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高志遠面露遲疑,逄紅珠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走吧……走吧,別前怕狼后怕虎的了?!?p> 難道她真的要去自己家?
高志遠被搞得蒙頭蒙腦,可轉(zhuǎn)念一想,這可是天上下屎的好事??!女人都不怕,一個大老爺們有啥好顧慮的?
看來這是天意,該來的遲早要來!
看上去逄紅珠很興奮,毫無顧忌的貼近了他。
高志遠慌忙躲閃,小聲說:“別……別這樣,被熟人看見不好,剛才還遇到過我同事呢?!?p> “膽小鬼,嚇死你!”
“你就不怕我老婆撕破你的臉皮?”
“她不在家,撕不著!”
高志遠一怔,問她:“你怎么知道她不在家?”
“你知道我當?shù)氖巧侗鴨???p> “啥兵?”
“偵察兵!”
不等高志遠再說什么,逄紅珠已經(jīng)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開門鉆了進去。
高志遠稍加猶豫,跟著鉆了進去。
“師傅,麻煩去一趟玉水花園?!?p> 她竟然連自己所住小區(qū)的名字都知道?
這著實把高志遠嚇了一跳,側(cè)臉看著她,眼珠子都蹦出來了。
逄紅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安安靜靜地坐著,一句話都沒說,到了玉水花園門口,突然來了一句:“哥,你下去吧,再見!”
“哦,再見?!备咧具h瞪大眼睛看著她,盯著一頭霧水下了車。
高志遠站在路邊,看著出租車消失在視野中。
他回過神來,拍一下腦袋,嘰咕道:看來真的是見鬼了!
多虧著被酒精麻醉,回家后就睡死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起床站走到窗前,昨天夜里的一切恍若夢境。
高志遠搖搖頭,長嘆一聲。
一路烏七八糟想著逄紅珠一家的事兒,心里亂成了一鍋粥,。
到了單位,剛剛踏進辦公室,就聽見董小宛問了一聲:“高主任,來得這么早呀?”
“哦,小董,你也早?!?p> “高主任,你怎么那么憔悴,是不是又加班了?”
“是的,加班了,寫了點東西。”
“您可要注意身體啊,別搞得那么累?!?p> 高志遠應一聲,心頭一陣暖意。
董小宛直起腰,笑吟吟地說:“高主任,以后你可以多教教我,等我學會了,也好幫你寫,怎么樣?”
“我自己都寫不好,怎么教你?。??!备咧具h故作謙虛地說著,一屁股坐到了自己座位上。
打眼一看,這才知道辦公室里變得干凈整潔了,連辦公桌上的東西也都擺放得整整齊齊。
看來這個董小宛不錯,不但人長得漂亮,也勤快能干,禁不住偷偷看了她幾眼。
董小宛正在抹桌子,上身只穿了一件絲質(zhì)的體恤衫,山山水水的全都凸顯出來。
高志遠目光黏在了上面,卻又擔心被發(fā)覺,只得拿起文件夾,裝模作樣擺弄著。
不一會兒,董小宛轉(zhuǎn)過身來,正對著他。
她賣力地擦著桌子,身體隨著手臂的伸縮晃動著,節(jié)奏感十足,別有一番韻致。
沒錯,正像逄紅珠說的那樣,這個女孩身上的種種跡象表明,她絕對是個有故事的人。
要不然的話,這個年齡怎么會發(fā)育得如此成熟呢?
尤其是曲線分明的身段,那絕對不是純情少女所能夠擁有的。
沒有雨露滋潤,何來如此美好的收成?
但她所表現(xiàn)出的氣質(zhì)又是那么的純凈,幾乎不露絲毫媚俗。
這個女孩子身上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隱情呢?
也許逄紅珠是知情的,她一定掌握了董小宛的底細,要不然是不會明確告誡自己的。
等下次再見到她,一定問個明白。
正天馬行空的想著,其他幾個同事陸續(xù)走進了辦公室。
高志遠裝模作樣忙活著,連招呼都沒打一聲。
馮大志進屋后,直接走到了高志遠的辦公桌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咋呼道:“高兄,你這個老小子還真是有一手,說,昨晚玩得咋樣?”
高志遠只管忙,沒理他。
“你倒是說話呀,那個漂亮的小姐姐是誰?”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是我小姨子?!?p> “瞧瞧,瞧瞧,出口就露餡了?!?p> “滾一邊去!露你丫的狗屁餡???”
“昨天晚上還說是你表妹呢,現(xiàn)在咋又改成小姨子了?”
“你懂個屁??!問問老王去,老婆的表妹是不是小姨子?”
“鬼才信呢,別以為我看不出來?!?p> “看出啥了?”
“看你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樣吧,完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瘪T大志說完壞笑起來。
另外幾個同事也被吸引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追問是個啥情況。
馮大志是個人來瘋,擺開架勢想講給大伙聽。
正說著,主任劉玉峰一步闖了進來,沖著馮大志喊道:“馮大志,你閑得難受是不是?你聽聽,好好聽聽,整座辦公樓上全都是你小子的聲音了?!?p> 馮大志這才閉了嘴,扮一個鬼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劉玉峰走到高志遠跟前,掃了掃電腦顯示器上的內(nèi)容,說:“陵坊農(nóng)場那個資料一定要做仔細了,盡量把規(guī)模做大做強。千萬不能局限在小片區(qū)域上,要擴大范圍,可以定位在整個南部山區(qū)?!?p> 高志遠沒說話,頭都沒抬一下。
劉玉峰接著說:“還有重要的一點,不能羅列數(shù)據(jù)、空談理論,要有依有據(jù),切合實際。”
“怎么個貼合實際法?”
“這還要問我看?譬如具體的改良面積,投入成本的大小等等,這樣才有說服力?!?p> “那樣的話可就有難度了,需要詳實的數(shù)據(jù),總不該再胡編亂造吧?”
劉玉峰沒有理他的茬,只管繼續(xù)下達指示:“你記住了,還有一點至關重要,就是改良后所帶來的經(jīng)濟效益,一定要有具體的額度,讓數(shù)字說話?!?p> 靠!
這不是成心給老子出難題嗎?
話說著輕巧,可那些數(shù)字從哪里來?
高志遠抬起頭,冷著臉甩出一句:“那還叫工程立項報告嗎?”
“那你說那該叫什么?”劉玉峰覺得高志遠的話有些不對味,凝著眉頭反問道。
高志遠豁出去了,“那叫睜著眼睛說瞎話!”
當著好幾個同事的面,尤其是還有小董站在跟前,高志遠的話讓劉玉峰很難堪。
他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說:“高志遠,你給我聽好了,這是孫總的意思,不是我強加于你的!”
鳥糞!
你還用不著拿個大奶嚇唬小孩子,就算是當著孫超圣的面老子也照樣懟他,說的都是外行話,還不讓人辯解了?
心理暗罵著,嘴上卻不爭氣地解釋著:“劉主任,我是就事論事,不是沖著你來的。”
“就事論事?好啊,我早就看出來了,你高志遠是大神,這座小廟放不下你??赡阍谶@地兒一天,就得聽從領導安排!無論怎么著,也不能唱反調(diào)!”劉玉峰話說得很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