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在意嗎?這又是做什么?既然不相信自己,又何必這般違背自己的本心,明明不想,還故作一番擔(dān)心的樣子。
越想越氣,方彤彤直接摔了碗筷,氣沖沖地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楚墨白,你冷落我就冷落我,這不冷不熱的算什么?
看著方彤彤怒走的背影,侍衛(wèi)沒了主意,轉(zhuǎn)身回王府去回話了。
“要我去接?”,男人抬眸,似乎有些意外。
“是”
那看來,前些日子是真的冷落她了?楚墨白嘴角動了動,腳步抬了出去,“明德,備馬”
“是”
王爺終于是想開了,還是覺得王妃好。明德心里跟著高興,屁顛屁顛地跑去備馬了。
方府
楚墨白來的時候,一眾人等也早就候著了,在門口等著迎接,楚墨白直接免了一些繁瑣的禮儀,本著方彤彤的后院去了。
屋內(nèi),女人坐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雙腿,好不愜意。
楚墨白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她頓了頓,當(dāng)做沒看見,把身子扭到了另一邊。楚墨白也頓了頓,微微挑眉,嘴角帶著淺笑,走了過去,不緊不慢地地在方彤彤身側(cè)坐了下。
他摟上她,她躲開,身子也順便朝那邊蹭了蹭,楚墨白絲毫不在意,也跟著坐了過去,方彤彤再挪,楚墨白也都是沒有生氣,挨了上去。
“哎呀,你干什么?!”,方彤彤十分厭惡地起了身,一雙眉眼擰著,她現(xiàn)在是真的生氣,一想到他每次都是這樣,為什么自己的心思要跟著這個男人走?難道,她自己的心情還不能自己左右嗎?
“生氣了?”
“你覺得呢?我像是高興的樣子嗎?”
“好了,我信你,跟我回去吧”,楚墨白伸手就要去拉住方彤彤的胳膊。
她卻躲開了,什么叫信自己了?是因為這個孩子嗎?
“楚墨白,你不是不在意嗎?”,她倒也不躲開了,慢慢靠近,“是因為這個孩子嗎?”
“我......”
“那我告訴你,大可不必,我信你,愛你,都是因為你這個人,可你呢,不信我......也從未說過一句愛我之言”
“......”
“楚墨白,你我在一起也很久了,如今連孩子也有了,我只要你一句話,你有沒有喜歡過我,或者有沒有那么一刻在意過我?”
“......”
“沒有回答,那就是沒有了?哈哈哈哈哈.....”
原來真的是沒有啊,原來,一廂情愿,還可以這樣啊?
這種感覺,好難受啊...
“額嗯”,笑聲戛然而止,楚墨白看著懷里的女人,眉頭緊了緊,將她抱在懷里,走了出去。
“王爺,凌兒她這是?”
“凌兒睡著了,我先帶她回去了”
只簡單解釋一下,沒有再多說什么,楚墨白就進(jìn)了馬車,“回府”
“是”,明德得到了指令,馬車也緩緩駛了起來。
芳園
楚墨白只是將她放在了床上,反復(fù)夏露小心照顧著,便離開了。
楚墨白走后,一群侍衛(wèi)紛紛將芳園圍了起來,“即日起,王妃禁足府中,沒有本王命令,不得離開”
夏露追了出去,卻被侍衛(wèi)堵在了門口,他扭頭看了看身后的屋子,又看看眼前的一眾侍衛(wèi),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回了屋內(nèi)。
看著床上的人兒,夏露心中沒了話語,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小姐這幾天胃口才好了一點,身體也在慢慢恢復(fù),若是這個時候再發(fā)生什么,她不知道小姐的身子還受不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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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剛做了銀耳蓮子粥,還在鍋里,我去盛”,方彤彤睜眼的第一瞬間,夏露就開了口。
“嗯”,她,回到了王府,方彤彤回想著在方府的情景,是楚墨白,他去接自己了,然后......他不喜歡她,再然后,他把自己打暈了,帶回了王府。
想到這里,方彤彤的心抽動了一下,一個之前從未愛過自己的男人?那之前的那些神情算是什么?演戲嗎?
“但是...我好想,入戲了......”
不行,她要去找楚墨白問清楚,她不相信一個人可以這么絕情,怎么可能呢?這才幾天???之前還好好的呢.....
她跌跌撞撞地出了門,鞋子都沒來得及穿。
“哎,小姐——”,夏露剛端著粥從灶房里出來就看見了跑出去的方彤彤,夏露心里已經(jīng),糟了,外面那些人...
“王妃!”,侍衛(wèi)嗯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但是刀劍卻是架在了門上,不放行。
“干什么?”,她睫毛顫了兩下,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禁足嗎?”
“......”
“小姐”,夏露趕了上來,“小姐,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王爺他,把芳園禁足了”
“楚墨白,你這是要囚禁著我嗎?呵呵”
她失魂落魄地轉(zhuǎn)了身,“我不是女主角嗎...我的光環(huán)呢?”
這劇情,她好像演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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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天晟國,皇宮
“報——報——報——”,傳話的侍衛(wèi)一路狂奔,疾沖到了朝堂上,絲毫不敢耽擱,殿內(nèi)的小公公趕緊上前接過了侍衛(wèi)手中的加急文件,呈給了姜福順身邊的一個公公,又傳給姜福順,最后傳到楚一天手中。
看完上面的內(nèi)容之后,楚一天直接將其扔了下來,原本平靜的面容上瞬間寒霜萬里,冷得陰寒,姜福順站在一旁也不敢隨意問話。
“哼,這個方霆宇,竟敢四通敵軍,致使我邊關(guān)將士損失慘重”
“這...怎么會這樣???”
“是啊,這神武將軍怎么會通敵呢?”
“怎么就不會通敵了?”,宋義的聲音打破了眾人的議論,“就在數(shù)日前,方府可是被查出來了謀逆的罪行,若非朝堂正是用人之際,怎么可能還會用他一個謀逆的叛賊?如今更是坐實了這謀逆的罪行了”
說這話時,宋義的眸子間閃著桀驁的狠辣,還帶著一點的嘲諷,他等著一天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他心中怎么能不快?
一時之間,眾人也都沒了話語,即使想要為方霆宇說幾句話的幾個朝臣,話也被堵在了嘴邊,此刻幫方霆宇出頭,無異于跟他一個性質(zhì),也被扣上了謀逆的罪行了。
楚一天在上面捏著眉心,一臉的陰晴不定,很是煩躁,“就是你們一個個的,才會變成現(xiàn)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