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淚回到屋內(nèi),現(xiàn)出桃花枝,小狐貍緊隨其上,后面還跟著宮闕。
“七淚姑娘,仙子怎么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宮闕不明所以,明明東王公和西王母都回來了,為何不見花玄。
七淚心疼的看著案上的桃樹枝,不言不語。
宮闕被東王公告知,西王母身體有恙不便見人,叫弟子們無需禮見,待在自己門派,盡心修為!
宮闕懂得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便也無話可問,聽從的跟隨七淚,隨時(shí)聽從七淚吩咐。
卻在七淚身邊沒有見到花玄,心中疑問難消。
見七淚沒有回答,宮闕不由一愣,沿著視線看到躺著的桃樹枝,好心的詢問:“七淚姑娘是否需要凈瓶?”
七淚不明,丟給宮闕一個(gè)眼神。
宮闕解釋:“凈瓶是西王母從西方極樂之地帶來昆侖,是以滋養(yǎng)萬物,以萬物生于靈。這枝桃樹枝對于七淚姑娘來說看似很重要,所以想著是否需要凈瓶來頤養(yǎng)此桃枝!?”
宮闕是個(gè)有心的,比較細(xì)致,第一眼見七淚覺得是個(gè)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女子,花玄就比較有人情味,情緒皆在五官之上,七淚不會(huì),很顯然的冷淡臉,似乎從未看出任何情緒表達(dá)在她臉上,此時(shí)宮闕卻注意到,七淚的專注點(diǎn)在眼前的桃樹枝上面。
雖然宮闕不明了,但七淚的身份成迷,不是他等小輩可以冒犯的。
“………嗚嗚嗚”七淚未作答,小狐貍故作委屈,叫喚著。
“呀,怎么有只小狐貍?”宮闕似要抱起的手勢,小狐貍一躲,齜牙咧嘴,不再溫順!
“安靜!”小狐貍張牙舞爪的想要和宮闕一較高下,七淚制止。
小狐貍瞬間安靜,乖巧的窩在一旁。
餓……好餓……
兩眼賣萌的望著門外,好想此刻有著像菩薩一樣心腸的人來給它喂食??!
可惜,空想了。
“好聽話??!為何之前未曾見過?”宮闕以為小狐貍是七淚養(yǎng)的。
“勞煩喂它點(diǎn)食物,禁止此處與人接近!”七淚說完弓身作揖,宮闕受寵若驚,西王母和東王公都未曾受過此禮!
若是花玄在身旁,定不會(huì)讓七淚這么做!
宮闕如心所想。
“七淚姑娘不必如此,宮闕這就去吩咐他人不得靠近此處?!睂m闕稍微鎮(zhèn)定聽從七淚請求。
在看到小狐貍搖晃的尾巴之后心里有點(diǎn)猶豫了……
“那個(gè)……七淚姑娘,這小狐貍會(huì)跟我走嘛?”宮闕為難的看了看小狐貍,再看看七淚。
“喚它酒天即可?!毙『偯麨榫铺?。
宮闕半信半疑的輕喚:“酒……天?”
小狐貍臀部一定,身軀拔高,尾巴豎起,仿佛聽到自己的名字很不適應(yīng)一般,緊著腦袋上的一層絨毛,像是在說,叫我干嘛!
“誒,真的聽話耶!”宮闕像個(gè)大孩子,走近小狐貍,又喚了一聲“酒天跟我走。”
小狐貍看了一眼七淚,后者無暇顧及它,前者“嗷嗚”一聲,不情不愿的跟著宮闕走了。
……
七淚凝視著桃樹枝,無聲嘆息,本體主人未在眼前,無法去說,此時(shí)七淚只能守著花玄本體。
“七淚好好照顧我的本體!”花玄的話盤旋在耳,七淚舒展眉頭,捧著花玄本體走向屋外,外面景色如春,青藤蔓延,青石板兩側(cè)百花齊放,因是最高的山頭,云彩霞峰更填麗景,好一幅色彩斑斕的畫卷。
但有人忙著哀思,無心賞景,再好的畫也不值一觀!
七淚只手挑劍撥土,待到空隙可以埋下手中的桃樹枝,收劍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