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在這之前唯一一次被爆出巨大丑聞還是在兩年前的時候。
那時候他和余秋珊剛分手,她去了國外沒幾天,有一家媒體就打著揭露他丑惡面目的旗號爆出了許多丑聞。
造謠他的私生活混亂,戀情期間出軌,并且潛規(guī)則新人等等,什么水臟就把什么水往他身上潑。
其實就是最開始發(fā)布了一張照片,照片的內(nèi)容當(dāng)然就很直接露骨了,唯一有辯駁余地的就是他在照片里是睡著的,不醒人事。
當(dāng)時余秋珊剛剛和他分手,他的情緒沒有多正常,時而心如死灰,時而又滿心都是怨恨過。轟然遇見了這么大的事他一時還反應(yīng)不過來,看見照片里的自己也是茫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時候拍的,甚至在想這人應(yīng)該不是自己。
他最近一次在外面睡的覺并且還喝醉了,就是和余秋珊一起出去的,再聯(lián)系到提前就桃之夭夭的女人,想也能知道這是誰設(shè)的計,或者說是參與了這場算計。
沈祁實在不知道余秋珊怎么做的意義在哪里。他們談戀愛有一年了,不管她是要資源還是要熱度,都隨她去了,可是她最后卻毫無預(yù)兆的和自己分手了,選擇和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男人離開,并且就算離開了也要把自己毀了。
這一切的原因在哪里?
沈祁還在出神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是余秋珊的電話,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選擇接了。
余秋珊的聲音傳了過來,“沈祁,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可不可以出來見我一面?”
“我還要去公司?!鄙蚱畹恼f。
“自從我回國以后我們還沒有好好聊過天,你是不是還恨我?”
余秋珊說完,沈祁半天也沒有回應(yīng),她又繼續(xù)說:“你見我一面我就告訴你當(dāng)初我為什么要離開你。”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呵呵,你可真是豁得出去,終于想著要告訴他了,為了博取同情嗎?”肖飛坐在桌子對面對她說。
他們兩個現(xiàn)在在一家咖啡店里面。
“你有什么資格問我,我難道不應(yīng)該告訴他嗎?”余秋珊看著他說。
“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人情深的戲碼演不下去了吧。”
肖飛說完這句話起身就走出了咖啡店。
余秋珊約的地點在煙池,沈祁看到這個地點皺了一下眉,曾經(jīng)在煙池的一幕幕都涌向前來。
那是一個暖陽西下的傍晚,煙池的湖水上波光粼粼,閃爍著映入其中的金色日光。
她從楊柳樹的后面走了出來,站到了用花瓣鋪就的心形的對面,然后遞過她手中的捧花,期期艾艾地說出了告白的話語。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
沈祁將自己從回憶中抽出,心里想著沒什么大不了的,現(xiàn)在想來曾經(jīng)的一切不過都是泡影。
沈祁獨自一個人開車去赴的約,走入了煙池園,雖然余秋珊沒有告訴他具體位置是在哪里,可是他也知道是在哪里。
等走到那課柳樹面前時,果然看見了坐在不遠處長椅上的余秋珊。
她正盯著平靜無波的湖面發(fā)呆,面上沒有一點表情,這一幕倒是和記憶中的某一個熟悉的畫面重合了。
他站了一會兒就抬腿走了過去,坐在另一半的長椅上。
余秋珊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你來了?!彼f完嘴角似乎牽起來了一點,欣喜得不是那么明顯,卻也好像是從內(nèi)心深處蔓延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