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喬醒來時,是在醫(yī)院。
經(jīng)紀人陳一正在一旁打著電話,見他醒來,也未再多說,直接掛了走近病床。
“怎么樣?好些了嗎?”
“我怎么會在這里?”容喬眉頭緊皺,撐著坐了起來,胸口已沒有感覺,也不再無力頭暈,“時安呢?”
“你是問時顧問?”陳一有些不解,“你找她做什么?容喬你......”
“不是她....送我來醫(yī)院的嗎?”這幾天....不,應該說是昨晚,他們在畫里只呆了幾天,回到現(xiàn)實世界應該是當天夜里。
“是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你暈倒在正殿?”陳一收拾著手上的文件,“你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唉,不是我啰嗦啊,無論你喜不喜歡,都給我藏著點。”
容喬扶了扶額頭,沒有聽陳一念叨,兀自下了床。
“你去哪?醫(yī)生說你還很虛弱?!标愐贿B忙放下文件跟上他,“不過你這病也太奇怪了,醫(yī)生說你是失血過多引起的暈倒,可你全身除了胸口有道擦傷,什么都沒有,喂,你.....”容喬走進廁所,示意陳一停下,啪的一聲將他關(guān)在門外。
陳一嘆了一口氣,算了,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好在醫(yī)生說修養(yǎng)兩天就沒大礙,只不過后面的戲大概要趕一趕了。想著,又走回房內(nèi),皺著眉檢查行程表。容喬如今的地位已不需要再接受采訪或者上節(jié)目,這次回國也只是應了成以眸的邀請,行程表除了拍戲,就只有新一輪的代言廣告拍攝。時間上雖不緊張,但容喬不想在國內(nèi)呆太久,陳一一時也松懈不得。
“陳一,”容喬換了一生日常裝,“今天有行程嗎?”
陳一白白眼,都進醫(yī)院了,哪敢再安排行程,對著容喬搖了搖頭,以為他是要回家休息,便道,“你等會,我現(xiàn)在給你去辦出院,司機也在下面候著。”
沒想容喬將漁夫帽壓低,對著鏡子調(diào)了調(diào)位置,拒絕了他,“不回家,我有事。你辦好手續(xù)先把其他東西拿回去吧。”
“我的祖宗,你這又是想干什么?”陳一瞬間覺得這病房也沒必要退了,該躺床上休息的是他,“你這一住院,又上了次熱搜。你消停會,行不?”
容喬看了看陳一,不知怎的,陳一打了個冷顫,“那個.....那你要自己走也行,總要告訴我你去干嘛吧?還有,帶上司機?!鄙氯輪滩淮饝纱嘁豢跉鈱⒁笕f了。
容喬將口罩戴上,隱隱約約聽見他說了句,“算賬?!?p> 陳一眼睜睜看著他出了門,也沒那膽子攔著,但愿一切不是心里想的那樣,否則....哎,當初就不該惹這大爺。
容喬獨自打車到了時家老宅門口,這里并不難找。他下了車,卻并不急著進門,只是拿出手機拍了張大門照片,發(fā)給了時安。進組的時候,成導為了方便交流讓他們都加了聯(lián)系方式。果然,下一秒時安便打了電話過來,容喬沒接,只回了一個短信:半小時。便在古宅門前一處長椅上坐下,低著頭不知在思考什么。
時家老宅位置偏僻,門前還種了一大批竹林,此時已是深秋,偶爾陣陣微風拂過,竹林邊蕭瑟作響,還帶著一絲冷意。容喬拉緊身上的大衣,出來的急,只穿了件短袖套大衣。容喬第一次到這里,不知怎的,雖未進宅里,卻覺得這里一切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不知過了多久,容喬正準備拿出手機看下時間,只聽一個腳步聲走近,在他身邊停了下來。在這里出現(xiàn)的,難得是外人。
“容先生?”
容喬抬頭,摘下了口罩,站起身微笑回應,“時先生,又見面了。”
此人正是從古宅出來的時允,“容先生,您這是?”
“沒什么,在這里等個人。”容喬怕時允覺得不舒服,順口問了一句,“時老先生還好嗎?”
“師父他挺好的,原來你今天不是來找?guī)煾傅?。”時允嘴角上揚,“是來找時安的吧?”
容喬也不搪塞,點了點頭,坦然道,“不錯,本想著不打擾時老時間,便在這里等她。”
“她今天不在這,”時允解釋道,“不過一般你找她,最不該來的地方就是這里。”時安除了師父找她,幾乎不會踏進這里半步,時允也不強求,畢竟,無論怎樣,她都會回來。
容喬眼里有一絲驚訝,雖然知道時安在這里的幾率不會很大,可是,時允的話中,似乎她很討厭這個地方。二人正說著,便見遠處一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