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欺我老魏太甚??!
我聽道你抓我手下,我不過趁機誣陷你陳子昂。
參你仗皇爺?shù)膶檺坌惺掳响?,栽贓和陷害。然后嘗試把你拉下馬再收拾你。
為了不讓你第一時間過來,還特意讓自己的心腹控制城門??稍趺吹搅四闶掷镏苯幼兂闪酥\逆了?
你這家伙不講規(guī)矩辦事???
雜碎?
該死,這家伙不會把自己的干兒子殺了吧?
看著沾染了不少血漬的陳子昂,魏忠賢心中一突。
這幾年,他每次面對這家伙都沒吃到好果子,又因為這家伙非常受天啟器重,他沒敢過多的針對他。
一想到這家伙突然借由天啟落水和勾連晉商倒賣郎操軍械案,他便不由一緊,隨后額頭因緊張導致青筋暴露了。
這家伙說謀逆,明顯觸動了皇爺?shù)哪骥[,看來這次事情絕對不能大事化小了!
該死,自己也攙合進來。
想著自己這邊的作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陳子昂當了出頭鳥。
心中想著,他越感覺準備不足,魏忠賢的臉已經(jīng)由青轉(zhuǎn)白了。
“是的,陛下……”陳子昂直接把他的說辭添油加醋的。
自古以來,當皇帝的最怕什么?
最怕的自然是篡位了!
魏忠賢這家伙沒卵子,在外面如此強勢,不過是天啟縱容。
歷史上,政治天賦糟點滿滿的天啟,可是到現(xiàn)在還自認為還能絕對把持的啊。
當天啟皇帝聽到有人叛亂,自然緊張無比。
陳子昂先就皇帝落水案,說成是八大晉商結(jié)合后金內(nèi)奸,徹底摧毀國本改天換地。
隨后又說晉商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把他們本不過賺些殺頭錢的行為說成直接有預謀的謀逆。
把在大明朝廷行賄官員,走通商路的行為,直接定義為顛覆大明政治體系,試圖從內(nèi)部把大明徹底瓦解的驚天陰謀。
一些真相最怕的一分假,九分真。
皇帝最怕的不是貪戀權(quán)勢的人,他最怕的永遠是造反。
這一番話讓天啟看向魏忠賢的眼神都變了模樣。
魏忠賢自知自己到了這輩子最大的生死危機之中。
蒼老的他使用出比奧斯卡影帝還要精湛八分的演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到。
“皇爺啊,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奴才,奴才只是貪戀些錢財,但絕沒有謀逆之事啊~~~~~~”
說著話,蒼老的魏忠賢咚咚咚的磕著頭,凄慘的模樣讓旁邊的老對手陳子昂看的暗暗咂舌。
“好了,此事公斷自有人來審查,不過你需要先避嫌!”
公斷?
魏忠賢頓時面如死灰,讓別人辦理,這不是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上嗎?
諾大的內(nèi)廷,自己雖然權(quán)勢滔天,可貪戀這個位子的何其多啊,他的對手可是內(nèi)外都有?。?p> 魏忠賢還想說話,卻見天啟揮手。
他自知事不可為,魏忠賢不得不顫巍巍的起身離開。
明代的權(quán)閹,任你如何作威作福,到了最后,還不是皇帝的一句話便可以剝奪。
待魏忠賢離開,木匠皇帝天啟突然道:“辦得不錯?!?p> “都是陛下指揮得當?!?p> “哎,好了,給你調(diào)一千京營精銳兵力,你帶領(lǐng)將士去把參與此事的晉商歸案。呃,小忠子,你去傳魏國公……”木匠皇帝隨后揮揮手,然后讓陳子昂離開。
看著天啟皇帝的樣子,陳子昂沒詢問誰接受調(diào)查這次事件。
天啟把自己調(diào)離京城,看來也不想讓自己這個老對手把魏忠賢一下按死了。
魏忠賢,好用?。?p> 槍桿子里出政權(quán),有兵才有底氣。
他召魏國公過來,看來是確定掌控京城的幾個軍方大佬是不是和那個搞事情的信王有一腿。
“都他么說木匠皇帝是個混蛋,干啥都不行,為啥到了我這如此厲害,真是瞎扯淡!”
