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般的大雪,下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
屋外白茫茫,冷若冰霜。
屋內(nèi)紅彤彤,驕陽似火。
秦芊芊迷迷糊糊,伸直右手壓著謝耀胸膛,右腳壓著他雙腿,還以為是自家的抱枕,用力抱緊。
她慢慢掙開雙眸,眼里冒出,俊美男人的睡臉。
她以為在做夢,又閉上眼睛。
旁邊男人傳來的溫度,讓她察覺到不對勁。
猛得睜開雙眼,迅速坐起來,棉被滑落,露出雙肩。
她看著房間,撒滿遍地衣服,頭痛欲裂,萬念具灰。
此刻,她扶著額頭,暗暗想著,為什么要亂喝酒,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她很想大叫一聲,發(fā)泄自己的不滿。
可不管她再怎么后悔,時光也不會倒流。
成年人只能為自己做錯的事情,自己買單。
她低落垂下眼眸,看著身上的吻痕站起身,卻沒有書上說的那種痛楚。
她也沒多想,緩慢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好,鑷手鑷腳離開房間。
躺在床上睡得跟豬一樣熟的謝耀,完全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秦芊芊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像丟了魂一樣。
她拿起放在電視柜旁邊的,圓珠筆跟紙條。
她抬起手,在紙條上,寫了幾個大字,就悄悄離開葉家。
秦芊芊回到公寓,抱著枕頭痛哭流涕。
她明明想著跟謝耀劃清界限,卻把珍藏二十四年,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他。
后來,她卻被另一只禽獸啃的渣都不剩,還痛的要命,她才知道那晚的事,是一場誤會。
她甚至恨不得那天真的跟謝耀發(fā)生什么,起碼喝醉了兩人都沒感覺,好過親身經(jīng)歷體驗一回折磨。
謝耀醒來后,環(huán)顧四周,感覺房間有點陌生。
他并沒想太多,甚至把昨晚發(fā)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他伸了伸懶腰,感覺渾身清爽,精神百倍。
他整理好,走出房間,踏進浴室。
葉初夏覺得口渴,起床打算到廚房裝點水喝。
下樓,看著滿地啤酒瓶,整個客廳亂糟糟。
她腦袋炸裂,大喊一聲:“謝耀,你給我滾出來?!?p> 言畢,她瞧見桌面上,有張小紙條。
她伸手拿起,盯著熟悉的字跡,“夏夏,我先回去了。”
看完這幾個大字,她完全無法理解,為什么不能等大家醒來再走。
之前,她們就約定過,元旦這天,要一起度過。
結(jié)果,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
聽著那尖銳的嗓音,謝耀刷著牙,暗暗想著又怎么了。
他快速吐掉嘴里的泡沫,漱口,擦臉,走出浴室,邊走邊問道:“老大,你就不能安分點,一大早這么兇,我脆弱的心臟,妥妥地受不了咯?!?p> 葉初夏雙手交叉斜了兩眼謝耀,語氣有些重:“我還有更不客氣的,你要嘗試下嗎?”
聞言,謝耀瞪大雙眸,擺出滿臉無辜,吧唧著嘴求饒:“老大你說,我錯在哪里了,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你看看,滿地啤酒瓶,你當(dāng)我家是垃圾堆嗎?”
葉初夏遞了個眼神給謝耀,無奈嘆了口氣。
聽了女孩的話,謝耀腦瓜里燈泡亮了,瞬間秒懂,暗暗想著,不就是想讓我來收拾嘛!
于是,他笑呵呵道:“老大,你不想打掃直說嘛!”
葉初夏翻了翻白眼:“還不是你弄亂的,你趕緊收拾,早餐你去買,我再睡一會,太困了?!?p> “好嘞,對了,芊芊跟你在一起嗎?”謝耀問起。
“她回家了?!比~初夏敲兩下,擺在桌面上的紙條,便上樓了。
謝耀順著葉初夏敲過的地方望去,拿起紙條看了一眼。
他心想著,怎么這么快就走了?昨晚還沒說清楚,到底有沒有男朋友。
算了,有沒有也一樣。
老大之前說的也對,她跟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就算她答應(yīng)跟我在一起,我也不能保證,能夠一輩子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