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蛋糕
那是徐露露高中的假期,那時候父親公司里比較忙,每天回來都比較晚,更是有時候忙到直接住到公司里去,二哥早就早早的離開了家,說是為了自己的醫(yī)學(xué)夢想。
那時候徐露露覺得在這個家里除了父親,只有二哥最是有氣魄,只要是他決定的事就一定會堅(jiān)定不移的做下去。反觀自己做事總是猶猶豫豫的,就像自己的感情。
漫長的假期,只有自己和母親在家里。這一天剛好母親去了阿姨家,只剩下徐露露一個人在家里百無聊賴。
雖然還有劉管家和劉媽他們在,但徐露露和他們又沒有什么好聊的,劉管家雖然也能聊兩句,但總是感覺這個人怪怪的,說實(shí)話徐露露有點(diǎn)怕他。
除了劉管家家里傭人都是女的,劉管家又是父親的老戰(zhàn)友,徐露露在家里向來穿著隨隨便便,母親不在更是不注意形象。
那時候的徐露露剛剛還在上高中,身體正是發(fā)育的時候,她似乎比同齡人還要早熟一些,凹凸的曲線已經(jīng)有了女人的味道。
中午劉媽做好的午飯徐露露也沒有吃,下午兩三點(diǎn)了肚子餓得咕咕叫。不好意思再麻煩劉媽,徐露露穿著吊帶睡衣就到了一樓廚房里,想著這個時間反正也沒有什么人。
徐露露像個掏東西的小老鼠,到處翻找著可以吃的東西,這時候她后悔該吃飯的時候不吃飯。
上躥下跳的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難道劉媽都倒了嗎?母親是個很注意生活的人,以前家里每一頓吃剩的飯菜勢必會倒掉,下一頓的時候絕不吃剩下的。
徐露露心里覺得苦啊,忍不住抱怨母親。
“暴殄天物?!?p> 終于就在徐露露一邊抱怨一邊翻找的時候,發(fā)現(xiàn)冰箱里還有剩下一塊蛋糕。那是昨天母親為大哥準(zhǔn)備的,母親一直盼望著大哥能回一趟家給他慶生,但最終還是沒有回來,應(yīng)該是爺爺不準(zhǔn)他回來吧。
徐露露也不計(jì)較是不是昨天剩下的,拿起蛋糕就用手抓著吃,這個樣子如果被傭人看見一定會被告訴母親的,所以徐露露偷偷摸摸的蹲下來坐在地方吃了起來。
徐露露從很小的時候一遇到心情不好的時候有個壞習(xí)慣就是暴飲暴食,因?yàn)檫@還看過好多心理醫(yī)生,只有自己明白自己的問題看多少心理醫(yī)生都不會有用的。
所以長大以后徐露露都是盡量的吃的很少,她很擔(dān)心自己暴飲暴食的時候會變成一個大胖子,她可不想變成那樣,因?yàn)樗幌胱屇硞€人覺得自己丑。
徐露露專心的坐在地上吃蛋糕,卻不知道此時有一個人就站在門口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她。
“地上涼,快起來吧。”
男人說這話時已經(jīng)走到了徐露露身邊,一副擔(dān)憂的樣子看著這個滿臉都是蛋糕的女孩子。
“......”
男人已經(jīng)盡量聲音放的很低,怕嚇到露露,他知道露露不希望別人看到,所以男人很溫柔的提醒著露露。
但露露還是被嚇了一跳,嘴里還有蛋糕的她一時不知道說什么,眼睛瞪的大大的。
白色的,粉色的,各種顏色的奶油擠滿在露露嬌滴滴的小臉上,看著露露天生大大的眼睛瞪的圓圓的,鼻子上還沾著一小朵蛋糕,徐光明覺得這個樣子可愛極了。
“真可愛.....”
男人情不自禁的說出這話,說完似乎又有點(diǎn)后悔。
而徐露露卻因?yàn)樗囊痪湓拠樀?,差點(diǎn)嗆到自己。
“咳咳咳......咳咳......”
