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再闖泥參會
手機上顯示了倒計時五秒,幸正要抱起明美時,安室透卻狠狠地一把將他推開,身體不由自主地從游艇墜下去。幸急切地在半空大喊:“你干什么,我……我……”說不出的濃濃失落感重重壓著他的心臟,都吼不出話來了。
安室透抱住奄奄一息,鮮血浸濕了整件衣衫的明美,俯視著幸,輕輕一笑:“鈴原君,我不知你是敵是友,在我弄明真相之前,你不能死,期待下次我們的相遇!”
連綿的爆炸聲在幸的耳邊響起,震耳欲聾了,紅火轉(zhuǎn)瞬間吞施了游艇,幸顫著嘴唇,死死地盯著上空,黑色的濃煙,籠罩了整個天空,撲通一聲,他的身軀重重地墜入了深藍冰冷的大海里。
幸怔怔地望著無底的深海,他的全身,慢慢地不聽使喚,他已經(jīng)熬到極限了,唉!自己是不是會死?。繘坝康暮K粩嗟门膿糁眢w,徹骨的冰寒,幸的腦中驀然浮現(xiàn)了極端強烈的求生意識,他還不能死!不僅是明美,更重要的是哀,她此刻中了死亡病毒,身在泥參會這個惡魔之地,要等著他去救!
時間流走,下午17:55分,臨近黃昏,幸微微喘著氣,迫不及待地走向深山大別墅,泥參會的分舵。
我們再把時間往前面說起。
當時,幸墜海之后,好不容易從大海游回碼頭,身體傷痕累累,外加精疲力竭,迫使他不得不倒下,等他有些迷糊地睜開眼睛時,自己平躺在了病床上,打著營養(yǎng)點滴,身體溫暖舒適,已經(jīng)擦藥包扎過了,他遍體激靈,全身一伸爬起。
幸猛然咳嗽了一下,傷了雖然還沒愈合,可是,他不能再多耽誤時間了,心中惱怒不已,毒島桐子真是夠無恥的,各種出爾反爾,還想致自己于死地。
幸穿好了衣服,他不知是哪個好心人救了自己,他還是選擇了逃離病房,臨走前不忘關(guān)上房門,最終離開了醫(yī)院,費了一點功夫之后,終于,他來到了黑暗的魔爪遍布的別墅。
幸的神色凝重,深深呼了一口氣,大步走向了別墅,走了一陣,遠遠望見四個熟悉的人。
“喂!你們怎么來了?”幸嘴角含笑,上前搭話。
毒島桐子皺著眉頭在大廳的座位上若有所思的時候,突然聽見周圍的環(huán)境十分吵鬧,不知為什么,手下全部很狼狽地擠向大廳進來。
毒島桐子刷的一聲趕快站了起來,謹慎問道:“出什么事了?”
一名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小嘍啰顫聲道:“他……他……他回來了!”
“他……他是誰?”毒島桐子狐疑。
“是老子!老子來找你了,毒島桐子!”幸一只手拖著一個彪形大漢緩緩走了進來,犀利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毒島桐子,使她情不自禁地哆嗦,同時驚訝不已,急道:“你……你居然沒有死?”
幸微微歪著頭,哈哈大笑:“老子不是吃素的,不信讓這里所有人都出來跟我比比!”
毒島桐子露出戒備的神色,急忙轉(zhuǎn)頭大叫:“來人,快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抓起來!”
“不用叫了,他們?nèi)勘晃覀兪帐傲耍 币粋€輕狠的女音傳過來,毒島桐子震驚不已,定睛一看,一名銀白色長發(fā)身穿白色風衣的女性從會議廳走出,泥參會的一些嘍啰橫七豎八地躺在了里面。
“打得真過癮,嘿嘿嘿!”一個戴著墨鏡的壯碩男子,從另一個房間走出來,手上提著一個昏迷的泥參會嘍啰,隨意扔到了一邊,他的身后還有一些嘍啰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我這邊搞定了,很輕松!”一個狂妄的女音道。
“我也是!”一個男音淡淡道。他們各自從二樓的兩邊樓梯口扛著狙擊槍,瀟灑地走了下來。
毒島桐子驚恐道:“你……你還帶人來了?”
幸揉了揉鼻子,輕蔑地瞅著毒島桐子,道:“我說過的,要讓你泥參會吃不了兜著走!”他轉(zhuǎn)頭看著那四個人,微笑道:“庫拉索、伏特加、基安蒂、科恩,你們干得很好!”
幸回想著來往這里的路上,巧合地碰上了四人,得知他們來追殺叛徒人頭馬。唯獨不見琴酒,幸便問了一句:“琴酒去哪里了?”伏特加回答,大哥急急忙忙地沒有通知他們就離開,也不知去哪里了。
幸靈機一動,命令他們現(xiàn)在就跟他走,解決泥參會,他們腦中疑問,但沒有多問,就跟著幸走。
幸用聲東擊西的方法,先解決了門外站哨的,由于他進入過別墅,熟悉地勢,巧妙地安排四人潛進去,神不知鬼不覺把內(nèi)部攻破了。
幸扭頭看著四人,說道:“剩下的雜兵嘍啰交給你們,那個女的我要了!”
“嘿嘿嘿!明白,鈴原先生!”基安蒂滿臉戾氣,殺氣騰騰地道。
毒島桐子漲紅了臉,一副不甘的神色,大手一揮,命令道:“你們還等什么?給我上??!”
