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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當海盜很緊張

第一百一十五章 財神爺

第一次當海盜很緊張 濁酒當歌 2984 2020-07-26 22:05:59

  看來看去,聶塵覺得,這人很像另一個人吶。

  他跟德川忠長簡直一模一樣。

  無論鼻子、嘴巴、臉型,甚至眼珠子,都一般無二,除了樣子兇悍以外,兩人之間顯著的區(qū)別就是身高了。

  橫人的身高要高一些,比德川忠長要高出一個腦袋,大概到聶塵的鼻尖,這在倭人少年當中,算是極長大的了。

  看看德川忠長,再瞅瞅怒氣滔天的橫人,聶塵大概率的覺得,這人必是德川家的至親,說不定跟德川忠長是堂兄弟之類的。

  正當聶塵揣測的時候,大殿里三個倭人的爭執(zhí)總算停止了,崇源院用高分貝的尖利咆哮,壓住了橫人的蠻橫,只見他將大袖一拂,氣哼哼的甩著臉走了。

  臨走時,還瞪了聶塵一眼,看得聶塵直皺眉頭,心想你們吵架沒我的事我又沒得罪你。

  這人離去,又在院里掀起一陣風浪,似乎打罵了幾個下人,下人當然不能像崇源院一樣還嘴喝罵,只能忍受,于是凄慘的吃痛聲響徹整個院子,他還邊走邊打,一路上仿佛警報一般到處都是慘叫聲。

  聽著這聲響,崇源院氣鼓鼓的,臉上的粉都掉了不少,如果粉底稍微薄一點,聶塵想這時候一定面色青一陣紅一陣難看得很了。

  德川忠長向她說了好一陣倭話,方才令崇源院消去幾分惱怒,一屁股坐下來生悶氣。

  “聶桑見笑了,我大哥家光脾氣不好,又是武將出身,慣于軍中行事風格,看上去很兇,其實心性不錯,跟表面上不一樣的?!卑参苛四赣H,德川忠長又用漢語向聶塵致歉,態(tài)度誠懇:“今后你就知道了。”

  聶塵一驚,這才明白橫人不是德川忠長的表兄弟,而是一母所生的親哥哥,德川家光。

  不過,看上去這位兄臺對老媽的態(tài)度不是很好啊。

  聶塵偷偷看了崇源院一眼,這位貴婦正摸出一面小銅鏡在補妝,大團的粉底在她臉上飛舞。

  德川忠長心細如發(fā),苦笑道:“家光兄長其實并非我母親撫養(yǎng)長大,而是春日局大人養(yǎng)大的,所以……和我們親近的機會很少,十歲前連母親的面都沒見過,又長期住在別處,因此一向都是這態(tài)度,聶桑不要見怪?!?p>  聶塵哪里敢見怪,這些話他聽都不想聽,帝王家事聞者死翹翹,他非禮勿聽,眼鼻觀心的低頭不語。

  但德川家光臨走時虎視眈眈的一瞪卻是不能介懷的,必須打聽打聽原因,于是聶塵答非所問的道:“剛才家光大人好像在瞪我,是否我失禮了?”

  “不是你失禮,而是我失禮了?!钡麓ㄖ议L搖著頭嘆氣:“兄長剛才怪我沒有經過他同意,就草率的將你獨自引來這里,不符家兄為大的規(guī)矩,故而發(fā)怒,若非母親大人攬下這個責任,今日恐怕他還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p>  他側耳聽聽外面的動靜,下人們被毆打后的慘叫已經停歇,德川家光大概走遠了,于是站起來,無可奈何的道:“家兄要我們立刻過去隔壁,說父親大人召喚我們,不可耽擱?!?p>  聶塵趕緊隨他起身向外走,走出一段才發(fā)現(xiàn),崇源院沒有跟上來,還留在屋子里沒動。

  “崇源院大人不一起過去嗎?”聶塵大膽的問了一句,德川忠長給人的印象很忠厚,膽子又小,問一句應該不會惹來禍端。

  果然,德川忠長像朋友一樣回答道:“兄長說,父親只要我倆過去,沒有喚母親?!?p>  他頓一頓,又是一副苦瓜臉:“這也是母親大人生氣的原因?!?p>  聶塵了然,心道怪不得崇源院發(fā)狠補妝,老公都不愿意見自己,再不化妝打扮下就完了。

  兩人走過隔墻,來到德川秀忠居住的大殿外,這里紙門打開,有近侍引兩人進去。

  吸了福壽膏的德川秀忠滿臉紅光,一掃被頭痛折磨的頹廢,左顧右盼、興致勃勃的正和站在身旁的德川家光說話。

  家光看到弟弟進來,眼神里又是像刀子一樣剮過來,看得德川忠長腳步都遲怠了幾分。

  聶塵走在他身后,看到征夷大將軍的二兒子腳脖子都在抖,身體如搗蒜一般發(fā)顫,心中又是驚訝又是同情。

  這兒子當得像孫子一樣,怎么對自己的大哥這么害怕呢?

