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歧黃珠?”楚歌詢問道。
“這歧黃珠可是一種天地靈寶,相傳是當年仙翁葛玄煉丹之時,從藥鼎當中熔煉出來的一顆藥渣。這藥渣經過無數(shù)日月的藥物煉制,竟然漸漸化為了一團擁有岐黃藥術的靈珠。后來葛仙翁將這顆珍貴的岐黃寶珠進獻給了吳國國君孫權,孫權如獲至寶,夜夜枕此物而眠,翌日必定神清氣爽,容光煥發(fā)。不過后來孫吳勢力日漸式微,晉武帝攻滅吳國之后,寶珠就落到了晉朝皇室的手中,民間曾一度傳聞此寶物被晉武帝司馬炎帶入了陵寢當中。再到后來八王之亂、永嘉之亂,匈奴大軍攻破洛陽,掘開了安葬晉武帝的峻陽陵,但是到最后卻一無所獲。自此之后,歧黃珠便永遠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當中,沒有人知道它到底去了哪里,到了何人手中?!?p> 楚歌聞言,忍不住嘖嘖稱奇道:“這樣看起來,這岐黃寶珠倒不像是一件寶物,更像是一件會招來災厄的邪物啊?!?p> “不管它是邪物還是寶物,放到現(xiàn)在這件珍寶都是我們道教乃至整個民族的無上瑰寶,如果能找到這件寶物,讓它重現(xiàn)人間的話,真可謂是大功德一件?。 鄙蜻€說道。
“嘖嘖嘖,功德還是留給你這樣的人吧,現(xiàn)在的我只想搞錢?!背璩爸S道:“不過話說回來了,跟蹤我的人到底是些什么人???為什么他們一口咬定歧黃珠就在我手里呢?”
聽了楚歌的話,沈還稍微沉思了片刻,隨后慢條斯理道:“根據(jù)你剛才的描述,我應該能猜到跟蹤你的這個人到底是誰了。他的名字叫雷穹,是玄門雷派的傳人,不過這個人還有另一個身份:他是赤眉軍的成員之一?!?p> “赤眉軍?這又是什么東西呀?聽起來跟古代戲文里什么東西似的?!背枞滩蛔≌f道。
“這赤眉軍是玄門之中的一個異類,往往是三教九流匯集起來形成的一個行事極為隱秘的組織,不過最近這個組織網(wǎng)羅了一些玄門中的奇人,其中不乏道行高深之輩,你之前遇到的雷穹就是一個?!?p> “那這樣說起來的話,這個赤眉軍也在找歧黃珠?那他們憑什么就一口咬定寶珠在我手里?。俊背枘樕嫌行┎豢?,說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按理說赤眉軍只會聽從一個人的調遣,也許就是這個人認為歧黃珠和楚家有莫大的關聯(lián)吧。”沈還一半揣測一半推理地說道。
“這個人是誰?”
“鄭王爺!”沈還說道。
“鄭王爺?難道這個人姓鄭,嘿嘿,這就好辦了,把玄門當中道行高深有名有姓的列出來,那就能縮小范圍,從姓鄭的里面開刀了呀!”楚歌驚嘆于自己的機智,還不忘對沈還說道:“你說我這招高不高明?”
“高明個屁!你用屁股都能想到的事情別人會想不到?”沈還笑罵道:“這赤眉軍是明末清初出現(xiàn)的一個反清復明的社會團體,原先的目的是為了效仿當年西漢赤眉軍高舉義旗,推翻清王朝的統(tǒng)治,不過吸納的都是三教九流,其中不乏玄門中人,這才成為了一個行事隱秘的玄門組織。后來赤眉軍在廣東、福建一帶遭遇清廷殘酷鎮(zhèn)壓,在生死存亡之際受到了國姓爺鄭成功的幫助,在鄭成功的資助下,赤眉軍眾人也受到國姓爺反清復明大業(yè)的感召,誓死效忠國姓爺。后來赤眉軍甚至還在南京城里通外援,妄想幫助國姓爺打下應天府,只可惜最后功敗垂成,國姓爺也在臺灣島郁郁而終。不過鄭成功死后,赤眉軍的統(tǒng)領一再換人,都打的是國姓爺轉世的幌子,好聚攏人心,傳到后來也就成了一個旗號,名曰:鄭王爺?!?p> “那這么說,鄭王爺他不姓鄭?那他姓什么?”楚歌說道。
“玄門正道幾百年來到處都在打探這個鄭王爺?shù)男彰?,若是被你輕易知道了,那他便不叫鄭王爺了?!鄙蜻€譏諷道。
“那我們楚家按理來說和這個鄭王爺無冤無仇的,他憑什么覺得歧黃珠就在我手里???!”
“赤眉軍行事往往并無章法,總之他們如果覺得歧黃珠和你們楚家有關聯(lián)的話,就暫時不會加害于你!放心的做你的事去吧?!?p> 沈還的這番話還是無法讓楚歌感到心安,但饒是如此,他現(xiàn)在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因為他心里知道,雷穹想找到他簡直易如反掌,而他卻沒辦法輕易地找到赤眉軍的任何人。
此事也只能暫且作罷。
出了石人棺材鋪之后,楚歌先是在街上逗留了片刻,隨后來到了江寧市的廟會街。
這條廟會街便是昨天晚上楚歌吃夜宵的地方,白天來看更是熱鬧非凡,寬闊的步行街上,年輕男女們摩肩擦踵行走著。
楚歌循著剛才從沈還口中得到的線索,來到了一處奶茶店前面。
里面忙活的女服務員頭也不抬,懶懶說道:“請問要喝點什么?”
楚歌沒有說話。
“要喝什么?”女服務員剛剛抬起頭來,和楚歌的視線瞬間撞在了一起。
一瞬間,身穿奶茶店店員服裝的宋曉倩差點就炸了,但是她還是在心底默念了三遍小仙女符咒,氣定神閑地對楚歌微笑道:“是你?你來做什么?”
“我來喝奶茶???”楚歌神態(tài)輕松地在奶茶店前面坐了下來,“怎么,不歡迎我啊?”
“你來喝奶茶我當然很歡迎,畢竟開門做生意嘛,要喝什么?小姐姐請客,喝完趕緊給我滾蛋!”
面對宋曉倩粗魯?shù)膽B(tài)度,楚歌并沒有顯示出絲毫的不快,道:“這么囂張做什么?你就是這么招待客人的?”
“對付一般的客人我肯定是很客氣的,但是對付你這種色……”
“誒,等等,那事兒已經翻篇了好不好?”楚歌也懶得跟宋曉倩繼續(xù)解釋,他深諳有些女人就是這個脾氣。
“行,那我也不給你計較了,這地方是沈伯告訴你的吧?說吧,你找到這里來,到底是想做什么?”
楚歌嘆了口氣,淡淡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想喝杯奶茶,這點要求,很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