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想著,終歸還是有些不放心,追至院門口,小聲對那內侍說道:“今后,你若是受了委屈,大可到我這里來躲一躲,我雖住在這里了,但你也不用害怕,我不會告訴別人。也不知你今日是為何遭了責罰,只是以后,自己還是要多加保重,別叫別人欺負了去?!庇窳胫讲乓娺@內侍時,他眼中的驚恐之色,顯然是沒想到這里住了人吧,玉璃怕他今后有所顧忌,無處可藏,便忍不住的同他再說一番。
那內侍聽玉璃這一番說完,愣愣的看著她,眼中有些異樣的神采,只是玉璃此刻滿心都是憐憫,并沒有注意到這細微的變化,那內侍點點頭,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日,沅離兒起身,見玉璃還沒起來,便好奇的上前敲門,往常玉璃都是很早就起來了,今日這是怎么了?沅離兒敲了會兒門,還是沒有回應,便有些擔心的直接推門進去了。一進門,便見玉璃還躺在床上,只是這臉色卻有些煞白。
“玉璃,你這是怎么了?”沅離兒慌張的抓著玉璃的手喚道,玉璃的手此刻滾燙,沅離兒伸出手探了探玉璃的額頭,糟了,玉璃定是著了風寒,現(xiàn)下這身子滾燙發(fā)熱,要趕緊找個大夫來看看才是。可是這宮里,她們自身都難保,又該如何求得救治啊。
沅離兒正發(fā)愁間,玉璃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沅沅,你先別急,我應該是著了風寒了,你先給我弄些冷水來。”
沅離兒聞言立刻便出去打了些冷水,快步進了屋內,“玉璃,怎的好端端便著了風寒。”玉璃欲起身,沅離兒立刻將她按了回去,找了干凈的洗臉巾,浸了冷水,敷在玉璃的額頭上。
玉璃感激的看著沅離兒,心想著定是昨夜她在院中行走著了風寒了,只是她沒有同沅離兒說實話,只是搖頭道:“我也不知怎的,竟突然著了風寒,這下倒真是麻煩了。”玉璃也是擔心,在這宮中一病,一是無人醫(yī)治,二是若因此得罪了皇帝,怕是所有的計劃都功虧一簣了。
沅離兒擔憂的坐在床沿,看著玉璃虛弱的臉龐,“可是總該要找個大夫開些藥的。”
“我們如今在宮里,這地方又左右不見個人影,本就是來伺候皇帝的,又如何能奢望皇帝能救我。我自小身體底子好,尋常風寒,歇個幾日便也沒事了,你不用太擔心?!庇窳銖姷臄D出一絲笑容。
沅離兒哪里相信這些,玉璃這般可不是尋常風寒,渾身滾燙,冷汗直流的,若不吃藥,如何能自己好了,“我出去瞧瞧,總歸會遇見個什么人,帶我去求見陛下,我好好求求他,好叫人來給你治治病?!?p> 沅離兒說話間便起身欲走,玉璃一把抓住沅離兒的手,慌張的說道:“沅沅,不要去,萬一因此沖撞了陛下不值當啊,陛下喜怒無常,我不能看著你為我冒險?!?p> “可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就這么病著啊,總得想法子啊。”沅離兒不想什么都不做的,就這么在這院子里待著,就像是要眼睜睜看著玉璃死去一樣的感覺,沅離兒和很害怕玉璃有了三長兩短,畢竟在這宮里,就他們倆互相依靠了,沅離兒怎么都不忍心就這么由玉璃病著而無人救治。去求皇帝雖是危險,但她也想去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