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啊?”
“來不及了,你快點(diǎn)洗,邊洗我邊跟你說?!?p> “哦?!?p> 由于是學(xué)過武術(shù)的,鹿雪凝洗臉什么的也是既快速又干凈徹底,幾秒鐘的時間就洗干凈了。
頂著水汪汪的大臉,鹿雪凝一臉疑惑地望著白善鑫:“說吧,你到底想說啥?”
白善鑫順手打了一個響指,他樂呵呵地對鹿雪凝說道:“沒啥,你洗掉了就行。我還是發(fā)現(xiàn),其實(shí)原生態(tài)的你,更美麗?!?p> “啥?”
鹿雪凝臉上的水還沒干,此時的腦子可謂是一頭霧水了。
“是這樣的,你洗掉之后,更能彰顯出你的氣質(zhì),比那些個胭脂俗粉的,濃妝艷抹的女生,簡直好看得不要不要的。所以啊,你還是素顏上臺更好。你之前的那個妝容,哎呀我的媽呀,簡直就是不忍直視了。”
白善鑫說這話的時候,可謂是一點(diǎn)也沒有考慮的余地,就在那里說得比唱的還好聽似的。但他殊不知,這些話,早就已經(jīng)徹底地惹怒了鹿雪凝。
“白善鑫!你有種,再給我說一遍!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你血濺三尺!”
看見鹿雪凝這個臉色,聽到鹿雪凝這個語氣,白善鑫深知,自己又一次地,觸犯了禁忌。
于是,白善鑫連忙討好地笑了笑:“哎呀,鹿雪凝啊,你也知道,我不是個會說話的人,所以啊,這次我呢,確實(shí)是無心之失?!?p> “少廢話!看巴掌!”
鹿雪凝有力的手掌,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朝著白善鑫的臉頰兩側(cè)煽去了.....
“鹿雪凝!”
就差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每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鹿雪凝都?xì)獠淮蛞怀鰜怼?p> “誰??!”
鹿雪凝猛一回頭,不討喜地看見了不該來的小王。
“那個.....”
當(dāng)小王看見此等架勢,也是二張和尚摸不著頭腦的。不過,機(jī)智的鹿雪凝連忙笑著,然后忙得將懸浮在半空中的手掌輕輕地放在了白善鑫的臉頰上,溫柔地?fù)崦咨砌蔚淖彀汀?p> “哦你找我有什么事啊,白善鑫剛剛嘴角有個臟東西,我在幫他擦干凈?!?p> “哦哦?!毙⊥鯖]有任何的懷疑,而是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正事,“我來找你們其實(shí)是跟你們說,馬上演出就要到我們了,趕緊去后臺吧?!?p> 鹿雪凝點(diǎn)點(diǎn)頭,連忙和白善鑫一起走。但小王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一個細(xì)節(jié),鹿雪凝的妝,竟然沒了!
“等下鹿雪凝同學(xué),你的妝呢?”
“我,我的妝,洗了。”
“啊洗了?為啥?”
“不為啥,不好看唄!”
鹿雪凝瀟灑自如地回答小王,一邊大步流星地在小王和白善鑫的前面走著。鹿雪凝總是如此,做事從來都是無比的瀟灑。
小王也沒有介意,畢竟事實(shí)確實(shí)如此。鹿雪凝的素顏,還真的比她化妝之后的要好看許多。
臨上臺了,鹿雪凝還是有些緊張。她在陰暗的幕后,透過舞臺上那一點(diǎn)刺眼卻微弱的燈光,不禁瑟瑟發(fā)抖。
白善鑫注意到了鹿雪凝的緊張,為了幫助鹿雪凝緩解這種高度的緊張感,白善鑫故意開始逗鹿雪凝。
“嗨你怎么了???沒想到我們堂堂的武林第一女少俠鹿雪凝,現(xiàn)如今居然會為了一個區(qū)區(qū)的小品演出擔(dān)心成這個樣子?豈不痛哉?”
可是這一次,鹿雪凝并沒有為此分神。相反,她卻略顯高度的緊張。
“哎呀媽呀!我,我好怕怕?。 ?p> 從來沒有如此顫抖過的鹿雪凝,這一次頭一回緊張成這幅模樣。
索性,白善鑫就主動地朝著鹿雪凝伸出了胳膊。
“你要干嘛?”
“來吧,來掐吧。你掐我,就不會緊張了。”
從小到大,每當(dāng)鹿雪凝一個人傷心拿過的時候,或者是緊張得不要不要的時候,都是白善鑫主動地伸出胳膊讓鹿雪凝來宣泄情緒。絲毫白善鑫的胳膊,已然地給鹿雪凝帶來了無盡的安全感。
哪怕是上大學(xué)之后的這一次,也絲毫不例外。
“可是,可是我掐你,你不疼嗎?”
“不疼。只要你能開心,我受點(diǎn)皮肉之苦,那又如何?”
鹿雪凝有些感動,她沒有選擇去掐白善鑫,而是緊緊地握住了白善鑫的手。
“現(xiàn)在我們都上大學(xué)了,我可不能再這么掐來掐去的了。所以現(xiàn)在我要換一種方式了,我要緊緊地握住你的手,我只有緊緊地握住了你的手,從前的那份安全感,我才能擁有。”
周一凡和楊玉露在旁邊,看得那是憤恨不已。
尤其是楊玉露,她給自己美美地化了妝穿上了好看的衣服,本想著讓鹿雪凝化丑妝穿上劣質(zhì)的衣服在舞臺上出丑的,但卻得知了細(xì)心的鹿雪凝果斷地?fù)Q掉了衣服。至于妝,由于光線陰暗,楊玉露根本沒有看見鹿雪凝洗掉了妝。
“嗯?你們兩個配的情侶鞋?。俊?p> 小王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當(dāng)他看見鹿雪凝和白善鑫的鞋子突然是同款的時候,絲毫不避諱地就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啊不是!”
其實(shí)之所以鹿雪凝和白善鑫的鞋子會同款,還是因?yàn)槁寡┠桶咨砌蜗矚g鞋子的風(fēng)格是一樣的。而且鹿雪凝的鞋子碼數(shù)總是偏大,這樣有時候練武的時候,能夠輕松便捷一些。
“嗯就是!”
白善鑫知道鹿雪凝害羞,直接否定了剛才鹿雪凝的陳詞。
鹿雪凝沒有揭穿白善鑫,不過在她的眼神當(dāng)中悄然地劃過一道閃電:“哼,白善鑫,好啊你,居然敢這么跟老娘說話。看來老娘不給你的厲害瞧瞧,你還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懔耍皇强匆娺@個時候是特殊情況,我肯定會狠狠地治你的!”
幕簾緩緩地敞開了,鹿雪凝和白善鑫等人,按照原先排練無數(shù)次的記憶,一步一步地走上了那神圣的舞臺。
那一刻,鹿雪凝所有的緊張全部拋之腦后了。此時的她大腦一片空白,她明白,這是真正的上臺表演,這已經(jīng),不是演習(xí)和排練了。
記住!千萬要記?。〔灰?!不要出任何的差錯。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楊玉露卻露出了奸詐陰險(xiǎn)的笑容。而且她的眼神,是不停地注視著鹿雪凝的腳步的。
難道,她又做了什么陰險(xiǎn)的計(jì)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