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你走不走?”
余歡水怒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實在忍不了了。
余歡水從來不打女人,除非忍不住。
雖然有失風(fēng)度,不過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行,我走,我馬上走。”
“余晨,我們走,晚上跟媽媽回姥姥家吃飯?!?p> 甘虹一把拉起自己的兒子余晨就要朝外邊走去。
她也知道不能再撒潑了,否則出糗的是自己。
“走可以,把錢留下……”
余歡水一臉的嚴(yán)肅。
“錢?什么錢?”
甘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你點了4份牛排,一份588塊錢,我算算……”
“一共是2352塊錢,給了錢再走。”
余歡水拿起手機算了一下價錢。
這時,甘虹面露難堪,她發(fā)現(xiàn)餐廳里的所以人都在看著她,她不是給不起這點錢,她是不想給。
在別人的眼里,甘虹就是一個被余歡水拋棄的女人,而且余歡水還當(dāng)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像一家人一樣來這里吃飯。
所以,甘虹感覺自己的面子上掛不下去。
所以,甘虹不想給錢。
這時,甘虹干脆坐下,她假裝望著窗外,她假裝什么都沒有聽到。
這時,張子銘的媽媽為了緩和這種狀態(tài),她說話了。
“余晨爸爸,算了,這也沒多少錢,我來給就行了?!?p> “那誰,余晨媽媽,別生氣了,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鬧這么僵,這不是讓外人笑話嗎?”
張子銘的媽媽勸說著。
當(dāng)然,張子銘的媽媽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她這是在余歡水面前表現(xiàn)出大度、知情達禮的樣子來好博取余歡水對自己的好感。
“不行,這跟你沒關(guān)系。”
“錢不多,我不在意這點錢,如果她都把牛排吃完了,這錢我可以替她出,可她這么無理取鬧就是不行,慣的?!?p> 余歡水態(tài)度堅決。
同時,余歡水把服務(wù)員給叫來了,同時跟服務(wù)員說不愿意出甘虹點的那4份牛排。
很快,甘虹妥協(xié)了,她付了錢之后沖沖拉起自己兒子的手跑了。
“爸爸,媽媽剛剛跟我說,晚上一定要來姥姥家吃飯,記住哦……”
余晨被甘虹拽著,他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
此時,余歡水胃口全無,他結(jié)了帳之后走了。
當(dāng)然,張子銘的媽媽也走了,她走的時候還特意跟余歡水說了一下她確實在離婚后分到了一個億。
當(dāng)然,余歡水明白這張子銘媽媽的意思,那不就是想說只要跟著她那下輩子就吃穿不愁嗎?
不過,余歡水已經(jīng)無所謂了。
……
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
晚上8點。
余歡水的電話響了。
“爸爸,姥姥把菜都弄好了,你還不快過來吃飯啊,快點來啊。”
電話中傳來余晨稚嫩的聲音……
“行吧,爸爸馬上過去?!?p> 余歡水掛斷了電話,他穿上了衣服轉(zhuǎn)身出了門。
“你去哪?”
欒冰然只穿了一雙拖鞋就跟出來了。
“那個、我有點事,我去我前妻家里一趟。”
“估計要吃個飯什么的,至少好幾個小時,你就別跟著去了?!?p> 余歡水好心提醒著。
“嘭。”
只見欒冰然二話不說,她直接關(guān)上了門。
很顯然,她不介意等,再者說,現(xiàn)在余歡水有車了,在車上等問題不大。
見到欒冰然執(zhí)意要跟,余歡水也沒再堅持了。
很快,余歡水開著新買的寶馬X3帶著欒冰然向甘虹家駛?cè)ァ?p> 余歡水回憶了一下,自從他認(rèn)識欒冰然以來,欒冰然好像沒有哪一天不跟著他的。
欒冰然跟著余歡水上班,下班。
就連余歡水吃飯,去應(yīng)酬,欒冰然都坐在車?yán)锏取?p> 不過,有一點余歡水能肯定的是,現(xiàn)在的欒冰然的眼里已經(jīng)沒有殺意了。
兩人很快來到了甘虹所在的小區(qū)。
余歡水在地下停車場找了半天不卻找不到一個車位,就在余歡水開著車在找車位時,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車位。
很快,余歡水停了進去。
原來,這個車位是甘虹的弟弟買的車位,不過今天好像他的車沒在。
不過,余歡水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直接停了進去。
“你在車?yán)锏冗€是一起進去?”
