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你求我呀
自從章可念成為保潔員,高卉什么事都不用干,躲在休息室里玩手機(jī)、織毛衣毫不樂乎。而章可念幾乎每天腰酸背痛。
她和林昊裝得辛苦,卻逃不過林景的眼睛。現(xiàn)在的狀況對章可念來說可謂是四面楚歌。前有袁魔頭,后有高圣母,暗里還有林景和范小茜。
“你也太慢了吧!”見章可念拎著一桶水過來,袁頌就叫嚷開了,反正現(xiàn)在還沒幾個人到,看不到也聽不到,就不用裝了。
“門鎖上。”
袁頌一聲令下,章可念就很清楚了,她又得“跪舔”袁魔頭的腳了。章可念心想,這樣下去可不行,一定得想個辦法治一治袁魔頭。
“袁總,聽說……”章可念故意不往下說了。
“什么?快說呀,聽說什么了?”袁頌急不可耐。
章可念就知道袁頌會是這個德行,假裝很為難地說:“袁總,你知道狐臭嗎?聽說我們公司有個人狐臭非常嚴(yán)重,近她身的人會被熏得想吐。”
袁頌不自覺地深呼了口氣,她回憶了下,每天都不會忘記用腋香露啊,這個鬼丫頭鼻子比狗還靈嗎?
“聽說有狐臭的人,連腳底板都是臭的呢!“章可念故意說得有點(diǎn)大聲。
“誰說的?!你叫她滾出來!“袁頌失態(tài)了,她不僅被點(diǎn)著了,還脫下了鞋子,把腳放到正蹲著的章可念鼻子前說,”你聞聞,哪有什么狐臭!“
一陣腳臭味撲來,章可念本能地掩了下鼻子說:”真是很臭啊?!?p> 袁頌?zāi)樕甲兞?,叫到:“怎么可能!只有腋下等隱秘部位才會有味道!”
“袁總,你好了解呀,難道你真有狐臭?!”章可念得逞般笑了笑,“我沒說你腳底板是狐臭只是腳臭而已!“
袁頌惱羞成怒,新仇舊恨一起涌了上來,在晚宴上,她硬生生地把易吾健給奪走了呀!
袁頌伸手在章可念大腿上狠狠擰了一把,章可念痛得直叫。同時,她也不放棄反抗,痛過后,馬上站起來,在袁頌的大腿上也狠狠地?cái)Q著。
袁頌也忍不住尖叫起來。
“你再叫他們都要來圍觀了,到時候我就說我發(fā)現(xiàn)袁總有狐臭,她生氣了就擰我?!?p> 袁頌竟真的不再叫喚了。她呀,在意的東西太多了,好怕被人看扁呀。驕傲而不可一世的外表底下是多么自卑脆弱的心啊。
“好,你放手?!?p> “不,你以后不準(zhǔn)再讓我擦鞋子,不能背后對我用陰招,不然我不會為你保密的,這么熱的天,你那什么腋香露只能擋住一米開外的嗅覺?!?p> 袁頌的表情因疼痛而扭曲得不成樣子,只能點(diǎn)頭表示答應(yīng)。
“要是你真能做到,我一高興會給你個治狐臭的秘方,你不信也可以,那我就把你有狐臭的事到處說,說得整幢樓都知道。哈哈?!闭驴赡钣鲆娫灪螅@是第一次笑得這么開心這么爽朗。
“好,我都答應(yīng)你?!边@時候的袁頌已經(jīng)是章可念手中的螞蟻,讓她往左根本不敢往右。
“你求我,我就答應(yīng)你?!贝藭r的章可念和袁頌幾乎面對面地蹲著,眼神剛好彼此直視。
“求你了,可念?!痹灳o閉雙眼,紅唇嘟著,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你饒了我吧。”
“別忘記你的承諾?!?p> “好?!?p> 章可念終于放手了,她神采飛揚(yáng)地提著水桶和拖把出了門。袁頌則一副終于送走瘟神的表情,同時也激起了她內(nèi)心更為兇猛的斗志。
袁頌是有狐臭,可哪有那么嚴(yán)重,噴了腋香露后,基本是聞不到的。也是自己心虛,讓章可念有了可趁之機(jī)。
對袁頌這種自我要求甚是完美的女人來說,任何一點(diǎn)負(fù)面的風(fēng)吹草動就可以要她半條命,她是何等愛惜自己的羽毛呀。
因狐臭一事,章可念對林景心存感激,很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袁魔頭這么隱私的事,至少章可念沒有聞出來。
“就一兩次,可能是她忘記噴了吧,或者匆忙間噴得太少了,沒遮住?!?p> 在過道上碰到的時候,章可念不忘問林景,林景的回答聽起來很敷衍,但又無懈可擊。
袁頌沒少為此煩惱。大學(xué)畢業(yè)后第一個月的工資,她就去做了手術(shù),不僅雙腋留下了難看的傷疤,還復(fù)發(fā)了。后來又做過一次手術(shù),又復(fù)發(fā)了。做個切除大汗腺的手術(shù)本不是什么難事,可是袁頌在這件小事上就是得不到恩賜,她就把它當(dāng)成是命中注定。
“章秘書呀,怎么這么點(diǎn)事干了這么久?”倚在休息室門口的高卉早早地在等她了。
章可念莞爾一笑,沒說話。
這還了得,高卉有一種被輕視被不尊重的感覺。她一把把章可念拉進(jìn)去,不顧臟水淌了一地。
“我跟你說話呢,你怎么可以不看我也不回答!”高卉根本不用裝,這就是她的真面目。
“高姐,我真的很累了,剛才對不起哈?!?p> “你累嗎?!小年輕一天到晚就干這點(diǎn)活好意思說累,我看你明明舒服得很,還笑瞇瞇的!”高卉咬牙切齒。
“我讓你笑,我都沒笑你倒笑開了?”高卉拽著章可念的頭發(fā)惡狠狠地說,“墻面從今天開始每天擦兩次!”
章可念還是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畢竟之前的高卉還是和藹可親的一位中年婦女。這一次只能這樣忍下來了,心想,大概她是更年期了吧,大不了下次注意點(diǎn)就是了。
林昊看著章可念在擦墻,他莫名覺得心痛,恨不得上前幫她,可是想起章可念的囑咐,他只能裝著看不見。
林景倒是也來問候過幾句,但這種需要身體力行的事光是耍嘴皮子有什么用呢。不過,章可念還是很感激的,她念著每個人對她的好。
章可念最關(guān)注的人其實(shí)還是易吾健,可是自從她成了清潔工,易吾健在公司里的時間少了很多。偶爾會聽呂方在電話中談?wù)撘孜峤腿チ耍勴?xiàng)目去了等等,總之,他行程滿得很。
“以前會客不是都在公司會客廳嗎?”章可念心里嘀咕。
“章秘書,章小姐!”高卉一見章可念放下工具,準(zhǔn)備休息,又有活安排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