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離兒,怎么這個時候才回來!阿爹方才已經(jīng)回來了。”一個嬌俏的小姑娘慌慌張張的對悄悄從后門回家的沅離兒說道。
“阿季,喏!”沅離兒笑著將手中的紙鳶遞給阿季,阿季詫異的看著手中大大的紙蝴蝶,“這是?”阿季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在鮮卑部族里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
“小鳳凰前些日子從漢人之地帶回來的,這個叫紙鳶,很是好玩?!便潆x兒笑的歡喜,一張小臉此刻越發(fā)明艷動人?!鞍⒓荆娜瘴?guī)阋煌?,叫小鳳凰再送個予你?!?p> 阿季笑看著沅離兒,“小殿下想見的是你,我可沒那么不識趣?!卑⒓镜男厝崤?。
沅離兒被阿季這么一說,臉上瞬間緋紅,“阿季,莫要胡言!若是叫阿爹聽見了,定又要多言了。”
二人說說笑笑從后院悄悄回房,阿季雖說是庶出的女兒,但是同沅離兒的感情倒是深厚的很,阿季的母親當(dāng)初難產(chǎn)去世,阿季同沅離兒自小便如一母同胞的姐妹一般,鮮卑部族眾人皆知,右光祿大夫段儀家生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一名沅離兒,一名季木云。二人正適嫁齡,慕容氏的皇子皇孫們都爭相求娶。
“又去哪兒了?”二人正說笑間,只聽得一個嚴肅的男聲厲聲問道。沅離兒一驚,立時將手中的紙鳶藏到了身后,抬頭諂笑著看著來人,“阿爹?!?p> 季木云一見是段儀來了,也是嚇了一跳,立時維護道:“姐姐她今日午睡的時間久了些,我來尋她時才起來,未去別處?!?p> “你莫要總是維護她,沅離兒什么性子,我還不清楚?!”段儀怒瞪著沅離兒,“你先回去,沅離兒,你隨我來?!?p> 沅離兒以為段儀又要訓(xùn)斥于她,只好乖乖的應(yīng)聲,趁段儀轉(zhuǎn)身之機,將手中的紙鳶遞給了季木云,朝她使了個眼色,便立刻追上了段儀的步伐,心中忐忑不安。
沅離兒隨段儀到了前廳,拘謹而恭敬的站在一旁,等著段儀的訓(xùn)話,這場面她也是習(xí)慣了。
“你姑姑今日派人送信來,說是下月請你在她的壽宴上獻舞,此次皇后也會到場,總歸是要隆重一些的?!倍蝺x坐下后,沒有訓(xùn)斥沅離兒,而是說了這么一番話。
沅離兒聞言震驚的說道:“皇后也要去?!她同姑姑向來不和,又怎么突然要去赴宴?”沅離兒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皇后同姑姑不和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如今姑姑壽宴,原本只是個簡單的家宴,皇后怎么會要來?這是存心來給姑姑添堵的嗎?
“沅離兒!”段儀聽見沅離兒口無遮攔,立刻呵斥起來,沅離兒見段儀面露不悅,立時識趣的噤了聲。
段儀嘆了口氣,緩和了語氣說道:“你姑姑向來疼愛你,這獻舞之事,你好好準備,莫要丟了你姑姑的臉面?!倍蝺x沒有多言其他,只是叮囑沅離兒。
沅離兒點頭道:“是,阿爹。”心中難免起了疑惑。
鮮卑族人善歌舞,而沅離兒更是其中翹楚,她的舞藝,鮮卑族人皆知,無人能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