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封騰空從屋內(nèi)走出時,言歡飲正趴在柱子邊,伸著腦袋偷望著院內(nèi)交談的人。
“偷窺?!?p> 聽到聲音的言歡飲脫口而出便是“偷窺”二字,
封騰空歪著個腦袋將面容擋在她面前,雙手搭在身前,
“嗯?”
說罷還不忘鄒眉搖頭,
這小丫頭現(xiàn)如今偷窺二字都說的十分的正大光明毫不遮掩,真可謂是‘孺子可教’。
言歡飲看著那出現(xiàn)在面前的臉孔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她訕訕的將手在封騰空的眼前晃了晃,皮笑肉不笑的道:
“二哥怎么也出來,
那個.......二哥是不是也好奇陸葉同長老們的聊天?二哥可能猜到他們聊些什么嗎?隔的有點遠(yuǎn)我聽不清?!?p> 說完還不忘拽著封騰空的手晃了晃,
典型的嬌娃娃呀!
封騰空看了看那被拽著晃動的手,雙眼眨了眨,言歡飲以為封騰空是示意她將手挪開,便收了手雙手放在了背后手指頭相互的攪動著。
他沒想到平常只自顧自的小丫頭竟也開始揣摩人心,重要的是一點都不準(zhǔn)。
封騰空將被放開的手送到唇邊,掩著唇咳了兩聲,
“你未聽到我又從何得知?”
言歡飲將頭撇開看向正同眾長老說話的人,努了努嘴,
這二哥真是榆木腦袋,她當(dāng)然知道他們在聊些什么了,她如今的耳力可是足以聽到千里外,這么問不過是為了緩解尷尬罷了,
真是一絲也不懂承人情。
陸葉同眾長老聊完便獨自一人走回竹屋,封騰空看著此刻低頭不語的言歡飲未忍住的道了句:
“當(dāng)事人來了,要我替你問嗎?”
言歡飲抬了頭,看到階梯出正有一人走來,頓時覺得眼前這人真是朽木,便伸了右腳狠狠的往封騰空的腳上剁了去,怒著道:
“二哥朽木!”
陸葉剛到二人面前便見言歡飲剁了封騰空一腳,怒了句:
“二哥朽木!”便從他身前經(jīng)過進(jìn)了竹屋之內(nèi)。
陸葉向封騰空抱了抱拳頭,抬著腳準(zhǔn)備進(jìn)屋時,封騰空低聲問道:
“陸葉。長老怎么說?”
“打理對決區(qū)為時一月?!?p> 陸葉原地站著未動,說話時嘴唇微啟,仿佛那為時一月的活對他來說并無什么。
封騰空見此道了句:“那就好?!倍吮阋煌M(jìn)了竹屋。
竹屋內(nèi)言歡飲小臉通紅,拼了命的在往這個的肚子里灌水,
二哥真是榆木呆瓜一個,那事怎么可能問當(dāng)事人,束峰有條規(guī)定,凡是隱瞞身份之人,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皆以試圖蒙混過關(guān)處理,輕則開除,重則今后不得在入如何學(xué)院學(xué)習(xí)。
陸葉是陸家少主,雖不至于沒了學(xué)院可入,但也會失去入束峰的名額,在輕則是沒了那半月后參與對決的資格,
陸葉雖然未曾入過學(xué)堂,但若是學(xué)院的學(xué)子有實力排名,且陸葉參與了,那就沒她什么事了,
雖然她也不打算爭個頭名。
鹿孜然剛將封騰景的傷口處理好還將藥包打理好交于二人后便見坐于坐前一個勁灌水的言歡飲,
她奪過言歡飲手中的水壺,另取了個干凈的杯子給自己到了兩杯水,
“你這是怎么了?我這水都快被你一個人喝盡了?!?p> 言歡飲想伸手去搶那水壺,卻終是搶不到,
“被朽木氣到了。”
鹿孜然有些不懂,是腐朽了的木頭?可這木頭又是怎的將她給氣了,這竹院可沒有朽木呀!
罷了罷了,天色已晚,自個還是抓緊時間歇下吧。
鹿孜然將剛到屋門口的二人喚了進(jìn)來,
“你們二人將那兩個礙事的一塊打包帶走,別在占著我這屋子了?!?p> 說完便看向仍舊坐在桌前還未泄氣之人,語氣轉(zhuǎn)了十八彎,
“你是待這還是回你那宿舍?”
言歡飲看了看屋外已是昏沉沉的夜,掃視了屋內(nèi),
“有空鋪嗎?”
她向來不喜同她人共睡一塌,那樣會妨礙她睡時大展身手。
鹿孜然不知何時坐到了她那疊滿醫(yī)術(shù)的床上,手往書上一拍,霸氣的回道,
“就這一鋪?!?p> 言歡飲盯著那堆滿書的床,吞了口唾沫,
“那我還是回去吧,一天沒見繆姐姐了,她會得相思病的。”
“行,那你就回去見你那小姐妹吧?!甭棺稳恍α诵?,這小丫頭真以為自己不知道她那是嫌棄自己這一堆的書才找的借口?
眾人剛到院門前,言歡飲便停下了腳不肯走,封騰空攙扶著封騰景回頭看向她道:
“走吧,我和大哥有話跟你聊?!?p> 言歡飲不情愿的邁著步子跟在二人身后,一路上封騰空和封騰景并未聊什么只是粗略的同她說了些半月后的對決,
三人走到了宿舍的荷塘邊,言歡飲才發(fā)決自己忘了和他們說自己直接進(jìn)入了后半賽。
臨分開時,言歡飲雙手放到身后,臉上揚起了微微的笑意,像極了那家中乖巧的小妹,
她甜甜的道:
“大哥二哥我進(jìn)入了后半賽?!?p> 說完便同二人揮手道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