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今天這么晚了就別回去了,干脆留下來吧?!币活D食不知味的晚飯過后,許諾聽到嚴母熱切地邀請。
才七點而已,她不過是想讓夏雪留下來。
嚴恒更是贊同:“對,我給你準備了房間,你可以放心休息?!?p> “啪”得一聲,許諾手上的筷子應聲而落,這是他們的家,他卻為別的女人專門準備了房間,這是迫不及待要登堂入室嗎?
許諾心頭浮起陣陣委屈酸澀。
她向來是一言不發(fā)的性子,可是這一次她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沉默:“媽,我們家不方便外人住吧?!?p> 許諾性子溫柔,說的出最冷硬的話也不過如此了,這是她第一次硬氣,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夏雪身體一顫,似乎備受打擊地低下頭,楚楚可憐:“對不起,是我打擾你們了,我馬上就會走的……“小雪!”嚴母,嚴恒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許諾看他們對夏雪噓寒問暖,輕聲安慰,突然覺得自己才像是個外人。
她看著嚴恒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神色駭人:“誰準許你對小雪這么說話的,你一個鳩占鵲巢的東西有什么資格說話?”
鳩占鵲巢,是說她占了夏雪的位置嗎?
嚴恒的手牢牢地掐住她的脖子,仿佛要讓她窒息一般,就為了維護夏雪,她被掐得脖子發(fā)疼,可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疼。
“嚴恒!”嚴父把人拉開,斥責道:“她畢竟是你的妻子。”
嚴恒的眼里瞬間說不出的諷刺:“除了夏雪,我從來不承認任何人!”
“轟”得一聲,許諾腦海里一片空白。
嚴恒任性地說完,嚴父嚴母生氣地把人拎走,嚴母安慰著夏雪,瞧她的目光藏不住的冷意。
夏雪還是住下來了,被嚴母帶去房間時給了她一個挑釁得意的目光。
客廳沉寂下來,只剩許諾一個人,她仿佛被拋棄一般在寂靜中站了很久。
她突然看了一下手表,9點了,嚴恒要休息了,對,上樓,去找他。
許諾往樓上走,她要去放熱水,晚了嚴恒會不高興的。
路過嚴父書房時,她突然清晰地聽到了嚴恒信誓旦旦的聲音:“我要和許諾離婚,我絕不后悔!”
恍惚間,這聲音和過去那一幕深深重疊:“我要和夏雪在一起!”
那時她躲在嚴爺爺房間,偷看到那個大男孩跪在地上,脊背挺直,身邊牽著夏雪,堅定不移:“我不要娶許諾,我要娶夏雪!”
后來的對話她已經記不清了,唯獨清晰記在腦海里的只有嚴恒為愛抗爭的那抹堅毅背影。
他是說到做到的人,這么多年,他心里就只有夏雪一個。
如今也一樣,他說要離婚,就鐵了心要和她離婚。
許諾突然無法自欺欺人了,嚴恒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就意味著他從未愛過她,從未……
許諾無法接受地后退兩步,眼前發(fā)暈。
“離婚吧,你不都已經聽到了?!鄙砗髠鱽韲滥傅穆曇?,她面容冷峻,步步優(yōu)雅地走來。
嚴母是名門之后,端莊大方,這個年齡了還保養(yǎng)得很好,她只站在那里,就有一種雍容華貴的貴婦氣度。
嚴母向來平和,唯獨對她百般挑剔,許諾知道,她太在乎自己的兒子了,所以對她這個配不上的兒媳百般不滿,那樣溫和的人,也會說出傷人刺耳的話來。
“小雪回來了,她才是最適合嚴恒的人,他不愛你,放手吧?!眹滥笡]說一句狠話,卻字字句句往她心上扎刀。
許諾抿著唇,眼神透露出一絲灰敗。
是啊,不愛,就這一個理由就夠了。
嚴母還在說什么,許諾已經聽不清楚了,她腦袋里一陣天旋地轉,最后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塵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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