原來是雍王?!?p> 這時,段大彪明白過來:“你詐我?”
“中原五虎從今日起不如改成中原五狗!”
“你這潑婦……我要殺了你”段大彪指著李氏,暴怒的哇哇大叫。
“門釘李,既然你知道了,我們也不用隱瞞了,是的,我們只忠于雍王。”
“你們這是忠?于國你們是亂臣賊子,擾亂朝綱。于民,你們使他們顛簸流離,有家難歸。你何以敢用一個忠字!”
“皇帝已經(jīng)老了,要傳位于他那個只知道玩樂的弟弟陳留王柴宗訓(xùn),這樣的人當(dāng)了皇帝,到那時百姓一樣會受苦受難,然而雍王則不然,雍王年輕有為,定能讓國家更上一個臺階。所以我們忠的是國家,而不是某個人?!?p> 忠虎段子手人長得五大三粗,說話也是頭頭是道。
如今誰都明白,當(dāng)今皇帝郭祖訓(xùn)已經(jīng)老了,郭祖訓(xùn)無子,陳留王柴宗訓(xùn)又不能服眾,這些事情導(dǎo)致皇位之爭愈加激烈,有大臣已經(jīng)開始背后說道皇帝郭祖訓(xùn)的不是,這已經(jīng)說明,郭祖訓(xùn)的掌控能力在削弱,已經(jīng)沒有了往昔的威嚴(yán)。
如此,私底下各位王爺?shù)母偁幵桨l(fā)激烈,所以忠虎段子手如此說,也不算違背了忠字。
“忠就是忠,盡管現(xiàn)在的皇帝老了,盡管他選的接班人不完美,但是你違抗了皇帝的意思已經(jīng)是不忠?!崩钍蠣繌娪拗业囊娊?,只能讓中原五虎覺得愚昧荒唐。
“我們各為其主,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是雍王,現(xiàn)在可以去死了。”信虎段明表明了態(tài)度,一握拳頭朝著李氏擺開架勢,繃直了身體蓄勢待發(fā)。
“嘿……喝…”義虎段大彪早已經(jīng)迫不及待,爆喝聲中揮動拳頭,沖了上去。
“猛虎下山!”段大彪高大的身材,如一頭牛犢,“騰騰騰”,撲向李氏。
“嘿……”李氏雖然身受重傷,卻不懼怕,朝著牛犢般的段大彪酣然迎擊。
“呲溜溜……”
李氏和段大彪硬憾一拳,卻被段大彪擊倒,呲溜溜的在雪地上滑了五丈遠。
“噗……”一口鮮血從剛剛做起來的李氏口中吐出。
李氏強抹了抹嘴上的血,強撐著站了起來。
“你身受重傷,連我四弟一人都打不過,還是乖乖領(lǐng)死,給你一個痛快,免得承受痛苦。”
忠虎段子手抱著胳膊,臉上卻不見笑容。
“比力氣我當(dāng)然不如。呵呵呵……”李氏搖搖晃晃的站著,苦笑了起來。
“給她一個痛快。”忠虎段子手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想看到血腥的一面。
“大哥!瞧好吧!喝……”段大彪沒有看段子手閉著眼的表情,大喝一聲,空氣中有爆音響起,他一拳轟出,想要一招解決李氏的性命。
陳阿信看著李氏吐血,看著李氏搖搖欲墜的身形,看著段大彪出手就要人命,他不再猶豫,身影移動,擋在李氏身前,硬接了段大彪暴烈的一擊。
“嘭~~”
隨著聲響,段大彪騰騰騰倒退三步,陳阿信慌忙出手的情況下,只倒退了一步。
“你是誰?”
段子手睜開了眼睛,看著擋在李氏身前的陳阿信。
陳阿信習(xí)慣的低下頭,盯著腳尖道:“陳阿信?!?p> “陳阿信?沒有聽說過,你們聽說過嗎?”段子手向身后三位兄弟問道。
“大哥,沒有聽說過江湖中有這號人物?!?p> 眾人搖頭,只有段大彪揉著拳頭,眼神如餓虎般盯著低著頭的陳阿信。
“好!好!好!”段大彪一連叫出三個好字,因為遇見一個對手而興奮。
陳阿信抬起頭,看了看大漢興奮的表情,又低下頭,一句話也不再說。
“阿信?你怎么……來了?”李氏坐倒在地,眼神飄忽,他不知道陳阿信是碰巧路過,還是早已經(jīng)跟在了她身邊。
“王爺―讓我―追查―兇手?!标惏⑿耪f的很慢,說話時只是偶爾抬一下頭,其余時間基本都在盯著腳尖。
“王爺他……”
“你不必多說,我自會把你交給王爺?!?p> “不,我不能回去?!?p> 李氏突然喊道,于蓮芝已經(jīng)死了,她沒辦法和王爺交差,她也不敢面對王爺,她做的事情不由得她不心虛:“如果事情捅破,她自己無所謂,但是于蓮芝的娘家怎么辦?于家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