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堂言歡飲并未直接回歡語閣,而是向著那鏈接歡語閣路邊的荷花池去了。
“人呢?”
本遠遠跟著的封騰空見言歡飲的身影不知何時消失在了燭光照耀的荷花池旁,疾步的向著池塘跑了去,
“歡飲,歡飲,你在哪?”
封騰空在吃邊喚了許久,都不見有回應,心里焦急得不行,池中一片寂靜,一個氣泡也未給他出來過,
先前他就看到那身影是坐在了池邊的,這一消失該不會是………
封騰空不敢往下想去,他看了看池子果斷的脫了鞋,準備將腳丫伸去探水時不知覺的打了個哆嗦,只得將腳丫子縮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氣便直接扎進了池里,
自己冷也只是暫時的,但是那人一點寒也受不得,更別提這池里冰涼的水寒了。
“你這是要敲詐呀!”
言歡飲站在池邊挑著眉頭看著池里那扎書里還未來得及探出頭的人,一臉狐疑的道,
她站在了封騰空先前站著的后面僅半臂距離,那懸在半空的手還未來及推出去……
她先前就覺得有人在個身后走著,但是想著這府中來來往往的人多,興許只是路過,可是誰知自個都做在池子邊戲水了,那人的氣息還是未散去,且越來越近,所以她便藏了起來,
怎知竟又是他,她本想著捉弄他一下,看他下次還敢不敢繼續(xù)跟著自己,可又怎知他竟在自己的手伸向他背準備推時就自個扎進了池里,
這個鍋她可不想背。
“趕緊上來?!?p> 言歡飲伸出手將封騰空從池里拉了上來,封騰空先是一驚后又一笑,言歡飲看著他這模樣有點像被水泡傻了,
她目光冷淡的看了眼此刻有點哆嗦的人,語氣中透著無奈:
“水那么涼你往那里扎是不是傻,府里又不是沒有泡澡的池子。”
封騰空用玄力將衣服上的水烘干,淡淡一笑:
“我先前一直在你身后,見你在這池子邊坐了會便沒了蹤影,以為你……”
“以為我怎么?掉池里了?”
言歡飲看著封騰空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些想笑,這家伙是以為自己掉池里了?自己怎么不知筆下的男主原來竟然是這么個大腦洞?
池子周邊的水本就不深,就算自己真不小心跌下去了也總該從里面探出個頭吧,
這水都還不到她腰間,再說水中一個影都沒有。
“噗~”
言歡飲震驚的從封騰空手里將衣袖抽回,看著那粘了一堆液體的污塊,揚了揚拳頭,
“有意的?
你找打是不是?!?p> 雖然他是被水給泡得有些冷,但是她感覺得到他身上的暖意比她的還盛,或者可以說沒有寒覺,至少在他將衣服烘干的那一刻沒有了寒覺,所以這污物是他有意的,純粹的報復,敲詐加報復。
封騰空揉了揉鼻梁,否定道:
“沒,不是?!?p> 他是故意的,但是他不承認,不承認是有意的,
這妮子先前就一直躲著,若自己不跳池里那后果也不會比自己跳池里好到哪去,因為她是打定主意要拿自己當樂子了。
“切~
我看你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
總之不懷好意!”
言歡飲將身上的披肩蓋到封騰空身上,
“趕緊回去把你那頭發(fā)也弄干,別感冒了,明天帶我去個地方。”
本來還有些不知怎么讓面前這個人明天給自己當一天苦力,這下他都把鼻涕蹭自己衣袖上,自己撞上的她要是不抓緊用就和他一樣傻了。
“去哪?”
封騰空站了起來,跟上那起身了的言歡飲,言歡飲難得的笑著,眼里泛著光卻又隱隱中透著精明:
“上次你見義勇為的地方?!?p> 言歡飲回閨房時藍竹正在給她鋪床,她喚了句“藍竹姐姐”便徑直走向桌邊,到了被水,將琉璃盒中藥丸就著水吞了下去。
藍竹看到言歡飲的裙擺換了色,替她打了盆熱水進來給她泡腳,水里漂浮著各式各樣的鮮花,是一種驅寒的藥,
“小姐去荷花池那戲水了?”
言歡飲將腳放進了藥盆中,
“路過那就玩了會。”
她已經(jīng)許久未戲水了,按這世界的時間來算快有兩三個月了,最近一次戲水還是來這沒多久,
那時身子剛好好的可以外出,她便偷偷的在谷里的溪邊摸魚,本來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
誰知當晚險些就把整個谷的人嚇壞了,她吃了近十天的苦藥,泡了近十天的藥浴,
從那時起她再也沒碰過活水,自己不敢碰,身邊的人也不給她碰的機會,走路都盡量帶她繞過有活水的地方。
“小姐,最后一次,下次莫玩了。
還有夜晚濕氣重,披肩不要離身?!?p> 言歡飲將腳上的水擦拭干凈,聲音揉揉的道:
“遵命,小姐姐”
次日,太陽還未冒頭,言歡飲便已醒了,她打了近兩個時辰的坐才出了閨房出了歡語閣閣樓。
“我們來這干嘛?”
封騰空抱著那先前從言歡飲懷里跳到他身上的核仁,不緊不慢的走在了言歡飲后頭,
他可沒忘記自己第一次見她時就是這條路,披著斗篷遮著面紗,將整個人都蓋住了。
言歡飲一邊扒拉開路邊的草叢,一邊回答著,
“找嬋娟豆,我上次好像在這路上看到過似的。”
上次她確實看到了,只是忘了在哪里。
封騰空萬萬沒想到,言歡飲帶著自己過來竟然是未了找嬋娟豆,
那嬋娟豆是什么呀,那可是紅豆的另一品種,只是個比普通紅豆大,也比普通紅豆要剔透,還散發(fā)著香味,
這同一種嬋娟豆因為摘下的人的玄氣不同,培養(yǎng)時注入的玄氣也不同而帶有不同的香氣,
嬋娟豆還可以讓相戀中的兩人彼此感應,
又顧明相思相依,
這是變相向自己表白?
封騰空想著想著嘴角扯出了笑意,他懷里的核仁都能察覺到他那手有些躁動不安,
然他卻以為自己克制的可以,
“那個,我覺得你還小,不用這么急,我等你…~”
“我是小,但繆姐姐急,我得抓緊?!?p> 繆秋潔雖然也只有十三四歲比自己了兩歲,但是昨晚那個糟老頭都記得給聯(lián)姻了,她要是再不抓緊,
那繆秋潔和封騰景可能又要泡湯了,她可不想再次成為阻隔她們兩的罪魁禍首,而且…………
言歡飲停下來扒草的動作,看了看封騰空,
而且就算是面前這人她可以讓他不孤獨終老,但也成不了繆姐姐的良配,
她只認官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