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苦笑道:“不殺他,已經(jīng)是陛下最大的仁慈了,又如何會放他自由,畢竟他是世人口中的暴君,想將他除之而后快的人大有人在,陛下將他圈禁于此,也是保護他。”
“你們可以改名換姓,過平常人的生活去,或許苻堅會同意呢?”
玉璃搖頭道:“不會的。”
“不試試怎么知道,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幫你們的,決不能就這么看著你在這芳蘭院里凄苦的過活。玉璃,太不值了?!便潆x兒拉著玉璃的手說道。
“沅沅,謝謝你的好意,只是這都是不可能的事,如今我在這里,同他在一起日夜相守,日子安寧的很,并不敢奢望其他,就這樣一直過下去也很好?!?p> “你們可愿同我一起去鄴城?或者去漢地?只要離開了秦國,便沒有人能認得你們?!便潆x兒突然想到一個主意,或許可以在她離開宮中回鄴城時,悄悄帶上他們倆。
“他連這芳蘭院都出不去,又如何出的宮去,更別提鄴城,漢地了?!庇窳o奈的說道,她心中再清楚不過,陛下不會殺苻生,但也不會放苻生。
沅離兒從芳蘭院出來后,腦子里還是在回想著玉璃和苻生,這都太突然了,那苻生殺人的場面她們都是見識過的,玉璃怎么會對這么個暴君生出了情愫,原先她只當玉璃心善,心中存有愧疚,如今卻是真真的有了情意。
苻生如今被廢為越王,囚于芳蘭院,王猛又時刻想著要殺了他,苻堅雖不殺他,卻就要這么一直圈禁著他,若當真什么都不做的話,玉璃當如何自處。
沅離兒一路上自顧自嘀咕著,覺得自己在秦國這些日子,同玉璃也算是同甘共苦了,這離開之前,總想著能不能為玉璃做些什么。
沅離兒正走著,一下子腦門吃痛,撞到了人,這一抬頭,便聽見了苻堅的聲音,“你現(xiàn)在走路都不看看了嗎?”
沅離兒摸了摸腦門,諂笑道:“我肚子餓了,在想今晚有什么好吃的?!?p> “可想喝酒?”
沅離兒一聽,眼睛都亮了,“喝喝喝!我自從來了你們秦國都沒喝過酒,早聽說秦國的酒別有一番風味,必須要嘗一嘗的?!?p> 沅離兒跟在苻堅的身后,一路走到宮門處,這才詫異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喝酒?”
“當然是酒肆?!避迗詻]有回頭,繼續(xù)走著。
沅離兒快步跟上,這苻堅走路實在是太快了,沅離兒跟在后面都覺得有些吃力,“你就這么一個人出宮?也不用帶個侍衛(wèi)?”
“不用?!避迗缘恼f道。
“你倒是有些不一樣,皇帝出宮,怎么說,也得帶個兩三個侍衛(wèi),萬一遇著什么危險呢?你不怕嗎?”
“我治下的長安城,不會發(fā)生這些事情?!避迗赃@話說的相當自信。
二人出了宮門,沅離兒快步跟在苻堅身邊,“你走這么快做什么,同女子走路,不該遷就些么?!?p> 苻堅聞言停下腳步,俯首看著沅離兒,沅離兒被苻堅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問道:“你盯著我做什么?”
“我瞧瞧你這幾日栽樹栽的,體力怎么就沒長進。許是,這活兒干的還是少了些?!避迗宰旖锹冻鲆唤z笑來,復又朝前走去,只是這腳步明顯放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