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王鷹邪笑著出價。
“一千五!”場中一斗笠男子舉牌出價。
“一千六!”一個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一飲杯中的酒,舉牌報價。
“兩千!”王鷹再次出價,他陰沉著臉盯著出價的每一個人,先前他已亮出身份,可還有這么多人競價,這簡直就是不將他放在眼里。
“兩千五!”先前斗笠男子繼續(xù)舉牌出價。
“三千,這把刀我勢在必行,閣下如果識相,現(xiàn)在趁早放棄,我便允許你做我王鷹的朋友?!蓖斛椇莺莸木娴?。
身邊的隨從小心翼翼的勸解:“少爺,不能再加了,先前我們已經(jīng)拍了玄級下品心法,三千已經(jīng)是我們的極限了?!?p> 王鷹瞥了隨從一眼:“用不著你教我做事?!?p> 隨從打了一個寒顫不再勸解。
“價高者得,你不配做我燕天的朋友,三千五!”斗笠男子冷笑一聲。
“四千!你會為你說的話付出代價?!蓖斛椖樕幊恋目梢缘纬鏊畞?。
“五千!”燕天毫不在意王鷹的威脅,繼續(xù)出價。
“那個叫燕天是誰,你們可清楚?!币粋€滿臉麻子的武者輕聲的問周圍的武者。
“似乎是齊國的人,不會在輝耀王都惹了王鷹,他后面的日子絕不會好過?!币粋€書生模樣的武者說道。
“王鷹心胸狹窄之極,曾經(jīng)有一武者僅僅因為在青樓之中先一步點了他看中的姑娘,事后便將那人的手筋腳筋挑斷?!币粋€壯漢心有余悸的說道。
三號雅間,王鷹狠狠的摔碎了杯子,他已經(jīng)記住了這個叫燕天的武者,待出了拍賣場......
“五千下品魂石,還有沒有再出價的?!?p> “五千下品魂石一次”
“五千下品魂石兩次”
“五千下品魂石三次!”莫瀟瀟一敲小木錘:“見影便歸這位少俠所有!”
莫瀟瀟待在全場安靜下來之后,從侍女勾了勾手,只見一個侍女端上來一個玉盤。
“今天最后一件拍品,便是這?!蹦獮t瀟微笑著緩緩揭開紅布,只見一個一塊黑色的不知是何種材質(zhì)打造的令牌。
這是?!
六號雅間內(nèi),葉長風(fēng)猛的睜開眼。
這令牌我似乎在哪里見過,葉長風(fēng)努力的回憶著。
“這是什么,我說莫管事,你不會拿個破牌子糊弄我們吧?!睆埣壹抑鬣托σ宦暤馈?p> “我看這還不如先前的那些丹藥、秘訣呢?!甭樽游湔吖笮Φ?。
“就是......”
場面有些混亂。
莫瀟瀟也不惱怒,臉帶笑意,用提高一些的聲音說道:“大家應(yīng)該清楚,修煉一途機(jī)遇難求。而這塊令牌便是機(jī)遇,持有令牌便可前往一處無相境界上古武者的墓穴,由于億萬年來墓穴漸漸演化成了一個秘境,秘境之中有眾多天材地寶,此令牌共六塊,這便是其中一塊?!?p> 無相境強(qiáng)者的墓穴必定有上古時期的心法,這塊令牌我勢在必得,葉長風(fēng)暗自下決心。
自拍賣會開始到至今,葉長風(fēng)只出手兩次,而且兩次出手皆不是為了自己,他以為這場拍賣會不再有讓自己心動的東西,沒想到壓軸的竟是無相境秘境令牌。
“此件拍品,起拍價十顆上品魂石,每次加價不得低于一顆上品魂石。”莫瀟瀟見場中眾人發(fā)愣,直接開始起拍。
“二十!”葉長風(fēng)迫不及待的報出價格。
一上來直接加了十顆上品魂石,讓場上不少人口中發(fā)苦,他們家族一年收入也不過幾百顆下品魂石,而他一開口就是十顆上品魂石,十顆上品魂石,那就是十萬顆下品魂石!
