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到一公里的距離讓裴謹皺了皺眉,他忽然有一種感覺,Y國的生意好像也沒有那么重要了。
裴謹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心中郁結(jié)了一口氣,難以吐出,就好像那位少女的臉龐,難以趕出去。
“裴謹,你只是愧疚而已?!彼袜?p> 是的。
他只是愧疚,愧疚自己讓蘇顏等了這么多年。
他只是心疼,心疼蘇顏這些年為了生活不拮據(jù)而做出的努力。
他只是后悔,后悔……
裴謹找不到借口了,他不知道他在后悔什么,他只是愧疚……嗎?
花晨無奈搖搖頭,這家伙表面看起來不甚在意,比賽那天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打電話叫他們買會員投票。
當(dāng)時裴謹還是以裴晴為借口,說是裴晴想讓蘇顏出道的?,F(xiàn)在看來,真正想要人家出道的,另有其人吶!
低聲吐槽了兩句,花晨看了看時間,抬眸看向裴謹,道:“謹哥,你想好了沒有。”
裴謹立刻轉(zhuǎn)頭看他,“我不是說了到時候要去Y國?!?p> 他說得嚴肅,花晨知曉,裴謹現(xiàn)在不大高興,也就不再說什么了。但是花晨可不信裴謹會真的去工作,那個Y國的工作,他和甄誠都知道,裴謹完全沒必要去,頂多把程超派去就夠了。
想來到時候甄誠肯定要質(zhì)問他裴謹為什么不來,嘆了口氣,大不了他隨便給裴謹想一個。
“你以為他會信?!算了,你不想找借口,我?guī)湍阏?,他如果問我,我就隨便跟他說了。”說罷,花晨就走了,再待下去,看著裴謹那張臉,他都想去把蘇顏抓到裴謹面前來。
明明就是喜歡,也不知怎么,裴謹反而選擇了逃避。
花晨不能理解,但是他知道裴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所以剛才裴謹問他,他沒說。
“程超,你能看出來謹哥最近的異常嗎?”花晨走到茶水間看到給自己泡咖啡的程超,隨口一問。
程超一頓,抬眸看了花晨一眼,點點頭:“就那個蘇顏啊,8號那天晚上裴總突然跟我要這些年福利基金會資助過的叫蘇顏的,我那時還不覺得有什么?!背坛诸D了頓,轉(zhuǎn)身拉開椅子坐下。
“后來我才知道,那天裴總讓公司的人花錢買會員給一個叫蘇顏的投票,到時候可以憑著會員頁面到人事去登記,下個月工資多發(fā)一倍。”說著程超嘆了口氣?!拔夷莻€時候手機關(guān)機了,沒看到消息!敲!”
程超心里可難過了,“我工資要是多一倍,那下個月我女朋友過生日就能過得更好一些了。”說著給自己翻了個白眼。
花晨笑了笑,道:“不會吧?你真的有女朋友?就你這樣的?”花晨憋著笑,打量了程超一下。
旺仔式的短發(fā),好在還是整理過的,臉上戴著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鏡,臉上更是很少打理,忙活的時候油光滿面,瘦瘦小小的身板,身高還行,過了一米八,可由于太瘦,穿著定制西服總覺得像個服務(wù)生,就差個領(lǐng)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