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么搞定了。天啟皇帝任命孫思負(fù)查案,而魏忠賢從旁協(xié)助。
這是魏忠賢再次上位獲得皇爺信任的機會,他自然會親力親為的辦妥當(dāng)。
就在信王惴惴不安,天啟皇帝疑慮重重的時候,陳子昂這邊卻憑抓捕的晉商審訊后獲得的消息,連續(xù)緝拿了大量犯官入了北鎮(zhèn)撫司的昭獄中。
殘酷的封建社會的律法在此刻體現(xiàn)無遺,任何事關(guān)勾連遼東女真的人,不論家中大小老幼,全部都進(jìn)來了。
一時間,昭獄人滿為患。
陳子昂摸了下已經(jīng)換成了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的衣服,隨后坦然的接受旁邊田兒耕的獻(xiàn)媚和卑躬屈膝的表忠心。
讓陳子昂當(dāng)鎮(zhèn)撫使是天啟剛下的命令,他必須遵從!
“都做得不錯,牽連遼東一事干系重大,只要有確鑿證據(jù),便直接緝拿進(jìn)來,天大的事情,我給扛著。但是,莫要牽連無辜?!?p> 陳子昂看向田兒耕,對方嚇得渾身哆嗦下!
低頭的田兒耕立刻應(yīng)聲表示明白。
陳子昂走了,抓捕晉商和他們利益關(guān)系網(wǎng)的事情已經(jīng)完成。
這次,大部分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歸案,只需要搞定遼東的屠夫們,他便完成任務(wù)了。
恭敬的送走陳子昂,田兒耕一張臉上布滿了怨毒和無奈,陳子昂受天啟信任,他早就做好自己位置被摘下來的準(zhǔn)備了。
可真的位置被摘下,他心中不甘和怨恨甚至差點大過了理智。
但他知道,他惹不起陳子昂。
所以,還是辦事情吧!
隨后,他把兇狠的眼光看向昭獄內(nèi)的犯人們!
……
男人活在世上,也就是為了錢財權(quán)色奮斗一輩子,最后為了柴米油鹽和生活瑣事折了腰。
太監(jiān)求的是權(quán)和財,魏忠賢在這個位置呆的時間長了,他更能體會權(quán)利甘美的滋味。
猛地被陳子昂一番誣陷,他差點不再受天啟信任,他怨恨過,他恨不得噬陳子昂的肉,啃他的骨頭。
可是現(xiàn)實的是,那些攀附他的人,在魏忠賢遭受到了天啟的冷落后,他的很多爪牙都叛變了。
看著自己信賴的干兒子趙靖忠跪在腳下痛哭流涕,魏忠賢臉色突然平靜了不少,心中的怨憤竟然少了不少。
這家伙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像自己!
“干爹,求您了干爹,您就幫幫孩兒吧,孩兒不能去南邊守皇陵啊,孩兒不能去啊,孩兒去了就是死,孩兒……”
砰~
魏忠賢腳一抬,一踹,便把趙靖忠踹出去:“那你去陪我見個人吧!你的死活,我掌握不了?!?p> 趙靖忠臉色凝固,隨后帶著疑惑跟在魏忠賢身后,更換了服裝后出了皇宮。
從密道出了城,趙靜忠跟著魏忠賢來到一處義莊內(nèi),卻見十多個黑衣大漢從四周出現(xiàn)。
“都在這吧,我跟靖忠進(jìn)去就可以了!”
魏忠賢手一擺,手下的侍衛(wèi)們不得不遵從他的安排。
趙靖忠一臉忐忑的跟在魏忠賢身后進(jìn)了院子。
當(dāng)看到陳子昂那英俊帥氣的臉后,他迷茫的看著魏忠賢,又看向陳子昂,隨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趙靖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嘶喊求饒:“陳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當(dāng)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我是個小蟲子,求您開恩??!”
平日里他可是把趙子昂的罪不清,這會魏忠賢又說看陳子昂臉色,他自然費勁心力討好陳子昂了。
陳子昂笑了笑,隨后手一拍,兩個彪形大漢拖拉著一個瘦弱的漢子進(jìn)了密室。
看著趙靖忠臉色都變了,陳子昂笑道:“知道他是誰吧?”
趙靖忠直接癱倒在地了。
“勾結(jié)遼東女真,呵呵,你且放心,你還有用呢!”
陳子昂手一揮,卻見兩個大漢小心謹(jǐn)慎的把一瓶粉狀東西灑在和趙靖忠有干系的瘦弱漢子身上。
隨后,被塞著嘴的漢子嘴中散發(fā)凄慘的嚎叫聲。
可被繩子束縛,他連掙扎都勉強。
趙靖忠和魏忠賢兩人就這么看著這個大活人,不到片刻的功夫便化為了一道濃水。
趙靖忠是恐懼,而魏忠賢則是倒吸冷氣后對陳子昂的忌憚更勝一分。
“先讓趙大人去休息,他還有任務(wù)要做呢,我單獨和魏大人聊一聊?!?p> 魏忠賢看著趙靖忠被帶走,他臉上帶著幾絲疑惑,隨后猛地一驚。
“勾結(jié)遼東女真,陳大人,好手段啊,用這個小子來要挾我嗎?”
陳子昂揮揮手,把化尸水那濃厚的味道揮散:“魏大人,他不過是一個小嘍啰罷了,我可不會用這么蠢笨的方法要挾你?!?p> 魏忠賢臉上帶著驚疑不定。
陳子昂慢慢靠近魏忠賢,他手一搭,魏忠賢想掙脫,卻只感覺對方的手如同沾了漿糊般推不開,拿不掉。
魏忠賢想用勁,卻感覺一道熾熱的東西突然竄入他的身體中。
一股莫名的氣流讓他渾身暖洋洋的,因老年導(dǎo)致的疾病痛竟然消散不少。:
“這……”
魏忠賢想問,可陳子昂搖頭不語,又過了一會,魏忠賢只感覺自己渾身的病痛似乎都消散了。
良久后,陳子昂額頭冒了一道白煙,魏忠賢驚訝對方神奇的變化。
陳子昂最后松了手,然后詢問:“感覺如何?”
魏忠賢壓制自己的心情:“如獲新生?!?p> 陳子昂笑起來:“是的,如獲新生,這只是一點利息?!?p> 魏忠賢還想詢問,卻見陳子昂手一揮,他渾身不受控制的倒地。
難以形容的麻!
難以形容的癢癢!
更是難以形容的生不如死的疼!
一陣之后,魏忠賢感覺自己如通過了一個世紀(jì)般漫長,直到陳子昂再次揮手。
他身上那身不如死的感覺才消失不見。
只見罪魁禍?zhǔn)钻愖影和蝗恍Σ[瞇的看著魏忠賢:“魏大人,你獲得如此大的權(quán)勢,卻沒有個兒子,你一定很遺憾吧?”
魏忠賢驚恐的看著陳子昂。他看到陳子昂手中一截枯樹枝竟然憑空生長,先是嫩葉,隨后便是樹葉,然后一朵花兒開了起來。
“這是小小的枯木逢春之術(shù),不知道魏大人感興趣嗎?”
魏忠賢只感覺此刻的陳子昂變成了一個宛如地府神魔的閻羅。
“這,這……是什么能力?”
“一點小手段!”陳子昂手中一劃拉,魏忠賢只感覺手部受了傷。
他剛想叫人,卻見自己的傷口竟然傳來酥麻感,然后剛才還流血的傷口一會的功夫便痊愈如初。
“這,這……”
“魏大人,宮中的幾位女對食雖然都很不錯,但你多少年沒有真正的品嘗過魚水之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