離開皇宮,陳子昂吩咐手下把后續(xù)事宜安排,又讓手下對詔獄內(nèi)的晉商加大審訊力度。
隨后他便直接前往晉區(qū)抓捕八大蝗商去了,這里的事情有他的手下處理,手下都信得過。
可惜沒有什么厲害的易容術(shù),天啟皇帝這命令自己有必須執(zhí)行,他只能打個掩護行動了。
抓捕京城八大蝗商的第二天,陳子昂帶領(lǐng)京營的士兵快速開拔前往晉區(qū)。
而魏忠賢權(quán)利暫時被奪取,人明面上也暫時處于閑置狀態(tài)。
他的干兒子趙靖忠成了此次審辦這次大案的人手。
相比于辦事老辣的魏忠賢,趙靖忠卻簍子百出,手下的人也是不服他的居多。
在加上他小心思多,滿朝上下想要渾水摸魚的人太多了,這諾大的京頓時亂了套。
黑夜里,裝扮了一番的陸文昭直接跑到一處聯(lián)絡(luò)地點。
“最近錦衣衛(wèi)為何頻繁調(diào)動?”
“晉商可能參與陛下的落水案件,不僅如此,還有同流合污的官員參與其中?!?p> 信王聲音高昂:“晉商竟然想要至皇兄于死地?還有,你說的同流合污是何意?”
陸文昭咬牙切齒道:“是,都是貪贓枉法之輩,他們該死!”
他是向私下搞死天啟,然后讓年輕的信王登基,在進行她的平遼大計。
現(xiàn)在,還是抓緊把這個事情給圓了再說吧。
“王爺,最近朝局動亂很大,皇爺可能要懷疑到您頭上來了!”
正在走動的信王身子停頓,他聲音帶著幾絲遲疑:“閹黨的注意力還沒被轉(zhuǎn)移,我們最近莫要多做行動。”
陸文昭看著躲在黑暗中的信王如此優(yōu)柔寡斷,他暗暗皺眉:“遵命,王爺?!?p> “對了,那個陳子昂刻有信心收服?”朱由檢從黑暗中出現(xiàn),隨后滿臉期待的看著陸文昭。
陸文昭搖搖頭,隨后道:“太滑頭了?!?p> “可惜了?!毙磐鯂@了口氣,似乎是為不能收攏這個大才而感到可惜。
陸文昭又把最近的情報匯報給信王,才離開這個秘密聯(lián)絡(luò)點。
這兩天的事情干系重大,要不然他也不會冒著風險求見信王。
不過如此昏庸的皇帝運氣如此好,而今日見到信王似乎猶豫不決,看來他必須要抓緊做準備。
陸文昭眼中寒光閃爍,隨后掩蓋住滿身殺氣后離開。
……
系統(tǒng)發(fā)布的第一個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陳子昂剛好要抽空去把八大晉商給抓了。
就算天啟皇帝不下令捉拿八大晉商,他也會過來搞這八大蝗商。
帶著一千名鮮衣怒馬的京營將士和五百名錦衣衛(wèi)驃騎日夜兼程抵達晉商區(qū)域。
控制了負責城防的將領(lǐng)后,陳子昂便帶著士兵兵分八路抓人。
陳子昂直接向范永斗府邸沖了過去。
清八大商人是指范永斗、王登庫、靳良玉、王大宇、梁嘉賓、田生蘭、翟堂、黃云發(fā)。
范永斗等這八家巨富皇商是名副其實的內(nèi)奸,早在清軍入關(guān)前,他們便常往返于關(guān)內(nèi)關(guān)外。
在明朝政治日趨腐敗和社會動蕩的關(guān)頭,商人特有的靈敏嗅覺,使他們看到了清朝的崛起和統(tǒng)一天下的野心。
于是他們在正常貿(mào)易之外,暗中為清軍輸送軍需物資,提供關(guān)內(nèi)各種情報,搞起政治買賣。
看著眼前范永斗府邸燈火通明的景象,和來此處路上遇到的遍地餓殍的景象一對比,陳子昂直接怒從心生,俊朗的面龐上更是寒霜。
月黑雁落憩,蝗商夜未覺,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