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入小說
我正夢著和帥哥卿卿我我,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在擾我春夢。
“你說什么?”一個低沉的男聲在我耳邊響起。
誰在說話,我猛地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眼皮上似有千斤重,我瞇著眼找尋聲音的來源。不過下一瞬我就把我的卡姿蘭大眼睛睜全了,因為真的有一個帥哥跟我卿卿我我。當(dāng)然,是我以為。
別問我為什么用“位”,這就好比學(xué)長和大二的一樣。我是還在做夢吧,我決定打他驗證一下??蛇@纖細(xì)的手臂一出手就變得軟綿綿的,竟有欲拒還迎之態(tài)。
這位帥哥擒住我的手,輕蔑道:“怎么凌毓,不是你給我下的藥嗎,現(xiàn)在立起牌坊了?”
這人說話實是陰毒,罵人biaozi不能直說嗎?然而,他并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
等會,凌毓?誰是凌毓?這不是我昨天邊罵邊看完的霸總小說的女主嗎?我心中順時如晴天霹靂。
我閉上了眼,握起了我的小拳拳,攢了會力,然后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大吼:“滾吶!”
他被我推倒在我的右邊,雙目赤紅。
我趕緊翻身下床,由于本人力氣不足,以及避免狗吃屎,我成功摔到了我的翹臀。
“XX,疼死老子了?!彪m然還是渾身無力、意識模糊,但是這一摔也讓我找回了一點自我。
看著床上這位哥不善的眼神,我強挺著站了起來,沖著床上的哥深鞠一躬,不忘拉住我胸口的衣服,半抬起頭說道:“敢問閣下可是江瑾初?”
他如那千千萬萬個霸總一樣,對我“呵”了一聲,道:“凌毓,你又玩什么花樣?”
你懂的吧,那種霸道總裁的專屬語氣:不屑中帶著張狂,凌厲中又含著一絲調(diào)侃。
這位哥用手撐著自己,顯然他動作也不自由。但是他的回答算是默認(rèn)了。
我滴個老天爺啊,我真不是個鍵盤俠,我只是昨晚躺在床上看的時候自言自語吐槽來著,犯得著來個這么快的現(xiàn)世報嗎。而且,這能賴我嗎?小說的套路實在陳舊,十篇有八篇都是這個套路,男主就像是一個為了虐而虐的機器。
男女主是青梅竹馬,但男主可不止女主一個小青梅,女主這個跟屁蟲青梅,還有女二一個白蓮花味兒的青梅,一竹馬不容二青梅。
女主從小就喜歡追著男主跑,然而男主著實高冷,可能也跟他的家庭復(fù)雜程度有關(guān)系吧,但這并不是他虐人機器的理由!
男主覺得溫柔大方又善解人意的女二才應(yīng)該是他的真命天女,而女主也在男主的冷淡和女二的頻頻陷害下逐漸懦弱寡言,與此同時女二身上的光芒則愈加動人。
其實男主是喜歡女主的,只是他以為他討厭總是跟在他身后的像個小公主一樣的女主,實際上他一點都不厭煩,而女二的慧眼則一眼看透,于是她開始一點一點給女主設(shè)絆子,手段愈加狠辣,讓男主覺得女主心機又下作,于是他對女主厭煩由假成真。
這不,這次又陷害女主勾引他。
可是我現(xiàn)在沒時間想那么多了,這位霸道的男主似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雖然他長相俊逸,衣冠不整的樣子還透著幾分邪魅。但是,我是這么貪圖美色的人嗎?
至少眼下這個狀況不是。
我深吸一口氣,鉚足了勁,舉起凌毓纖細(xì)的右手,照著江瑾初的邪魅狂狷的右臉狠狠的來了一巴掌。
即使柔弱女主用盡全身力氣也只像貓爪撓癢癢一樣,但是這并不妨礙江瑾初怒了,因為他捏我手腕捏的生疼,嘴上還提醒著我:“凌毓你瘋了嗎?”
其實我覺得他現(xiàn)在就挺喜歡女主的,不然為什么每次都要叫一邊名字,您不累嗎?
