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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桃花

第八章 交杯酒

告訴桃花 林臣一 2006 2020-04-13 10:42:15

  程府的聘禮很快送到了公主府。一個個沉重的大箱子被抬了起來,金銀珠寶,真金白銀多的不得了。我的手指劃過這些箱子,指尖傳來冰涼觸感。

  公主府的下人都聚集在院子里跪下給我賀喜,我實在喜不出來,就讓阿香把他們打發(fā)走,都給分些銀子,也是我的心意。

  我的腰間掛著一個玉佩,我一直捂著它,可這玉怎么也捂不熱。

  這個玉佩是前幾天我從宮里出來,父皇已經(jīng)答應了我的要求,但我的心已經(jīng)沉到谷底,在路上一言不發(fā)。

  街上有個賣玉佩的小攤,其實都不是什么好玉,但勝在造型好看,我看中一個雙魚狀的玉佩,左看右看愛不釋手。

  可惜了,今天出來的急沒有帶銀子,我意興闌珊只好把玉佩又擱回去。夏宜拿起玉佩,問攤主多少錢,然后付了錢。

  夏宜把玉佩遞過來,我說我不要。夏宜說我要是不要他就扔掉,我實在不舍得他扔掉但又拉不下臉來,就站在那里置氣。

  夏宜了解我,他把玉佩掛在我的腰間,還說很好看。

  明日就是我成婚的日子,我一點也不期待,看見桌子上程府送來的嫁衣和頭飾,我心里堵的很,恨不得把它們都掉。

  但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以前幻想過很多次,我穿上嫁衣是什么?我的如意郎君是什么?現(xiàn)在知道了,還真可笑。

  眼不見心不煩,我坐下?lián)崆?,不再管那些東西。

  還是《長相思》,撥弄琴弦,樂聲在我的指尖下流淌。夏宜的簫聲摻和進來,我已經(jīng)習慣了。

  我不再去想那么多,只想專心的撫琴,忘了自我,這一彈就是一整夜,夏宜也吹了一夜的簫。

  昨日我去了程府,程丞相和程夫人都來迎接我,把我?guī)У交▓@中,說程耀宗一會就過來。

  我看見亭子的桌子上放著一把琴,心想著程耀宗也會彈琴嗎。

  正想著,程耀宗從假山后面晃悠悠的走過來,油腔滑調(diào)的說我長的還不錯,聽說我親彈得好讓我彈一首聽聽。

  他這樣不尊重我,我很是氣憤。但大庭廣眾下,我不能因為一兩句話就發(fā)火。

  我看向程丞相和程夫人,他們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因為兒子的不務正業(yè)也感到愧疚,他們只是把我當成他們兒子玩樂的高級樂伎。

  夏宜冷冷的對他們?nèi)苏f,程公子無官無爵,而長平公主是正一品,竟然不拜見不尊禮,還口出狂言,是藐視皇權嗎!

  聞言,程丞相和程夫人攜著程耀宗給我跪下請罪,讓饒恕他們兒子的言行。

  我話也沒說拂袖而去,如果母后看到這一幕會有何感想,必定是讓我忍耐吧。

  成婚這一天,我與大家格格不入,他們都是歡聲笑語的,只有我悶悶不樂,還好蓋著蓋頭,不然賓客都會看到新娘哭喪的臉。

  我一直在新床上坐到晚上才等程耀宗散席歸來,他讓房里的下人都出去,就只剩我和他。

  他打了一聲飽嗝,離得那么遠我也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嫌棄的不行。

  他還流里流氣的叫我娘子,搖搖晃晃逼近我,我從蓋頭下的縫隙看到他的腳了,我知道我躲不了了,也只能認命了。

  但他沒有對我做什么,突然倒在床上,我松了口氣,但是我的紅蓋頭被掀開,映入眼簾的是夏宜那張清俊的臉。

  如果不是夏宜沒有穿喜袍,我都以為這是我們倆的婚禮了,程耀宗是被他打昏的,我捂著嘴偷偷的笑。

  我們把像死豬一樣的程耀宗放在床上安置好后,我和夏宜對視而笑,雖沒有言語,倒像是說了千言萬語。

  夏宜把桌子上的酒杯用酒壺倒?jié)M酒,一杯他自己,一杯遞給我,

  我們深情看著彼此,就當做這是我們的新婚之夜,雙臂交合,我小聲的說,一愿郎君千歲,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歲歲常相見。

  夏宜的笑臉印在我的腦海里,他一字一句堅定的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說完,我倆不約而同的喝掉自己杯中的酒,我也算和夏宜有了個儀式。

  我倆坐在房頂,我依偎在他懷里,發(fā)現(xiàn)今夜星星比我以前看到的都多,如果這是夢,我希望永遠都不要醒來。

  程耀宗即使娶了我,也照樣花天酒地,而且我對他還沒有好臉色,他才不愿意在我里受氣,但他也不敢和我硬來,就算嫁到他家,我依然是君他是臣。

  我只和他分房睡,互不理睬,我過得也算是逍遙自在,況且夏宜還一直在我身邊。

  我和夏宜的關系越來越好,確定心意后我就不用再猜來猜去自找煩惱,我已經(jīng)知道他愛我。

  但是這夜,我正在床上看書,程耀宗卻醉醺醺的把門踢開,還把下人們都趕出去關上門。

  我警鈴大作,不知道這個程耀宗想干什么,大喊別過來,什么話在門口說就行了。

  可程耀宗笑嘻嘻的過來,說能有什么話,不過是夫妻之話罷了。

  看他脫著自己的衣服,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便用枕頭砸他,可他不在意,全身把我壓倒在床,還親我的脖子,扯我的衣服。

  女人的力氣本來就比不過男人,我根本推不開他,只能使勁打他,可他還以為我是欲迎還羞,更高興了。

  我本來就快要睡覺了,只穿了件睡衣,很快我的衣服快被他扒光了,我羞憤的大哭著。

  這時窗戶被踹開,夏宜跳進房里,把程耀宗從我身上拉開,在他身上連踢三腳,程耀宗剛要大喊,夏宜用力的打他的后腦勺,他就昏過去了。

  我在床上抽噎,拉過被子將我裸露的身體蓋住,夏宜坐到床邊給我擦眼淚,他告訴我明天程耀宗就不能再欺負你了。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今早,趁程耀宗還躺在地上沒醒,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間,我叫夏宜的名字,可他卻沒有出來,阿香說今天夏宜有事不在府里。

  我不知道夏宜昨天的話是什么意思,很擔心他,希望他別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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