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七樓,沈幼白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大哥,為什么蘇顏男朋友說你和他都不是膚淺的人?”
步云腳步頓了頓,沒有正面回答,只讓沈幼白早點睡就回屋了。
為什么都不是膚淺的人?
步云坐在自己的床沿邊上,幽幽的嘆了口氣。
為什么?為了情。
他們都是心里有人的人,又怎么會膚淺呢?哪里是隨意看到女子的貌美就移情別戀的呢?
是了,他心里有人,裴謹心里也有人。
裴謹心里的人在他自己懷里,而他心里的人又在哪兒呢?
所以啊,裴謹說得不全對。
裴謹自己不是膚淺的人,而他步云是膚淺的人,而且是全世界最膚淺的人。
他如果不膚淺,哪兒會吃了那么大的虧,被騙得團團轉(zhuǎn)呢?
被弄錯的醫(yī)院單子騙,被她騙,又被自己的助理騙。
人間傻白甜是他無疑了。
拿起手機,昏暗的房間內(nèi)只有手機的亮光照亮了步云清雋俊秀的臉龐,修長的手指在上頭紛飛,他發(fā)了個消息后,嘆了口氣,起身出門。
“哥?!鄙嘲l(fā)上的沈幼白聽到動靜后起身,“你要出去?”
步云頷首,“自己買點吃的墊一墊,我有點事出門一趟?!闭f著,步云戴上了口罩就出門了,沈幼白后頭的話被堵在喉間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她蹙了蹙眉,不知道什么事情讓步云這樣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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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內(nèi)燈光昏暗,不過倒是沒有那些炸耳的音樂,只有緩緩的輕音樂,像極了咖啡廳,這是陳鈺踏進來后的第一感覺。
一所像咖啡廳一樣的酒吧,倒是陳鈺第一次見。
吧臺邊上坐著一個男人,借著吧臺微弱的燈光勾勒出他的身姿,是她多年未見的身姿。
十年光陰,男人變化不小。
最明顯的就是肩寬了,其他的因為他穿著襯衫并看不出太多,但是折起來的袖子露出來的小臂讓她隱約看到飽滿的線條。
男人熟練搖晃著酒杯,液體的顏色很漂亮,便是昏暗的情況下也很吸引人。
陳鈺認得這酒,入口溫吞,但后勁極強,一杯足以反倒一個男人,一般是男人用來釣女人的。
她走了過去。
“你來了?”清淺的聲音染上了一絲醉意和暗啞,可男人看酒的視線卻是相當?shù)那迕鳌?p> 陳鈺看著他,眸子又轉(zhuǎn)到了酒上,譏諷道:“你現(xiàn)在酒量見長啊!”
男人轉(zhuǎn)了過來,借著昏暗的燈光看著陳鈺的面容,“你……”旋即轉(zhuǎn)了話鋒,“是長了?!?p> 陳鈺將包放在吧臺上,奪過他手上的酒,“步云,你叫我出來做什么?”
“我想你了?!?p> 他答得很急切,像是早就想到陳鈺會這樣問。
“你……有病!”陳鈺頓時就拿著包要走,可下一刻她的手臂就被步云給鉗制住了,怎么也甩不開。
酒保相當有眼力見的去了圓吧臺的另一頭。
陳鈺氣急,這酒保咋這樣呢!
“鈺兒,我想你了?!?p> 陳鈺眼神微動,她是不是十年沒有聽到這樣的呼喚了。
鈺兒,鈺兒……
他清淺的聲音,總喜歡這樣喚她。
尤其是情·動的時候,染上了那些暗啞,更是勾人。
她也最喜歡他這么喚她了。
就這么一聲,她就動不了了。
陳鈺不禁暗罵自己,怎么就這樣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