大廳中余下的那群小嘍啰,捏緊拳頭,拿起了刀棍之類的武氣,他們決定豁出去了,圍攻過來了。
庫拉索輕而易舉地避開削來的鋼刀、利斧,橫腿一掃,絆倒了六、七人,后面有幾個人偷襲,庫拉索從容地側(cè)頭避過,嬌呼一聲,對著他們展開拳腳,他們哀痛地尖叫,再也起不來了。
伏特加依靠他有力蠻橫的拳腳,打得泥參會嘍啰叫囂著疼痛,露出比痛還難看的表情,扛起一個比他還人頭馬大的人,將其甩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那大漢的身體直接砸暈了三、四個嘍啰。
基安蒂把狙擊槍當棍棒使用,敲得這些雜兵頭破血流,滿地找牙高聲哀嚎起來,她揍紅了眼,五官變態(tài)的扭曲了,享受這種斗毆快感,大叫:“打??!打死你們!快跪下喊娘吧!”
科恩的功夫也不弱,他是散打九段,對付這些不成氣候的小嘍啰,游刃有余,把他們打得很慘,痛苦難耐捂住下腹蜷縮在地上打滾。
幸一步一步走向了毒島桐子,捏緊了兩只拳頭,毫無顧忌地瞪著她。毒島桐子被幸盯得身體發(fā)毛,她盡量恢復那種從容和鎮(zhèn)定的神情,說道:“你想怎么樣?”
幸似笑非笑,目光突然凌厲了起來,道:“毒島女士,我想再次領(lǐng)教你的拳腳功夫!”
毒島桐子死死地盯著幸,又掃視著左右,她的手下簡直是垃圾,不堪一擊,被庫拉索他們打得潰不成軍,她心里發(fā)慌,暗道:“眼下這個局勢,只能賭一把了,先把鈴原幸抓住以此要挾,只有這樣,才能逼他的屬下停手,再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想到這里,毒島桐子有了信心,唇角微有笑意。幸知道她在想什么,心中冷笑,說道:“好啦!出手吧!我想速戰(zhàn)速決!”
毒島桐子也想速戰(zhàn)速決,她二話不說,欺身沖了上去,首先就是抬起一腳照著幸的面門踹過去。
幸果斷避過了這一腳,氣定神閑,一一躲過毒島桐子威力無窮的拳腳,適時反擊,一拳打中了毒島桐子的下巴,打得她的一顆牙齒都吐出來了。
“可惡!”毒島桐子的心里把幸咒罵了一百遍,使勁全身解數(shù),朝著幸連環(huán)攻擊。幸用力招架住,和毒島桐子一路打斗,從大廳打到了會議室、走廊、樓梯,最后打到了二樓。
毒島桐子罵罵咧咧,她已經(jīng)用上全力了,卻還是沒能拿下幸,不禁急躁了起來。幸就等著這一刻,她越是心急,招式破綻就大,很快被幸一舉攻破,一拳一腳擊中了毒島桐子,有股電流遍布她的全身,只是覺得疼痛異常,她喉嚨一甜,狂吐一口鮮血,整張臉煞白,趴倒在地上,失去了反抗力。
幸蹲下身揪著毒島桐子的頭發(fā),迫使她正視自己,他低沉著聲音,恐嚇道:“你輸了,現(xiàn)在告訴我,哀在哪里?”
“就在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咳咳……”
“你有沒有好好照顧她?”
“當然有,她感染了病毒,我每隔一小時會派人過去給她和整間房子消毒,我可不想病毒擴散出去,而且還定時給她打一劑鎮(zhèn)定劑緩解痛苦。”
“好吧!算你還有良心,之前你想殺我滅口的事情,可以不跟你計較!我只想問你要疫苗,疫苗在哪里?”
“這……這個……”毒島桐子垂下眉眼,沉默無言。
幸揪著毒島桐子的衣領(lǐng),大聲問道:“什么這個那個的?你老老實實告訴我疫苗在哪里?”
毒島桐子苦笑一聲:“疫苗被人……”話音未落,頭一歪,失去了意識。
“喂!你別暈啊!哼!廢物!”幸無可奈何地松開了毒島桐子,轉(zhuǎn)頭看著走廊盡頭,霍然起身,一言不發(fā)快步奔了過去。
安靜的房間,“碰”的一聲被幸一腳踢開了房門,里面?zhèn)鞒鲶@喘聲,連續(xù)不斷,幸愣了愣,飛身跑了進去,哀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難受地呻吟。
“哀!”幸抖著唇,徑直走到床邊,抱住哀的身體,聞著她滿身的藥水味,看著她那一張?zhí)摪谉o力的臉,痛心道:“哀,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哀戴著口罩,扶著床頭輕輕喘氣,道:“你是笨蛋嗎?這都看不出來?”
幸有些抱歉:“都是我不好,害你中了暗算,現(xiàn)在還沒有為你搞到疫苗,我太沒用了!”
哀有氣無力地道:“不用太擔心我,反倒是我姐姐,怎么沒來,她不是和你一起的嗎?”
幸愣了愣,垂著眼眸,說不出的失落。
“我姐姐到底怎么樣了!”哀急促問道。
幸想起在游艇上,安室透的那種自信而從容的眼神,微微一笑,道:“你姐姐還沒有回來,但是,我相信她不會有事的!”心里想著:“安室哥哥,以你的本事,應(yīng)該能保護好明美姐,平安逃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