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廣軍和趙覺民在大街上你追我趕時,另一頭。
余歡水家里。
紅酒開了約有半小時了,眼看醒得差不多了,于是余歡水自己倒了一點喝起來。
一邊看電視一邊喝著紅酒,吃著牛排,那是好不愜意。
不知不覺中,余歡水一個人喝掉了一整瓶紅酒。
加上和之前和欒冰然一起喝的,余歡水已經(jīng)喝了兩瓶多一些了。
此時,余歡水感覺到自己有些微醺了,微醺中又伴著一點點頭疼。
很快,余歡水的頭疼是越來越厲害。
半個小時后,余歡水頭疼欲裂,他大喊了一聲。
“啊……”
聲音撕心裂肺。
余歡水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這時,房間里的欒冰然聽到了動靜,她出來了。
她真的出來了。
她穿著一件男士白色襯衫就出來了。
欒冰然走到了余歡水的旁邊,她用手指戳了一戳。
同時,她俯下身聽了聽余歡水的心跳。
“心跳很快,不穩(wěn)定……”
欒冰然可是受過訓(xùn)練的。
她是臨終關(guān)懷組織成員,她略懂一些急救常識。
“不行,得趕緊送醫(yī)院……”
欒冰然自言自語道。
很快,她抱起了余歡水的頭,她吃力的把余歡水的頭抬高,同時在余歡水的頭下踮了一個枕頭。
同時,她掏出了手機開始撥打急救電話。
這時,余歡水醒了。
“啊……”
“這這是在哪?”
余歡水睜開眼一看,原來自己躺在了地上。
“你醒了……”
“你要不要緊?我現(xiàn)在馬上打電話,你堅持一下……”
欒冰然急了,她開始按了三個鍵位。
“不……不……不要……”
“別打……沒……沒用的……”
“我……我這是……估計是……癌……癌細(xì)胞擴散,我……我不想……死在……在醫(yī)院……”
“我想……想……想死在……在你懷里……”
余歡水意識到自己是又喝到假酒了。
上一次喝了假茅臺后他也是兩眼一黑就暈過去了,所以他能確定自己是因為喝了假酒才導(dǎo)致的。
同時,余歡水是穿越過來的,他知道自己的癌癥是誤診。
“好……好吧?!?p> “就依,我們不去醫(yī)院?!?p> 欒冰然一臉的嚴(yán)肅,在她嚴(yán)肅的表情之下,她內(nèi)心很是慌亂。
欒冰然身為臨終關(guān)懷組織成員,她知道大多數(shù)病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是不想去醫(yī)院的,因為去醫(yī)院已經(jīng)沒有用了。
醫(yī)院化療需要巨額的錢財,同時又伴隨著巨大的痛苦。
最終還是弄個人財兩失。
欒冰然知道余歡水有兒子,所以她猜測余歡水是想把錢省下來給自己的兒子,這也是人之常情。
而且,在生命的最后幾個月里只要保持好的心態(tài),說不定也能活上三五個月。
所以,不如在家里好些,免得受到化療的痛苦。
“我……我踹……踹不上氣了……”
“你……你幫我……幫我順順……氣……”
余歡水閉上了眼睛,他臉上盡是扭曲的表情。
可余歡水的內(nèi)心里卻樂開了花。
果然,欒冰然抱起了余歡水的頭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同時欒冰然用右手慢慢的從上往下輕輕的撫摸著余歡水的胸口……
……
約半個小時后,欒冰然感覺到自己的腿麻木了。
“大叔,你感覺怎么樣?”
欒冰然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余歡水這是把她的大腿當(dāng)成了枕頭。
“不行……頭還是很痛……你再幫我順順……”
余歡水偷偷的睜開了眼睛。
同時,他忍不住笑了……
不過,這一幕卻被欒冰然發(fā)現(xiàn)了。
“我靠……”
“你在騙我……”
欒冰然臉上盡是生氣的表情,不過她的心里卻美滋滋的,畢竟余歡水沒事了比什么重要。
當(dāng)然,這一切欒冰然并不知道。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跟這個余歡水扯上關(guān)系了。
“行了,我好多了?!?p> “起來吧,地上冰,你連褲子都沒穿?!?p> 余歡水打趣道。
“誰說我沒穿,你自己看……”
欒冰然一臉的不服氣,她扯起了自己的上衣。
“短,太短了,就跟沒穿一樣,你怎么能穿著這樣的褲子出門呢?”
余歡水一時無語。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穿著這褲子出去了?我不是在家里的時候才穿嗎?”
欒冰然解釋道。
……
這時已經(jīng)是凌晨5點半了,要不了多久就天亮了。
余歡水拿起梁安妮帶來的那兩瓶羅曼尼康帝一看,經(jīng)過掃碼還有多次的比對,余歡水發(fā)現(xiàn)這兩瓶竟然是假酒。
“嘿嘿,又發(fā)財了?!?p> 余歡水心里樂開了笑。
不用說,從購物袋里的小票就能知道這兩瓶紅酒是在樓下的小超市買的。
“冰然,我出去一下……”
余歡水穿上鞋子,他準(zhǔn)備去好好的敲詐老板一筆。
“去哪?天都亮了,你不會是去跟那個小騷貨鬼混吧?”
“去了就別再回來了……”
欒冰然拿著一個枕頭就砸了過來。
此時,余歡水一接,他一下就抓住了砸過來的枕頭。
“她?”
“她哪里能跟你比,我放著一個如花似玉的你不要我會去要一個破鞋?”
“這兩瓶都是假酒,樓下小超市買的,我去跟老板理論一下?!?p> 余歡水提上袋子和購物小票走了。
這時,樓上的欒冰然還是不太相信,她站在了陽臺上看了好久,直到發(fā)現(xiàn)余歡水進(jìn)了樓下的小超市后她才回房補覺去了。
折騰了一晚上,她也累了。
……
凌晨的5點半極為安靜,路上連一個行人都沒有,除了隔壁的包子店的燈亮著,這路上再沒有一個行人了。
超市老板打了個哈欠,他右手胳膊頂著自己的下巴在睡著,他要熬到早上8點,他的妻子才會過來換班。
“老板,好久不見,我又來了……”
“啪?!?p> 余歡水把兩瓶紅酒拿了出來。
這時,超市老板被嚇了一跳,他瞬間睡意全無。
這聲音太可怕了,這是他的噩夢。
余歡水的聲音在超市老板聽來就是一個噩夢。
“你、你、你又想干嘛……”
超市老板一看到余歡水,他嚇得嘴巴大開。
不過很快,他立刻明白了,他看到了柜臺上的兩瓶紅酒。
羅曼尼康帝,這是頂級的紅酒,經(jīng)常三五個月賣不了一瓶的。
很明顯,這兩瓶是昨天那個女人買走的。
“我靠!”
“怪不得昨晚那女的說是你的同事?!?p> “傻,我真是太傻了,我還以為你和她是作風(fēng)問題,沒想到你們卻是經(jīng)濟問題……”
超市老板拍了一下自己大腿,他瞬間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當(dāng)然,事實并不像超市老板所想,打死余歡水也不知道梁安妮會來找他,打死余歡水也不知道梁安妮會買這么貴的紅酒。
打死余歡水也不知道超市老板還敢賣假酒,而且連這么貴的假酒都敢賣。
看來,超市的老板是急著想回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