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卜爾的指揮之下,卓朔爾將這塊裝在一個特制的皮袋子里背在肩上,雖然卓朔爾很壯碩,但這塊雙拳大小的隕鐵還是讓他感受到了壓力,不過還在能承受的范圍。
就在卓朔爾背好隕鐵,大家準備沿著瀑布內(nèi)部一側(cè)慢慢走出去的時候,漢科的嗅鼠突然從他懷里往跳出,向著另一個方向迅速跑去,漢科見狀跟了上去。
“臭臭,你干嘛去!”
“師父,我也去看看。”
魏清河交代了一句之后,也跟了上去。
諸葛伴星干脆席地而坐,解下腰間的酒葫蘆,道:“我們就在這兒,等等吧,或許又是一塊,也說不定?!?p> 嗅鼠是從巖縫里鉆過去的,漢科和魏清河可不行,幸好是有石頭可以踏著繞過去的。
魏清河繞過突出的一塊巖石之后,因為水霧看不太清,就喊了一句:“漢科大哥?”
因為瀑布的聲音很大,漢科可能沒聽見,魏清河又用力喊了一聲之后,才聽到對方的回答。
“清河?你快走進來點看,這里好像有條路!”
魏清河其實已經(jīng)往里邊走了,水霧淡了點之后,他看到一個洞口模樣的入口,還挺寬大的,同時并排走兩個人沒有問題。
但是魏清河很納悶,為什么漢科會覺得這是一條路,因為他根本沒有看到有亮光,只有黑漆漆的洞口,詢問道:“漢科大哥,為什么你覺得是路?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見??!”
漢科淡淡一笑,解釋道:“哦,是因為臭臭啊,他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才會這樣的?!?p> 說著,他指了指在他懷里冒出頭的嗅鼠,對于擁有這樣一只神奇的伴獸無疑這時候是讓他驕傲的。
漢科從褲子口袋中掏了點干果喂給臭臭,算是獎勵了。自己也從攜帶的食物中掏出一塊肉干吃了起來,嘴里嘟噥:“清河,快…喊一嗓子,讓他們…都過來。”
“嗯!”
“師父!阿朔!快過來!這兒有條路!”
聽到魏清河的呼喊,剩余的人都繞了過來。
點起攜帶的幾個火把子,漢科帶頭走在最前面,瀑布的下面,洞中不免有些濕滑,都小心翼翼地摸索深入其中。
楠贊跟在漢科后面,見氣氛有些沉悶,就拿漢科開起玩笑來,說道:“漢科,你這靠不靠譜?。窟@黑漆漆的,陰森森的……怪瘆人的!”
漢科是個老實人,也聽出了楠贊擠兌他,準備反擊:“臭光頭,就你烏鴉嘴,我……我…”
“你什么你呀?哎?前面是不是有亮光?”
一絲光亮打斷了楠贊繼續(xù)下去的心思,說著拍了漢科一下。
這可嚇了漢科一跳:“幺!你別嚇人?。∨奈腋陕??”
楠贊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有些無語地說道:“你看看前面,是不是快到出口了!瞧你那慫樣?!?p> 后面的人都留意著腳下,一開始并未在意二人的對話,聽到出口,紛紛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前方。
走在最后的魏清河也問到:“快到出口了嗎?”
漢科給出了明確的答復:“對!能看到了!”
沒多久,越走越寬敞,他們進入了一個比入口大好幾十倍不止的洞窟,他們正對的方向像開了天窗一樣,那兒是出口!
雖然有些坡度,但還是能行進的,等魏清河一行人爬出洞窟之后,重見天日的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山的另一面,光禿禿的石頭斜坡上,在他們身前的是一個四周絕壁的巨大盆地。
展現(xiàn)在他們眼前最為顯眼的是一棵參天巨樹,雖然離他們還有很長的距離,但是一眼望去那棵巨樹的存在使它周圍的叢林顯得像是草原一般。
卓卜爾率先開了口:“這是?”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誰不是呢?
連諸葛伴星都為之而驚訝不已,其他人則更是瞪大了眼睛。
“嗷……嗚…”林間傳來一陣虎嘯,聲音源頭處飛起一片鳥雀,悠長的吼聲在山谷中回蕩。
布克一聽就認出了聲音的主人,道:“是黑斑虎!”
諸葛伴星也已經(jīng)回過神了:“好家伙,這叫聲可真得勁!卜爾,你認識那棵樹?”
所有人都看向思索著的卓卜爾,他心中似乎有了答案:“嗯,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膭e山、荒別山,最初的時候傳言是一座活火山,在一次劇烈噴發(fā)之后便不再冒煙噴發(fā)巖漿,以至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知道,巖漿冷卻之后形成肥沃的土壤,曾經(jīng)的石頭荒山,便逐漸成了現(xiàn)在的地貌不再荒涼。有人說荒別山有一棵神樹,一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神樹,但基本沒有什么人看到過,所以一直都只是傳言。”
魏清河再次望向遠處的大樹,心底不禁感嘆世界的奇妙。
卓朔爾也感嘆道:“神樹??!這樣子,不叫神樹都難,開眼了!”
布克經(jīng)驗豐富,眼見天色漸晚,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看要不這樣吧,我們就在我們出來的這個洞窟作為臨時營地,這里地勢高,視野開闊,黑斑虎晝伏夜出,晚上我們得有人守夜,白天再去尋蹤跡找虎穴!”
這提議自然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成,一個時辰之后天暗了下來,他們也算在這兒簡單地安頓了下來。
吃過東西之后,磨刀的磨刀,休息的休息。
魏清河獨自找了一塊較大的巖石,在上面練起了槍,他要將早上的量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