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霸請吃糖(43)
“先去旅館住幾晚。”
司若上前幾步:“那你把我家當旅館不就好了,你不是給了我三十多萬,就當房費了,別搬了,行嗎?”
整什么異地戀,麻不麻煩。
俞文賜默了默,沉聲說:“不行,萬一你爸媽回……”
“沒這種萬一?!?p> 原主的父母離婚后,各自出國,然后遇真愛,很快再婚。
眨眼十多年了,原主最近一次見她媽是在五年前她姥的葬禮上。
至于她爸,要不是每月銀行卡里的匯款記錄,她都快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司若過來后,除了去年除夕前那通電話,這一大家子全都和空氣一樣。
一直在,又感覺不到。
俞文賜被她堵住,隔了會兒回過身說道:“那也不行?!?p> “你不在我學(xué)習(xí)怎么辦?”
她嘴巴微微嘟起,慣會示弱的用水汪汪的眼睛看他,可憐的緊。
“你……”俞文賜轉(zhuǎn)過去,“我給你報補習(xí)班。”
司若:“……”
俞文賜堅持要走,她沒辦法,親自送他去了家靠譜的酒店。
然后在酒店賴到凌晨,成功把自己賴上床。
便宜安全又不介意未成年的房子屬實不好租。
再加上司若從中作梗。
直到放暑假,俞文賜還擱酒店住著。
……
是夜,酒店房間里。
司若笑瞇瞇的看著俞文賜,后者捏緊眉心。
他把棒棒糖扔到她懷里:“起來,我回你家?!?p> “啊,住酒店也挺好呀,東西齊全?!彼救裟笾潜荒槈男?。
酒店的廁所玻璃真的非常給力啊。
俞文賜僵?。骸啊兀?。”
這小半月,他的真快瘋了。
他就是想和她拉開點安全距離,啥也沒拉開,還差點栽進去成負數(shù)。
垃圾酒店。
俞文賜火急火燎收拾完東西,扯著她去退房。
回去的路上,司若一直瞇眼笑,進了家門更甚。把俞文賜弄得很緊張。
“我找到房子還是會搬出去的?!?p> 他丟下這句話急匆匆跑上樓了,生怕樓下這小變態(tài)做點什么。
小變態(tài)撇撇嘴,笑著拆糖吃。
酒店是挺好的,但還是沒家好,寬敞。
司若吃到一半,二樓次臥門突然被推開,俞文賜從里面走出來。
瞧見她還在樓下,臉紅了一分:“你還不睡?”
司若抬起頭,手里舉著吃了一半的棒棒糖:“嗯,我還不困?!?p> 不急。
先寵幸完糖,再……
她饒有興致的看第二份美味下樓,俞文賜沒接她的視線,去吧臺倒了杯水。
喝了兩口,看向她:“那再做一套高考模擬卷?”
??!司若一躍跳起來,摸著額頭:“哎呀,突然就困了,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是不要浪費卷子了我們?nèi)ニX吧?!?p> 俞文賜:“……”
兩人一前一后上樓,司若跟俞文賜回房間,沒過多久,被他拎了出來。
他用手抵著她額頭:“高考結(jié)束前,各睡各的。”
語畢,收手關(guān)門,一氣呵成。
門外的司若眨巴了眼睛,緩慢抬手摸鼻子。
還好,沒撞到。
不能逗太過,今天就依他吧。
司若轉(zhuǎn)身回了自己房間。
她吃完糖便躺下了,合眼幾秒鐘,忽的又睜開。
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司若坐起來按開燈,拿過手機查看起監(jiān)控。
監(jiān)控畫面上是酒店大堂,晚上十點多辦理住宿的和出去的都不多,瘦高的少年從外面進來,黑帽衫罩在頭上遮了大半張臉,像道黑影一樣疾步穿過旋轉(zhuǎn)門,偏手上拿了根彩虹棒棒糖,配上那一身黑著實醒目。
傻子。
也不知道要個塑料袋。
某個強迫人大半夜去買糖的爺笑著在心里揶揄。
畫面上的人走到大堂中間突然站住,拿出手機看了眼,忽的往外走去。
他重新隱于黑暗中,司若斂了笑意。
約摸過了十幾分鐘俞文賜再次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畫面里。
頭上的帽衫已經(jīng)摘了,清絕的臉上沒過多表情,他還是走的很快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假若他那只捏糖的手不要抖的話。
等俞文賜徹底穿過酒店大堂,司若退出監(jiān)控系統(tǒng),盯著手機界面想了兩秒,打開了撥號。
對方秒接。
“孟小姐,這么晚還不睡?”
“你們不也是?!?p> “沒辦法生活所迫嘛,誰讓我們沒您命好,您說是吧?”
司若思考片刻,認真道:“那倒也是。”
對方沉默并大喘氣數(shù)次:“您有事嗎?我還要開會,沒事掛了?!?p> “黑澀會還開會?”
“孟小姐您說話注意點,我們是正經(jīng)公司,員工也都是正經(jīng)人?!?p> “給你們個活,上次揍過那人再揍一次?!?p> “我說了我們是正經(jīng)公司,不做違法亂紀的事……”
“還是上次那價。”
“好嘞!時間地點有變嗎?”
司若掃了眼房門:“等我短信。”
“行,等您哦。”
打完電話,司若在床上躺了會兒,全然沒有睡意,一個翻身出去了。
房間里俞文賜還沒睡,門一開他就睜了眼。
剛要抬頭去看,有什么東西先朝他撲來,他來不及躲,被壓個正著。
暖意和香氣一起襲來。
俞文賜動手推她:“我說了高考之前各……”
“可我睡不著啊?!彼救粢话严崎_被子鉆進去,靈活的窩進他懷里。
俞文賜頭疼幾秒:“起來去寫……”
話戛然而止,她親上了他。
很突然,和她闖進房間一樣突然。
底下的床單很快亂了。
許久后,俞文賜抽出她不安分的手,緊攥在手心里,啞聲說:“不想寫題就乖乖睡覺?!?p> 懷里的人用腳磨蹭他的腿:“俞俞?!?p> 俞文賜稍微翻身,把她不安分的腳也錮?。骸皠e亂動了!”
他是個正常男人,實在經(jīng)不起她一遍遍的撩撥。
可他不想這樣隨便,至少不是現(xiàn)在。
司若無辜臉:“我只是想問你明天要不要去打球?小區(qū)里新建了個籃球場。”
俞文賜:“……”
“你要去嗎?”
他松開她,翻過身抱緊被子:“不去?!?p> “那后天?”
“不去?!?p> 司若笑瞇瞇的戳他腰:“那你定時間吧,我們可是說好的,你要陪我打球?!?p> 俞文賜往外挪了挪,干脆不說話了。
他體溫很高,司若在他腰間摳了幾下,忽的覆到他耳邊:“我?guī)湍恪俊?p> ??!俞文賜慌亂的爬起來,跟逃命似的跑了。
司若失笑。
瞧把他嚇的。
就是隨口說說罷了,這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