  “父親,兒臣把聶桑請回來了?!钡麓ㄖ议L振作精神,上前向自己的老爹恭聲復命。

  站得近一些的德川家光突然搶步上前,向德川秀忠道:“父親,聶桑其實早已被請回了二條城,但崇源院和忠長卻一直把他留在隔壁別院,若非兒臣過去催促,恐怕這時聶桑還不能過來覲見父親,請父親治忠長不敬之罪!”

  “不!兒臣只是想先問清聶桑藥材的配方,求個穩(wěn)妥而已,并無不敬的意思,請父親明察!”德川忠長大駭,趕緊跪下去叩頭。

  “哼!分明狡辯!你跟那幾個明國來的家臣廝混久了,也沾染上明國人的狡詐習性?!钡麓夜獯舐暫浅獾?,指著忠長的鼻子道:“我剛才過去催促,你還敢拖延,是不是要讓父親親自過去,你才會把聶桑帶過來?”

  “不不不!忠長絕無此意!”德川忠長額頭上汗都下來了,只是伏在地上連連申辯,

  “好了,家光少說兩句,忠長也是一片孝心,再說聶桑不是也來了嗎?”德川秀忠渾厚的聲音中斷了兩兄弟的吵鬧,倭國征夷大將軍揮揮手,對兩個兒子的內斗不怎么感興趣,這讓德川忠長長長的吐了口氣。

  “聶桑,你上前來。”

  聶塵沒聽懂,還在為進來后德川忠長仿佛罪人一樣的表現(xiàn)感到吃驚,站著沒動,直到德川忠長翻譯后才邁腿向前走了幾步,規(guī)規(guī)矩矩的鞠躬行禮。

  “你的福壽膏,我用了很有效,這藥倒是神奇,初初吸食,有些頭昏腦漲喉嚨發(fā)癢,咳嗽不止,但多吸幾口后,卻又恍如瓊液入肚、直達四肢八脈,全身都舒坦,連頭都不痛了,整個人現(xiàn)在神清氣爽,很有精神,非常不錯?!钡麓ㄐ阒乙灰娐檳m,就面露微笑,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比見了兩個兒子還高興。

  有德川忠長翻譯,聶塵很快聽懂了,他把雙手一合,恭聲道:“大將軍能服藥之后感到舒服,正是此藥的絕妙之處,將軍高興,小人就高興?!?p>  德川忠長把話原原本本的翻譯了,引來德川秀忠哈哈大笑,把手一招:“賞!”

  一個近侍端著一個托盤走到聶塵跟前,盤子上堆著幾塊金錠,閃閃發(fā)亮的很有吸引力。

  “聶桑,只要你的福壽膏能治好我的病,這樣的賞賜都是輕的,你要多多努力啊。”德川秀忠樂呵呵的笑著,盯著聶塵的臉看。

  “多謝將軍大人!”聶塵欣喜的又一次下拜,一副趨炎附勢的臉嘴暴露無遺:“不過這福壽膏只吸食一次是不夠的,將軍的頭痛病非一日之疾,治療當然也得徐徐去之,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福壽膏能鎮(zhèn)痛,卻不能斷根,要想永去此病,必須天天吸食才行?!?p>  “哦,這么麻煩?”德川秀忠眉頭皺了皺,抓過身邊的扇子在手心里拍來拍去:“不過你說的不錯,以前家光和忠長請的那些醫(yī)生開來許多藥方,揚言說服藥就可痊愈,卻沒一個能行,我這病我自己清楚,哪里能輕易治好?!?p>  德川家光和德川忠長兩兄弟一齊跪下,口中稱有罪,連連叩頭。

  “我不是怪你倆,不用緊張,起來吧?!钡麓ㄐ阒覒醒笱蟮恼f道:“聶桑,你的藥很好,如果按你所言,需要每日吸食,那么藥量必須大量供應,你的福壽膏有多少?能讓我每日足量用的嗎?”

  “大將軍要用,小人必竭盡全力!”聶塵慷慨道:“不敢隱瞞將軍大人,小人已在平戶種植了熬制福壽膏的大量原材料,不僅可足量供應大人使用,還能開設藥鋪醫(yī)館,懸壺濟世,為日本國民提供福壽膏治??!”

  “哦?真的?”德川秀忠把扇子啪的一拍,大喜過望:“若是如此,聶桑,你可是天照大神派下來的惠比壽之神??!這樣的醫(yī)館應該快快開設,讓我的國民都享受這等靈藥,讓日本人都知曉我德川秀忠此項大方的秉性,唔,聶桑,你的醫(yī)館可以掛上我德川家的名頭?!?p>  他把扇子朝聶塵的方向一點,大聲的說道:“對,一定要掛上我德川家的名頭,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正是我德川家給他們帶去了登臨仙境一般的靈藥!”

  德川秀忠一驚一乍的,初初令聶塵有些茫然,等德川忠長高興的翻譯之后,聶塵真的茫然了。

  頭腦里一片空白,狂喜在瞬間占據了他的腦子,令他無法做出反應。

  德川秀忠孤疑的看著他,有些不明白。

  下一秒,聶塵“砰”的一聲五體投地,全身都倒在榻榻米上,用拜財神的動作拜德川秀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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