只是我沒空理會,不知這一巴掌能讓他消停多久,我一招金蟬脫殼離開他一米遠(yuǎn),又是向他深鞠一躬,抬頭說道:“江大哥,容在下做個自我介紹,啊不是,自我陳述,我叫……我叫凌毓……”本來想說出身份,自證清白,但眼下這個情形,他會相信除非是他瘋了。
我這句廢話讓江瑾初不耐煩起來:“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誰?!?p> “這位哥,有沒有人教過您不要打斷別人說話,我……”
“你剛才叫我什么?”
我怒了。
“你知不知道,禮貌是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我們國家那是‘禮儀之邦’,大家都要講文明,懂禮貌,從我做起,從身邊做起,這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要打斷別人講話,如果沒有人教過您的話,我……我錯了……長話短說長話短說”
我慫了,霸總就是霸總,總有幾分氣場在那里的。而且我覺得他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即使他有在努力克制,但效果不佳。其實我也挺難受的,畢竟亂吃藥對身體不好,我還是少說兩句廢話吧。
“我是被陷害的?!蔽液喢鞫笠?。
“敢做不敢當(dāng)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苯鹾咝σ宦暤馈?p> 現(xiàn)在的狀況明明是您在迫不及待好吧。
“我有證據(jù)!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去醫(yī)院對不對,憋時間長了對身體也不好是不是您說說!”我強撐著一絲清明,快速回想小說里的經(jīng)過,不管有沒有證據(jù),現(xiàn)在先表明立場比較重要。說罷,江瑾初似乎在思考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喂,老兄,說實話你是不是就是對我有想法,這有什么可想的,還是報警上醫(yī)院來的比較實在。
我也不再說什么,一掃房間里根本看不見我的手機,于是我拿起酒店電話,想清楚腦中的話,一字一句地說給前臺聽:“請你現(xiàn)在聽好。首先,我和江城集團(tuán)的江總在……”我看了一眼旁邊的牌子,隨后道:“在807房間。江瑾初江總你知道吧,有人謀害我們下毒藥,請你立刻叫救護(hù)車,不然我們出事了哪邊都不會饒過你的。第二,請立刻調(diào)出今天上午的監(jiān)控,如果我們再來的時候監(jiān)控被刪掉了,我會幫江總報警說你們蓄意害人性命,刊登新聞,到處掛你們?!?p> 那邊的前臺好像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但好歹是星級酒店的前臺,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壓了壓情緒說道:“請您稍等,我馬上叫救護(hù)車,并告知我們經(jīng)理?!?p> 我就壞人做到底了,看了看旁邊已經(jīng)閉眼皺起眉頭的江瑾初,道:“好的,請您最好快些。”
此時的江瑾初躺在床上,將右手放在額上,偏頭看著我。他微睜著眼睛,似乎輕哼了一聲。
然而我并不知道他在哼什么,我現(xiàn)在還不太了解男主的智商,所以也不清楚他覺得這一整件事是我自導(dǎo)自演還是另有隱情。
只見江瑾初緩緩張開口,道:“好一出大戲,凌毓,你變聰明了?!?p> 顯然,他是個智障。
不過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和他糾纏了,從掛了電話我就癱坐在地上,最后一點力氣被我用在往旁邊沙發(fā)爬的路上了,死前也得舒服些。
之后,我們都在各自隱忍著,等待救援。
驀地,江瑾初開口:“就算是錯的,不如將錯就錯吧。”
這一句話給我嚇一機靈,我猛地瞪向江瑾初,做出自我防備之態(tài)。只見他似乎并沒有下一步動作,一聲輕笑似乎床上傳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僅剩的清明,我環(huán)顧著這個曖昧的房間,大而華麗。生活用品似乎齊全地很,桌上擺著兩杯紅酒,除了床上略顯凌亂,余處都很整潔。
我靠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從不知道從哪里找到的手機,打給了誰,似乎是他的助理,吩咐了幾句,可是我已經(jīng)聽不太清楚了,我難受的要命,身體也在不停的抖動。
再之后,江瑾初好像朝我走來了,又好像有人進(jìn)來了,我分辨不清,隨之而來的就是徹底地失去意識。
如果是場夢,就快點醒來吧,我駕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