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歸你了!我不管你,你也不許干涉我的事情!”
梯子???書生模樣的鬼帝,有些詫異。但是眼前這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倒也不算什么稀罕事。
沒等他深究,孟一伶顛顛地把那梯子往墻邊一架。鬼帝這才看到那梯子是個雙面的,除了正面的木質(zhì)梯子外,上面還捆了個繩索做的梯子,應(yīng)是為了翻墻后再翻回來的。
這時候,是個腦子還算正常的人,都知道她這絕對是個慣犯。
他忍不住開口道:“姑娘作何翻墻?”
“關(guān)你何事?老實呆著!”孟一伶沒好氣地將他噎了回去,手還不閑著,將小桶綁在了腰間。說罷,就輕車熟路地翻了過去,這會兒聽那黑無常大人說,鬼帝剛好不在。正是偷水的好時機,這次要多攢幾日的水,那草金貴的很,萬一養(yǎng)死了,自己那屋子只能繼續(xù)黑燈瞎火了。
這書生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人翻來翻去地馱水,倒真是有些無語。她把所有的水存在了院子里的小缸里,小缸里還藏了棵會發(fā)光的草。
他很想提示這人,那水之所以可以澆花是因著陣法。她這么折騰了一缸,隔不了兩日就沒法再用了。
等到孟一伶折騰完畢,滿意地看向自己的勞動成果,不僅如此,這次她偷水的時候,有顆水草還自己鉆進了桶里。
有些東西,自己來了,就自是沒有還回去的道理。
孟一伶就非常愉悅地搬了回來,盯著那瘦弱的水草,心情格外舒暢。連帶著這個陌生的書生都看著沒那么礙眼了。
只是不過呼吸之間,他一開口就戳了孟一伶痛處,書生非常誠懇道:“你這個水養(yǎng)活不了這草的,過不了幾日便會死?!?p> “你一個剛飄過來的孤魂野鬼,知道什么!”孟一伶急了,翻了個白眼,剛剛覺得這人不礙眼的心思,果然是那錯覺。
這人既不能轉(zhuǎn)世又不能直接去登記,只好先送到鬼帝這兒來等待時機才是。
鬼帝大人說是給孟差使送過去便是。
的地盤,搶劫倒是不多見的。
因此,為他效力的人越來越多,他的勢力越來越龐大。
但他終究沒有去打破穆柒這最后一道防線,如此僵局已經(jīng)持續(xù)許久。
孟一伶看著這豪門的恩怨情仇,不得不感慨道,無論是人間抑或是這個地府,終究免不了七情六欲。
只是這沐玖為何一言不發(fā)的打散所有靈,他離開這穆府,之后的所有作為,看上去不應(yīng)是胸?zé)o城府之人。
而且,這僵局也持續(xù)許久了,若是沐玖想要吞并穆柒,早應(yīng)這么做了。但直到最近才有了些微的動作,讓那穆柒意識到了危機。
想來,或許正是那鬼帝的名頭太響,
孟一伶沉思良久,自己約莫著要打入的就是穆云幫。穆柒和那沐玖,兩人終歸都是要接觸一番的,只是如何接觸倒真是成了問題。
這本再往下看也沒有什么了,
孟一伶在這里也大致查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想到小耳朵還在外面等著,便計劃著出去接了小耳朵就走。
查完消息后,出門刷那功德的時候,孟一伶不由得有些痛心。
就那幾個事情,扣了她將近兩百個功德,雖說自己是為那鬼帝效力,但這還沒開始就耗費了這么多功德,也不曉得以后能否討要得回來。畢竟這玩意也不似那大白菜到處都可以有的,想想就有些心痛。
拉著小耳朵出了門后,她轉(zhuǎn)而又想到什么似的,回去問那掌柜:“若是有什么消息這里未查到,還有何處能查?!?p> 掌柜依舊是之前那副不搭理人的模樣,頭依舊不抬,只指了指隔壁就低下頭繼續(xù)擺弄他的算盤。不得不說,這掌柜的雖態(tài)度不好,但終究還是有問必答的。
既是有了方向,她和小耳朵便直接向著隔壁走去,隔壁牌匾上大大的“風(fēng)雨驛站”,惹得她不由蹙眉,早知這名字如此顯眼,之前何必再費心去問那掌柜的。
也是費解,來的時候居然沒看見,可能是看見了風(fēng)雨屋,注意力就全被吸引過去了。
這也無怪乎她,這風(fēng)雨驛站看上去不若風(fēng)雨屋一般古樸,更像是原本孟一伶想象中的消息鋪子,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
見到人這么多,小耳朵不由得攥緊了孟一伶的手,孟一伶感受到了,也回捏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風(fēng)雨驛站,是個客棧加上雇傭消息的綜合。除了絡(luò)繹不絕的人,還有很多雇傭隊會在這里常駐。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吸引孟一伶的,最吸引她的是,這里如同人間的酒樓一般,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的人們。雖說,那些人看上去都是格外威武,不大好惹的模樣,但卻格外的有種人氣。
之前她就聽說這地府有地方可以吃到人間的美味,如今既是遇到了,自然要品嘗一番。這風(fēng)雨樓里雖不便宜,兩個人吃大約一百功德就夠了。和之前她聽說的好幾百功德比起來,倒真真算得上是物美價廉。
一旁的小耳朵也看傻眼了,她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問到:“你想吃?”
“嗯。不要!一看就很貴。”小耳朵咽了咽口水,口中卻很是乖巧。
孟一伶沒有答話,算了算自己的功德,想來應(yīng)是不夠的。但屬實想嘗試一下這冥府的食物,便喚來個小二到一旁,拿出玄靈玉問道:“這玉佩可否使用?”
只見小二見到玉佩的瞬間,表情些微一滯,畢恭畢敬道:“客官,樓上雅間請。”
說罷,就在前面開路,帶著她往樓上去。樓下的人對于有人去雅間應(yīng)是司空見慣了,倒是無人張望。
一時之間,她也琢磨不透這小二是何用意,只得拉著小耳朵向前走。進到屋內(nèi),小二便點點頭退下了,臨出門前還把門帶上了。
她在屋內(nèi)環(huán)視了一圈,窗桕上鏤空的雕花依稀可以看見窗外的景色,因這地府終日不見陽光,那碧海青天想來不過也是繪上去的罷了。再看向屋內(nèi)的其他地方,雕梁畫柱,這里的主子想來也應(yīng)是品味高雅之人。
這么想著,不一會兒,上來兩個人。前面站著的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而先前的小二低頭站在那男子一旁,大腹便便的男子應(yīng)是這里的掌柜。
進到房間內(nèi),孟一伶還沒開口說什么。
那男子就看了一眼小耳朵,眼中滿是防備。她固然不明原因,但依舊心領(lǐng)神會,怕是這掌柜的有什么不可說的事情,不管是否可被外人知曉,終究是有些麻煩的。
如此,便笑著對小二說道:“這孩子一路上喊著肚子餓的很,可否帶他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就讓他挑選些罷?”
“是,客官。”小二果然通透,立刻答道。
小耳朵雖有些害怕,但孟一伶安慰他道自己一直在此,選好便可以上來。如此,就跟隨小二離開了。
見小耳朵離開了,那掌柜忽得鞠了一躬,面上不帶情緒。
“閣下是大人差遣過來的嗎?請問大人那邊有何吩咐?”掌柜的畢恭畢敬地問道。
孟一伶有些慚愧,不過是想吃點東西,沒錢才拿出了這個玄靈玉。但若說自己只是貪嘴,好像也有些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