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盯著地面上的一個小東西,心頭極其驚詫,片刻后,他有些忐忑的將之拿了起來。
這是一顆青色的果子。
不過很小,就跟青果一樣,不過很明顯它沒有長成熟,干干癟癟的,一點都不飽滿。
“這里怎么會有果子?”
不管是白堊紀還是侏羅紀,都不應該有水果才對。
但他沒有思考太多,隨即就朝自己的頭頂望了上去,這一看臉上的驚詫變得更濃。
只見得在其頭頂之上,乃是一株大松樹,不過在這一株松樹的樹干上,一簇簇藤蔓纏繞攀援。
這并沒有什么好驚詫的,因為像這樣的景觀在這一座森林里隨處可見,像是這種藤蔓,只能夠攀附在大樹上方才能夠汲取到陽光。
重點是,在這一株藤蔓上,竟然結著一粒粒渾圓的果實。
果實呈青色,和葉片的顏色相近,不注意看,根本就沒法發(fā)現(xiàn)它們的存在。
“水果?”
林深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已經好久沒有嘗過水果的味道了,再加上這段時間的吃食味道都不怎么樣,所以這一瞬間他就對藤蔓上的果子產生了一種渴望。
“先上去摘兩顆嘗嘗。”
沉吟了下,林深放下手中的骨矛和始祖鳥,抓著那一根藤蔓便往松樹高頭爬去。
這藤蔓很粗,下端有成人的手臂粗細,而且結結實實的纏繞在了松樹的樹干上,一點都不用擔心會把藤蔓扯下來。
不大一會兒,林深就爬到了一根樹杈間,他伸手摘下一顆看上去比較飽滿的果子,擦拭了下后就放進嘴里咬了一口。
咔嚓。
一股汁水溢流進了口腔里。
“感覺就像棗子的味道?!?p> 回味了下,林深眼睛一亮,這種果子外形也和棗子有點接近,味道也差不多,不過他可以肯定,這不是棗子。
哪有棗子長在藤蔓上的。
“就叫你藤棗吧?!?p> 林深早就有這種預想,自己會在這一座森林里見到很多陌生的植物和動物,不過沒關系,自己給它們取一個名字就行了。
在藤蔓上又摘了一把藤棗,林深便爬下樹去。
他沒有摘太多,因為沒有冰箱,摘得太多吃不完,也只能浪費掉。
“回去看看能否把這種棗子曬成干棗?!?p> 一手提著那一只始祖鳥,一手捧著幾顆藤棗,林深便朝大樹那邊返回,現(xiàn)在到了中午,他肚子也有點餓了。
這趟出來不過只是試試這一根骨矛的威力,現(xiàn)在試驗結果出來了,自然沒必要繼續(xù)在山林里亂竄。
“看來,我還是得多進山才行。”
來到大樹那邊,林深把藤棗和那一堆松果放在一起晾曬,他心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這里出現(xiàn)了一株藤棗,那山林的其它地方,會不會也有其它的水果?
另外,像是后世的一些調料品,會不會在這一座森林中出現(xiàn)?
這一座森林已經和他認知中的侏羅紀森林不一樣,或許他真的能夠在山中找到也說不定。
把藤棗擺放好后,林深開始下懸崖做午飯。
今天中午就吃這一只始祖鳥。
“始祖鳥的毛有用,可以用來取暖?!?p> 望著拔掉的羽毛,林深想了想后,把它們收集起來。
現(xiàn)在這天氣挺熱的,但并不代表往后都會是這樣的天氣,如果遇到冷一點的天氣,那林深的麻煩可就大了。
不過這羽毛不能直接使用,現(xiàn)在有一股臭味,需要把它們洗干凈再晾曬一遍。
“做叫花雞怎么樣?”
