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看,為什么呢?”苻堅喝了口酒,看著沅離兒。
沅離兒端起酒碗,又是一碗下肚,這長安的酒雖烈,卻是讓人喝了有些上癮,忍不住的想要喝,此時的沅離兒臉上緋紅,“你太過冷淡,對女子不夠體貼關(guān)懷,你看,就像你對我一般,竟讓我一個女子日日在勤政殿栽樹,真是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哪有女子愿意陪伴在你身側(cè),豈不是自討苦吃?!?p> 沅離兒這三碗烈酒下肚,頓時失了清醒,把肚子里的話都吐了出來。
“長安的酒烈,你不要再喝了?!避迗砸娿潆x兒捧起酒壇又準備給自己倒酒,將沅離兒手中的酒碗奪了過來,他可不想沅離兒醉的不省人事。
沅離兒這會兒酒勁上來了,哪里管得了那么許多,見苻堅搶走她的酒碗,立時就不高興了,站起身來,便坐到了苻堅的身旁,端起苻堅面前盛著酒的酒碗,仰頭便喝了下去,“你怎的這般小氣,分明是你說要帶我來喝酒的,為何不讓我喝個盡興,竟然搶我的酒碗,那我便用你的?!便潆x兒醉眼朦朧的笑看著一旁的苻堅。
苻堅的眉頭微皺,見沅離兒坐在他身旁,并沒有要坐回去的意思,只好往里坐了些,“我是怕你喝醉?!?p> “笑話,我沅離兒從小到大,喝醉的次數(shù)一個手都數(shù)的清,就這點酒,怎么可能就把我喝醉了。”沅離兒一副驕傲的神情,抬眼看著苻堅。
苻堅見沅離兒這樣,也只好隨她去了。
“我能不能問你個事?”沅離兒給自己碗里倒?jié)M,也沒忘給苻堅倒上。
“什么事?”
“你能不能放了苻生?他如今已經(jīng)被廢為越王,而且身體也受了重創(chuàng),完全沒有了任何威脅,不如就放他自由,做個平民百姓不好嗎?”沅離兒紅著臉,湊近苻堅小聲說道,沅離兒的身子此刻因喝酒而滾燙,就這么靠在苻堅身上。
苻堅將沅離兒往一旁推了推,讓她穩(wěn)坐了些,正色說道:“你同他何時交好了?”
沅離兒聞言,立刻擺手否認,她才不會同這種暴君交好,到現(xiàn)在,她想起那些血淋淋的場面,都很是害怕,又如何會同他苻生交好,若不是為了玉璃,她確也覺得苻生該殺?!坝窳麅汕橄鄲?,你不若做個順水人情,我?guī)麄円黄鸹剜挸侨?,沒有人會知曉他們是誰,你覺得如何?”沅離兒方才坐正的身子,此刻又湊近到苻堅的身上。
“我既是說話不討人喜歡的人,又如何會做這般成人之美的事,你最好打消了這個念頭?!?p> 沅離兒見苻堅一口回絕,又拿她先前數(shù)落他的話來說事,便拉著苻堅的手臂耍起了無賴,“文玉,我知道你雖說話不討喜,但這心腸卻是極好的,你本就不想殺苻生,如今玉璃既同他兩情相悅,你又如何忍心做那棒打鴛鴦的事,你說是不是?”醉酒的沅離兒媚態(tài)畢露,苻堅一時看的有些癡了。
苻堅穩(wěn)了穩(wěn)心神,沒有理會沅離兒,而是將她的手從臂膀上拿開,又將她推了回去,沅離兒此刻腦子已經(jīng)開始有些犯迷糊了,原先說話還是有些清醒的,可這苻堅又一推之后,沅離兒搖了搖腦袋,“文玉?!便潆x兒這一聲喚了,便又倒向了苻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