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夕宮住了三日,后宮的嬪妃紛紛前來拜見我,我也因此得知這后宮并不如表面上所見的那么平靜,也是暗流涌動。
比如那淑妃,外表溫溫柔柔,卻話里藏針各種嘲諷皇后。
比如那賢妃,雖不愛言語,但身邊的宮女太監(jiān)看著卻太過精明。
還有那許多的大大小小的美人、答應(yīng),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如此,我更想趕快離開皇宮,到十八里鋪去。
“公主看著幾宮娘娘如何?”單嬤嬤一邊幫我摘下耳墜子一邊問。
“我看著都不是省油的燈?!蔽覈@了口氣,“青越的日子也不好過?!?p> “那公主不預(yù)做點什么嗎?”單嬤嬤問到,對她來說我和青越都是母妃托付給她的。
“不做了,一個帝王如果連自己的后宮都處理不好,那也沒資格坐在那個位置?!蔽翌D了頓說到,“不過我會提醒他?!?p> “是,公主。”
到了與何長約定的日子,我請半夏和臨枝出宮去任記綢緞莊。
臨枝雖然從小在市井長大,但是從未來過大興,對大興的風(fēng)俗也不甚明了。
半夏則不同,半夏很是精明,據(jù)單嬤嬤了解,她父親原來是京城賣香料的,后來捐了個地方知縣的官兒。半夏進宮時已經(jīng)16歲了,在大興朝來說這樣的宮女并不多見。但其父不知如何買通了父皇上邊的總管太監(jiān),將半夏放了進來。
半夏年幼時和父母做過香料生意,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不少,正是宮外行走的好手。
我知道,青越定是清楚我到了十八里鋪也需要這樣的人才。
正當(dāng)我在晨夕宮忐忑不安地等待時,半夏和臨枝回來了。
二人見禮后,我示意半夏下去了。
臨枝從衣袖中拿出一封封了蠟的信函,遞給了我。
“半夏可見著了?”
“沒有,我借口讓她去挑綢緞,我自己見的掌柜?!?p> 任記綢緞莊也是任家在大興的一個據(jù)點,好像我這一路走來任家已經(jīng)與我形影不離了。對此我很慶幸也有點后怕。
“公主快打開看看吧!”臨枝催促到。
我回過神來,打開信函,里面寫著,在楚瑜被流放后,不知楚瑾出于什么考慮,竟然又樂天接進了宮,交給沈滿帶著。
而煜兒,哦,不,名字叫楚燦的我的孩子,被楚瑾親自養(yǎng)在宣政殿,他絲毫沒有懷疑到這是我的孩子。
何長在信中還說了其他別的事情,西齊后宮眾嬪妃除了許可憶和白釋冰,其他人都恢復(fù)了分位,而白釋冰被降為答應(yīng),許可憶被降為美人,二人拘在了長門宮。
“皇上為何不將此二人也放了?”臨枝好奇地問到。
“也許是害怕大興責(zé)問吧,畢竟這二人在我在西齊時沒少為難我?!蔽疫@樣回答著,心里卻不敢也不愿承認(rèn)楚瑾心里也許是對我懷了愧疚。
“只要樂天縣主和小皇子安好就好了?!眴螊邒唠p手合十,念到,“阿彌陀佛!”
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我趕緊喚了半夏等人收拾行李,為過兩日的遷府做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