“你慢點(diǎn)?!?p> 徐光明沒想到自己會說出來,而這個女人又因?yàn)檫@句話嗆到自己,徐光明更加的感到后悔。
他輕輕的用手拍打徐露露的背,試圖幫助徐露露緩解一下被嗆的感覺。一雙大手接觸到露露的背時,徐光明心里一驚。
徐露露穿著吊帶裙,整個后背都漏了出來,因?yàn)檫@個年紀(jì)本身皮膚底子就好,加上露露本身皮膚又白,徐光明看的竟然是離不開眼睛。
感受到徐光明的視線,露露更加的難為情,她試著用手去遮擋自己的后面,卻是怎么做都做不到。
看著這個自己相處了十幾年的妹妹此刻像一個害羞的女人,本來她就長得好看,或者說嫵媚動人,加上現(xiàn)在此情此景,徐光明一時失了神。
他脫下自己的軍裝外套披在徐露露的身上,用手擦掉露露嘴角殘留的蛋糕,不知道為什么徐光明把手上的蛋糕放到了嘴里,感受著蛋糕的甜度。
徐光明的一舉一動再一次讓露露目瞪口呆,以前他不是都不再讓自己擁抱的嗎?
“這是我的生日蛋糕吧?”
徐光明笑一笑,像是自嘲,又有些情動。
“......”
被他這一連串的舉動驚的說不出話的徐露露,就這樣呆呆的看著他。
“來,起來,是不是餓了,我給你做東西吃。”
徐光明站起來,向徐露露伸出一只手。
自從哥哥去了軍隊(duì)徐露露再也沒有牽過哥哥的手,她都不記得哥哥的手是什么樣的觸感了。
眼里噙著淚水,徐露露把手遞給徐光明。
下午的天氣太陽已經(jīng)漸漸沒有中午時分那么熱了,廚房里兩個人就這么安安靜靜的誰都沒有說話。
徐光明熟練地坐著徐露露喜歡的飯菜,而徐露露坐在中島座椅上呆呆的看著徐光明的后背發(fā)呆。
一身軍裝的哥哥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壯實(shí)了,頭發(fā)比以前要短一些卻顯得人更加的精氣勃發(fā),皮膚也比以前黑了,在陽光下,古銅色的皮膚散發(fā)出迷人的光澤。
徐露露就這么眼睛迷離的看著男人的背景,她想一直這么看下去,即便他一直不和自己說話,她也愿意。
“大少爺您回來了?”
“劉叔,好久不見?!?p> 廚房門口男人的聲音打斷了徐露露的幻想。
“大少爺,好久不見,你回來也不說一聲,我好通知老爺和太太?!?p> 站在門口的正是徐家的老管家劉守業(yè),對著徐光明,劉守業(yè)像是一個盡忠職守的管家,畢恭畢敬。
“劉叔,您別跟我客氣,您畢竟和我爸是戰(zhàn)友,也是我們家的朋友?!?p> “大少爺仁慈,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有的,我做一天管家就要履行一天的職責(zé)?!?p> “今天是爺爺特意批準(zhǔn)我回來的,勞煩您多準(zhǔn)備一份晚餐,今晚我要留下來的。”
在部隊(duì)里磨練了幾年,徐光明早已從一個翩翩少年蛻變成現(xiàn)在的說話做事盡顯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模樣,對這個孩子劉管家也算是和劉媽一樣看著他們長大的,看到現(xiàn)在成熟至此劉管家也感到很是欣慰。
“好的,大少爺。我一會就去通知廚房師傅,老爺和太太那邊我也會通知到的?!?p> “謝謝您,劉叔?!?p>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劉管家說完便退了出去,不經(jīng)意的徐光明看到劉管家瞥了一眼坐在一邊的徐露露身上的軍裝,他知道他在想什么。
徐光明嘆了一口氣,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