“三十!”先前一直不動聲色的一號雅間,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
李鶴不由有些好奇,一號雅間之人是誰,竟然敢跟帝國三皇子對著干。
“五十!”葉長風(fēng)微微有些不悅,方才自己為南宮夢拍下寒晶,場中眾人應(yīng)該都清楚自己的身份,那一號雅間之人是誰?
“一百!”蒼老之聲再次響起,直接提價了一半。
場中一片驚嘆之聲。
“一百五!”葉長風(fēng)眉鎖微皺,瞬間爆發(fā)出暉陽境的修為,磅礴的氣勢,排山倒海般,沖一號雅間而去。
“哼!”一聲冷哼,一股更加龐大的氣勢瞬間打散了葉長風(fēng)對一號雅間釋放的壓力。
此人至少是暉陽境巔峰!
場中不少修為低微的武者被二人的沖擊壓的喘不過氣,甚至有人嘴角開始溢血。
“兩位!這是白玉京拍賣會,望給白玉京一個面子?!敝灰娨粋€布衣老者,瞬間出現(xiàn)在臺中,隨手一揮,沖散了兩股對拼的氣勢。
場中眾人頓時感覺身上一輕,壓力盡散。
是莫老!白玉京七大長老之一!
葉長風(fēng)在氣勢上略輸給一號雅間之人,見莫老出現(xiàn),不敢繼續(xù)放肆,瞬間收勢,遙對莫老一禮。
莫老沖莫瀟瀟一點頭,示意繼續(xù)。
“六號雅間出價一百五,還有再加價的么?!蹦獮t瀟笑容不減繼續(xù)主持。
“兩百”一號雅間蒼老的聲音略帶一絲涼意。
“三百!我覺得閣下應(yīng)該適可而止,畢竟得罪蒼風(fēng)帝國,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比~長風(fēng)冷冷的警告。
“五百!蒼風(fēng)帝國,對于底下那些螻蟻可能如龐然大物,可對于我千劍宗不過如此?!币惶栄砰g之人的話讓眾人面露怒色,但卻又無可奈何,不管是對方的修為還是所在宗門,真就是龐然大物。
千劍宗并不在蒼風(fēng)帝國境內(nèi),而是在五大帝國中紫川帝國境內(nèi),且是紫川帝國中第一宗門。
葉長風(fēng)雖是三皇子,但上品魂石畢竟過于稀有,五百上品魂石讓葉長風(fēng)也無能為力。
“五百上品魂石一次”
“五百上品魂石兩次”
“五百上品魂石三次!真的沒有再加價了么?!蹦獮t瀟最后環(huán)顧了全場。
“啪!”一聲清脆的聲響,莫瀟瀟一敲小木錘。
“最后一件拍品由一號雅間貴客獲得!屆此本次拍賣會到此結(jié)束?!蹦獮t瀟向場中微微一禮,走下平臺。
王都城郊。
王鷹一路尾隨燕天,越跟蹤心中越是歡喜,這廝竟然往偏僻的城郊走去,若是在城中還不好動手,在城外自己完全可以肆無忌憚。
王鷹陰笑著,繼續(xù)跟著。
直到一片竹林之中。
燕天突然停下腳步:“出來吧,你還要跟到什么時候?!?p> 王鷹微微一愣,也不再躲藏,雖不清楚自己怎么被對方發(fā)現(xiàn)的,但這些已無關(guān)緊要。
“既然發(fā)現(xiàn)了,那便早點送你去上路?!蓖斛椥靶χ槌鲭S身攜帶的長刀,瞬間爆發(fā)出先天中期的修為,竟然已經(jīng)突破了!
只見王鷹提刀直取燕天咽喉,陰狠毒辣,動作毫不花哨。
燕天一摘斗笠,爆發(fā)出先天中期手握刀柄蓄勢待發(fā),待王鷹沖到眼前之時,只聽見“錚!”的一聲。見影出鞘。瞬間擋開王鷹這一刺,以守為攻,刀刃順勢斬向王鷹持刀的右手。
說時遲,那時快。
王鷹右腿猛的一蹬,整個人騰空轉(zhuǎn)了一圈,往右邊偏移幾分,燕天的刀刃貼著王鷹的手臂滑過,斬下半截袖口。
此人刀法不在我之下,王鷹微微一皺眉,一招足以見對手高低。
金刀一式,見切!