林深都準備架鍋起灶了,不過忽然想嘗嘗叫花雞的味道,他從未做過叫花雞,也沒吃過叫花雞。
只是小的時候見到電視劇里那些演員吃叫花雞,嘴饞,那個時候就夢想著一天吃一次叫花雞,可一直都沒機會。
始祖鳥雖然不是雞,但也和雞差不多嘛。
“決定了,就做叫花雞?!?p> 林深把陶鍋放回原處,然后去懸崖邊摘了一把葉片,洗干凈后,又在溪流邊挖了一團泥土回來。
“叫花雞可是一道平民美食,做法簡單又好吃,不知道是否名副其實?!?p> 林深用葉片把始祖鳥給包裹起來,接著開始在葉片上涂抹稀泥,不大一會兒,這一只始祖鳥就變成了一個泥球。
“不要讓我失望啊?!?p> 林深把“泥球”放入了篝火中,心頭還是挺期待的。
看了一會兒,這里也沒他什么事了,于是他就拿著始祖鳥的內臟去喂魚。
把內臟扔進魚塘里,里邊當即響起陣陣“唰唰”的水聲,十幾條魚爭先恐后的吞吃著從天而降的食物。
“這些家伙的食量比我都還要大?!?p> 不大一會兒,這一群魚就把那一堆內臟消滅干凈,讓林深嘖嘖稱奇,隨即他又喂了點鴨嘴龍肉,平靜的魚塘再次沸騰起來。
“這肉的味道變得好重。”
昨晚他一直把肉放在水里,但還是免不了變質,此刻林深都只能緊緊的捂住自己鼻子,沒法聞。
剩下的肉還有四五十斤,還能喂個兩三天。
不能把肉留得太久,魚吃下去說不定會吃壞肚子。
“把肉放遠一點,實在受不了?!?p> 林深把剩下的肉放在下游遠一點的地方,因為風流基本都是從上游往下游吹,這樣基本就聞不到味道了。
回到魚塘跟前,魚還在爭食,把水流弄得猩紅一片,不過因為是活水,倒不用擔心魚塘會臟。
“過兩天再去抓點魚進來?!?p> 現(xiàn)在魚塘里就只有十三條魚,空間還大得很,而且食物完全可以吃自己每天丟棄的東西。
比如各種動物的內臟。
又看了一會兒自己養(yǎng)的魚,林深回到篝火那邊,再度添加了幾根柴火后,又開始剝他的松果。
半個多小時后,林深放下手頭的工作,來到篝火跟前熄火。
這么長的時間,應該熟了吧?
用木棍把那一個泥球掏出來,然后輕輕的敲打幾下,頓時,燒硬的泥塊碎裂而開,與此同時,一股肉香散發(fā)而出。
“熟了?!?p> 聞到這一股肉香,林深臉上不禁一笑,用木棍將上邊的藤葉都剝開后,始祖鳥白嫩的肉就顯露出來。
不過也有不少的部分被燒焦了。
林深用刀子切了一條肉下來。
“和雞肉差不多?!?p> 嘗了嘗后,林深覺得稱這道菜為叫花雞還真的沒錯,始祖鳥的肉和雞肉真的沒多大區(qū)別,不過更有嚼勁一點。
用這種方式烹飪,腥味稍淡,有一種藤葉的淡淡芳香。
吃完中午飯后,林深沒有再去山里,而是在峽谷里練習使矛的技巧,主要是鍛煉自己出矛的速度和準頭。
接下來的幾天,他基本都在峽谷里鍛煉自己的本事,不過他也抽空將魚湯的堤壩用木樁再度固定了下。
現(xiàn)在的堤壩之后,有著一排深深插入到小溪中的木樁擋住,看上去更加牢固。
這一排木樁都是由直徑五公分以上的小樹組成,為了得到這些木樁,林深專門做了一把石斧。
當然,他除了在練習使矛的技巧外,也在練習長跑。
每天他都會在峽谷里跑上十公里。
魚塘里的魚增加到了二十二條,附近這一帶的野生魚都被林深抓光了。
魚增多后,飼料也跟著增多,不過林深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因為這次他找到了一個食物非常充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