余歡水下了車,他問了問欒冰然。
“車?yán)铩!?p> 欒冰然把后排的座椅放下,她直接躺在了上面。
“這是一點錢,餓的話自己出去買點吃的,從地下停車場的出口出去往右邊走不到100米就有吃的?!?p> 余歡水把錢塞到了欒冰然的手上。
“嗯……”
欒冰然瞪著大眼睛望著余歡水。
余歡水走了。
要不是余歡水從賣假酒的老板那里坑了那老板15萬,現(xiàn)在的余歡水估計連車都養(yǎng)不起了。
不過,余歡水不知道的是,他買寶馬X3的錢有一大半?yún)s是欒冰然給的。
欒冰然給了呂蒙夫30萬,連同呂蒙夫欠余歡水的13萬,這余歡水才有錢全款買了這輛車。
……
“爸爸,你來了,快坐我這邊來?!?p> 余晨一看見自己的爸爸就大喊到。
這時,余歡水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開飯了。
此時,余歡水明白,這一家人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人把他當(dāng)人看,沒人看得起他,至少他出車禍后就沒人再看得起他。
叫人來吃飯,卻等不到他來就開席了。
這是什么道理?
余歡水住的地方就在對面,就隔著一條大馬路,現(xiàn)在才晚上8點半不到,這卻已經(jīng)開席了。
這讓余歡水對這家人僅存的一點點好感全都沒了。
余歡水在想,以后這家人就算全部死光都跟他沒有關(guān)系了。
就在余歡水愣神時,他的岳父說話了。
“那誰,歡水啊,快點坐下吧,你怎么不早點來,這都已經(jīng)開飯了。”
明明是這家人故意不等自己,可是他們卻把責(zé)任推脫到了余歡水身上。
不過,余歡水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很快,余歡水坐了下來。
“歡水啊,我們家甘虹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跟你離婚了,可是余晨卻是你的兒子,我們家也沒有多少錢,所以下個季度的撫養(yǎng)費你能不能提前支付一下?!?p> 甘虹的母子是笑著藏刀。
這家人明明都知道是甘虹出軌在先,現(xiàn)在卻把所以的責(zé)任都?xì)w咎于余歡水身上來。
“嗯,可以,這是4500塊錢?!?p> 余歡水把錢整齊的碼在了桌子上。
如果是有素質(zhì)的人至少要等到余歡水吃完飯再說這些話,可這家人卻在余歡水剛剛拿起碗筷時說出這些話來。
當(dāng)然,余歡水不是非得吃這家人的這口飯,余歡水之所以答應(yīng)來吃飯是看在自己兒子余晨的面子上。
大人要給孩子做個好榜樣,所以余歡水一直表現(xiàn)出很和睦的樣子來。
可現(xiàn)在這家人卻是太過分了。
“這點錢恐怕不夠吧,3個月就4500塊錢,這點錢能干嘛?”
甘虹的父親說話了。
這時,余歡水愣了一下。
“我每個月到手才4000塊錢,孩子的撫養(yǎng)費是月總收入的百分之二三十給的,一個季度這么多錢已經(jīng)可以了,我還要租房,我還要吃飯。”
余歡水并沒有把自己的所以窘境說出來。
實際上余歡水每個月的收入不到4000塊錢,余歡水的底薪是3000塊錢沒錯,可是現(xiàn)在的余歡水為了完成業(yè)績,他是花買的,所以他每個月到手的實際上只有3000塊錢。
一個月3000塊收入,拿出1500塊給自己的兒子做撫養(yǎng)費,這已經(jīng)是余歡水的極限了。
當(dāng)然,余歡水現(xiàn)在也不想說他當(dāng)上了分公司的銷售主管,這個銷售主管有今天沒明天,這個銷售主管是余歡水拿著U盤要挾魏廣軍等人得來的。
這個銷售主管才當(dāng)了沒兩天。
“廢物,連給自己親兒子的撫養(yǎng)費都斤斤計較,一個到了中年的男人活成這個樣子不如一頭撞死算了。如果是我,我是沒臉再活在這個世界上的?!?p> 小舅子一邊撥弄著手里的手機一邊說著,他連眼皮都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