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陽光透過天際線在這片土地上散撒開來,卓朔爾突然認(rèn)真地說:“清河?你是不是還要報仇?我們幫你!”
魏清河笑了,道:“阿朔,謝謝你,這仇我要自己報!謝謝你,來到傲霜,來到海森遇到你們之后,讓我重新有了家的感覺,我以前有個弟弟,現(xiàn)在你也是我的兄弟!”
說到自己的弟弟,魏清河鼻尖一酸,強忍著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才十七,卻已經(jīng)有了這個年紀(jì)少有的堅韌和毅力,卓朔爾私下里很佩服魏清河,他的修煉從未間斷,無論天氣時好時壞,每天都能看到魏清河照常如旭日般升起地勤學(xué)苦練。
待到所有人都整裝完備,他們出發(fā)了。
這里的地貌由于地?zé)岬年P(guān)系比外邊的大有不同,更加茂密,動植物也更加多元化,魏清河一路上見到很多長相奇特的鳥獸。
其實昨晚打到一頭黑斑虎,此行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完成了,現(xiàn)在更多的是探索這塊地域。未知的世界對于獵人而言有著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因為未知,為了安全起見,一行人這次沒有像之前一樣四散開探索,而是聚在一起。
在這方面卓卜爾和布克經(jīng)驗最為豐富,負責(zé)在前頭開路,行進了一段時間之后,布克一擺手?jǐn)r住了后面的人,作勢蹲下,轉(zhuǎn)頭對大家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別出聲,又向著左前方一棵樹上指了指。
魏清河順著方向看去,背著光望去,一開始他并沒有看到什么,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在一根較為粗壯的樹枝上背身橫躺著一頭正在休憩的豹子。
這頭豹子通體烏黑,臥在樹影下的樹枝是很難被發(fā)現(xiàn),魏清河內(nèi)心感嘆布克的好眼力。
卓卜爾對著諸葛伴星和魏清河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交給他們。
其他人麻利又小心地取下背著的獵弓,各自搭上箭,準(zhǔn)備給這頭黑豹來一招突施冷箭。
并沒有太多拖泥帶水,在卓卜爾眼神示意下,確認(rèn)都準(zhǔn)備完畢,三次呼吸過后五箭齊發(fā),那頭豹子直接跌下樹。
不用招呼,一個個身似猿猴沖到那棵樹下,魏清河師徒也跟了上去。
來到那棵樹下,魏清河看到黑豹并未死透,插在身上的箭和已經(jīng)流了一地的血預(yù)示著它命不久矣,對著突如其來的命運,對著卓卜爾一行人黑豹低沉咆哮疵著牙做著最后的抵抗。
卓卜爾并沒有再射一箭直接要了黑豹的命,而是如之前一樣雙手舉起祈禱,卓朔爾、布克、楠贊、漢科也跟著一起祈禱,祈禱過后卓卜爾用獵矛直貫黑豹心臟結(jié)束了它的生命。
近距離觀察,這頭黑豹全身無一絲雜色,身軀健美協(xié)調(diào)。
卓卜爾贊嘆道:“好久沒見到這么漂亮的影豹了!”
楠贊嘿嘿一笑,摸摸光頭,也是開心得緊:“嘿嘿,這次真是血賺!”
“清河,這只影豹回去讓我阿媽幫你做件大氅!爹怎么樣?”卓朔爾已經(jīng)急著開始安排了!
布克站在他身后,笑著拍了一記卓朔爾的腦袋,道:“就你急性子,要做也拿黑斑虎了,來搭把手,一起處理了,我們繼續(xù)!”
“哈哈哈哈!”
魏清河跟著大伙一起大笑不止……
就在這時,諸葛伴星突然飛身躍起,躍過蹲在黑豹尸體邊的楠贊,向著楠贊身后伸手一探。
諸葛伴星落地,手里多了一樣?xùn)|西,道:“哼,小東西!”
楠贊看清諸葛伴星手中抓到的東西之后,原本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張大眼睛一臉驚恐,說:“諸、諸、諸葛前輩,您救了、救了我光頭一命?。 ?p> 漢科見了諸葛伴星手上是一條全身碧綠的小蛇卻是眼睛一亮,道:“碧葉青!這可是好東西?。 ?p> 楠贊拿著手里剝皮刀就指著漢科嚷嚷:“好東西?我命差點搭上,你到時會說風(fēng)涼話!”
“你懂個屁!”
諸葛伴星也不急,對著漢科淡淡地說道:“要活的?”
“活的!活的!”瞧漢科這幅樣子,看來還真是個好東西,他從背的框里拿出一個罐子。
“哼。”楠贊被漢科這么一折騰,驚恐的心倒是安定不少,繼續(xù)忙手上的活。
魏清河好奇漢科要這個毒物要什么用,問道:“漢科大哥,這毒蛇你有用?”
漢科將蛇裝好,確認(rèn)無誤之后將罐子收好,才開口:“這可是寶貝,它的毒液見血封喉,晚點我取毒液,狩獵一些難啃的骨頭,比如黑斑虎和這頭影豹可事半功倍,一擊致命!當(dāng)然還有很好的藥用價值!當(dāng)然是有用的!”
魏清河認(rèn)真地聽著,一邊還點點頭,對于不懂的東西,他總是充滿了求知欲。
漢科感到自己能被人認(rèn)可,著實也舒心了不少,對卓卜爾說到:“老大,我要不這就取了毒,等會就能用上了!”
“也好,你自己當(dāng)心點?!弊坎窢柦o了肯定的答復(fù)。
各忙各的,魏清河見也幫不上忙,跟著諸葛伴星一起去周邊隨便轉(zhuǎn)轉(zhuǎn)。
“來!”諸葛伴星招呼一聲,便運功健步上了樹,魏清河也跟著上了樹,調(diào)整了一下,保持住了平衡。
“不錯,來試試你的準(zhǔn)頭!”諸葛伴星指了指魏清河背上的獵弓。
魏清河取下弓搭上箭,問道:“師父,射什么?”
諸葛伴星從一旁摘了片葉,翻手夾葉抖出,葉片瞬間插到他們正前方三四十丈開外的一棵樹干之上。
“射吧?!?p> 諸葛伴星做完這一切,一屁股坐在了樹干上喝起酒來。
這個距離,魏清河的目力現(xiàn)在還是能看清的,手里把著弓,但是他對射箭一竅不通。
心里犯難,魏清河手上沒停,練唄,運氣收心斂息瞄準(zhǔn),拉弓射箭,然后、然后箭就不見了。
“噗…”諸葛伴星愣是噴了一口酒。
“清河,你射的箭呢?偏也有個度吧,再來!”
魏清河臉漲得通紅,尷尬地不知道說什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傻笑:“嗯……”
搭箭、彎弓、瞄準(zhǔn)、射箭,如此循環(huán)。
林間不時地傳來諸葛伴星的聲音。
“繼續(xù)!”
“繼續(xù)!”
“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