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皓月當(dāng)空,繁星點點。山風(fēng)吹拂雨亭面頰,陣陣清涼。
敲門聲響起,打破了久違的寧靜。
“請進(jìn)”雨亭繼續(xù)眺望遠(yuǎn)方。吱的一聲門被推開,離溪邁步而入,望著雨亭蕭條的背影略有酸楚同情。
“想你妹妹了?”離溪開口問道
“確有幾分掛念,離兄深夜到訪不知有何事?”雨亭轉(zhuǎn)身,只見他眼眶微紅
“沒事就不能來看望下朋友?侯力呼嚕聲太響我睡不著,過來找你聊會天?!彪x溪微微一笑便走到窗前,任山風(fēng)吹襲臉頰。
“能講一下的故事嗎?”離溪再次開口問道。
“可以,我生于習(xí)槍世家,家傳雨槍十二式!我父親一生苦修槍法,最終創(chuàng)得第十三式,挑戰(zhàn)彌陀州內(nèi)用槍高手,并一一擊敗,被人尊稱為“槍無敵”!”說到此雨亭略有自豪,眼中閃著亮光。隨后再次開口道:“三年前一天晚上,我父親好友南陽郡守—曹參設(shè)宴邀我父親前往,我父親便領(lǐng)我妹妹前往。曹參在酒中下毒,待我父親毒發(fā)后便令侍衛(wèi)圍殺,我父親拼盡全力逃回。但在回來路上我妹妹身中毒鏢,回到家后便把十三式秘籍交于我,讓我?guī)颐妹锰拥脑竭h(yuǎn)越好,后來我一路逃到爛柯國都,后四處打聽得知我雨家一夜消散!”說完兩行眼淚在他眼角滑落。
“對不起,問道你的傷心之事?!彪x溪輕拍他的肩膀說道。
“無妨,我們趁如此良辰美景殺上一盤如何?”雨亭指著桌上的圍棋說道
隨后兩人走到桌前坐下,黑白廝殺良久,月光灑到離溪臉上,離溪揉了一下眼睛說道:“雨亭兄,時候不早了,早點歇息吧?!闭f完起身向門外走去。
雨亭跟在他的身后,“我自己可以回去的!”離溪望著跟隨的雨亭微微一笑道。
“我只是想出來透透氣”雨亭并未理會繼續(xù)跟隨。
突然間黑夜之中一劍光映射在雨亭臉上?!靶⌒模 庇晖ご蠛暗?。
只見在樹后有人拿一把利劍向離溪刺去,那人一身夜行裝,速度其快,轉(zhuǎn)眼之間便到離溪跟前,離溪眼神略有慌張,只見劍要刺進(jìn)胸膛之時,雨亭當(dāng)?shù)搅穗x溪身前,次啦一聲,血花四濺。離溪扶著雨亭,眼中殺意彌漫。
“你是何人?為何如此!?”離溪語氣冰冷刺骨。
只見那人摘下口罩,擦拭劍上血漬說道:“殺我弟子!廢我弟子!任意一條都夠讓你死的!”此人正是舞煉,自從離溪登上山顛那一刻起,他每一天夜晚都在離溪房前等待時機(jī),奈何離溪夜晚之時從未出門,直到這次。
“今夜始,無觀崖!”離溪說完便將雨亭平放在地上。
“就憑你???老夫入武師之境十余載,距武尊之境一步而已!你不夠看!”說完便又執(zhí)劍向離溪刺去。
離溪使凌云步不斷變化身影,留下殘影數(shù)道,若不是剛剛武煉偷襲,離溪是有機(jī)會躲過那一刺的。
舞煉騰空瞇眼望著腳下離溪殘影,俯身向下朝一道身影刺去,離溪望著上空所來的利劍并未慌張,只見他雙拳緊握,一拳轟出,一道巨大拳影形成,宛若堅固寒冰。拳劍相撞,空氣中噼叭聲響不斷,砰的一身,離溪身體被彈射到后方,離溪嘴溢鮮血,舞煉提劍邁步走到離溪身前,
“難道就要死在這里了嗎?”離溪閉上眼睛。
舞煉面露笑意,執(zhí)劍刺向離溪。
鐺~劍從手中滑落,“什么人?。俊蔽锜挻蠛暗?。
只見一人從夜幕中走出,頭戴斗笠,身披蓑衣。赫然是砍柴老者。
“是你!你要插手嗎???我現(xiàn)在都有點好奇他的身份了?”舞煉望著老者驚訝不已。
老者并未理會,掏出腰間的斧頭向舞煉砍去,只見那斧頭突然之間金光大閃,宛若一條金龍,細(xì)聽仿佛有龍吟之音,浩浩蕩蕩的沖向舞煉,四周空間仿佛在破碎,金色龍影摧枯拉朽的撞在利劍之上,利劍劍身在這一刻異常薄弱,瞬間破碎,龍影只傳舞煉身體。一代宗師魂滅身消。
做完這一切,老者又消失在黑夜之中仿佛從未來過。
離溪站起身扶著雨亭蹣跚的向住所走去。
“侯憨憨!”離溪在房內(nèi)有氣無力的喊道。
侯力在這一刻耳朵格外靈敏,起身望向離溪,侯力眼中殺意漫天。
“老大,誰做的???”
“我并無大礙,你看一下雨亭傷勢如何”說完離溪便盤坐運功。
雨亭昏死過去,滿身血色,氣息微弱。
“老大,劍刺穿心脈,恐怕……”侯力望著離溪支支吾吾道。
“天輪丹給他服下!”離溪睜眼嚴(yán)肅說道。
“那可是你的第二條命,爺爺說給你準(zhǔn)備的!”
“快給他服下!”離溪怒斥道。
侯力一臉無辜,隨后從枕頭下拿出一雕刻精美的木盒拿出天輪丹給雨亭服下。
只見雨亭臉色開始變得紅潤,傷口也在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侯力睜大眼睛望著,一臉不可思議。
“咳~我這是在哪?離溪兄你怎么樣了?”雨亭睜眼望著盤坐的離溪問道
“舞煉已經(jīng)被誅殺,你好好休息準(zhǔn)備明日的論道吧”離溪說完便再次閉上了眼睛。
雨亭起身走到離溪身旁盤坐運功起來。
侯力則是坐在床榻之上重復(fù)著“舞煉!舞煉!”
三天后,爛柯國第三大門派—觀崖易主于西沉(舞煉大弟子,為人坦蕩),舞氏一族被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