王鷹不再藏拙,直接用上了王家玄品下級武學(xué),金刀訣。
只見王鷹身影突然加快,竹林之中仿佛升起一輪彎月,細(xì)看之下,竟是一道刀光,沖著燕天的腰身而去,竟然是要將燕天腰斬。
燕天冷笑一聲,暗運氣至雙腿之中。
只見刀光一閃,大批竹子應(yīng)聲而斷。細(xì)看之下燕天哪里還在原地。
這廝竟然還有輕身步伐。
王鷹微微一愣,突然他感到后背一冷,整個人下意識一個側(cè)步,一柄通體玄黑的刀貼著自己的臉擦身而過。
燕天見未傷王鷹,刀身一轉(zhuǎn),瞬間切來。
王鷹慌忙提刀一檔,燕天雙手握刀,全身靈氣注入刀身,刀身微微亮起一絲光芒,
大漠十三斬!見影切一刀刀斬向王鷹,王鷹持刀抵擋,不住的后退。
咔!一絲輕微的聲響,十二刀下來,王鷹的長刀布滿了裂紋。
燕天微微一喜,第十三刀帶著磅礴之勢,沖王鷹劈下,王鷹的長刀終于支撐不住,徹底碎裂。
見影徑直斬下,王鷹自左肩到腹部,滑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這還是臨時后撤一步,若是原地不動,方才一刀自己絕對被劈成兩半。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小看了燕天,且不說他的修為,單憑手中的見影,在對拼中自己沒有優(yōu)勢。
不能拖了,跑!
王鷹順勢在地上一滾,突然從燕天射出一個小圓球。
燕天微微一皺眉,一刀劈下,只聽轟的一聲爆響,一股巨大的氣浪猛然爆發(fā)開來。直徑十丈范圍內(nèi)寸草不生。
燕天整個人倒地出去,一口鮮血灑在空中,事發(fā)突然,燕天只來得及護(hù)住要害,一只手臂已不翼而飛,十分凄慘。
而王鷹早已不見,燕天這一刀不僅切開了巨大傷口,刀氣鉆入體中,讓自己經(jīng)脈受損,以無力再戰(zhàn),他沒有時間看燕天如何,他要趁此機(jī)會逃下山去,暗器能否對燕天造成傷害他沒有把握。
竹林深處洛乾藏在一個小土堆后面,看到了王鷹和燕天大戰(zhàn)的全過程,正待悄悄離去之時,突然看到一個身影從一處角落殺向燕天。
只見一個彪形大漢,手持蛇矛,刺向倒地的燕天。
燕天持刀斬開刺來的蛇矛,心中大怒,一個僅后天巔峰的武者竟然也敢向自己動手,若非自己重傷,平日足以一刀斬殺這廝。
“今天算你不走運,我送你上路吧”大漢哈哈一笑,騰空躍起,蛇矛凌空劈向燕天。
燕天惱怒不已,持刀的右手猛一拍地面,瞬間彈起,瞬間使出對戰(zhàn)王鷹之時用過的千影步,身形繞到大漢身后,無比凌厲的一刀刺出。
“噗!”燕天噴出一口血,方才全力運轉(zhuǎn)千影步牽動了傷勢,體內(nèi)氣息更加紊亂,刺出的刀一頓,刀勢大減。
這一刀直接沒入大漢身體之中,由后背刺入,胸出刺出。
燕天抽出見影倒在地上,他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氣再出刀了。
大漢吐了幾口鮮血,用蛇矛支撐著,搖搖晃晃的走向燕天,臉上是猙獰的笑容。
“臨死還讓老子受這么重的傷。老子現(xiàn)在送你去投胎?!闭f著,大漢舉起蛇矛,狠狠的刺中燕天的咽喉。
燕天滿臉不甘,眼睛睜的渾圓,幾息之間,瞳孔邊散去神色。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彪形大漢肆無忌憚的大笑。
“咳咳.....噗!”大漢歡喜之極,牽動傷勢,又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你會是那只黃雀么?”一道身影從竹林深處傳來,大漢猛的一轉(zhuǎn)頭,只見洛乾從小土堆后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