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處住了大概三個月左右,花御雖然每日都有美人相陪,但卻始終想去山下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喜歡熱鬧,但他卻不喜。他喜歡跟她單獨相處,最好能永遠(yuǎn)不見旁人,終于兩人大吵了一架,花御負(fù)氣離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其實花御脾氣天生暴躁,但發(fā)過脾氣之后便會意識到自己不對。
那日也是如此,她負(fù)氣下山,結(jié)果遇上了捉拿她的仙使。自此以后,她便開始長達(dá)三百年的雷刑之苦。
容修不愿意悲劇再上演,他不想再失去她,便低聲道:“可以?!?p> 花御有些沒聽清,“你說什么?”
那人閉上眼睛,道:“我說你可以出去,凡間,天宮哪里都可以。只是有一點,你得帶著我?!?p> 花御有些疑惑,道:“你可以隨便離開嗎?魔君應(yīng)該離不開你吧。”
“我明日去稟告魔君,他會答應(yīng)的?!?p> “我知道了?!被ㄓ鋵嵅惶敫√一ǔ渡详P(guān)系的,畢竟他現(xiàn)在是魔君的人了,她總得避避嫌。
“現(xiàn)在可以吃飯了嗎?”
那人滿心歡喜,吃什么都變香了。
次日一早,容修便在大殿里吩咐了自己走后的逐項事宜,魔族暫時由護(hù)法官容梟掌管,如若發(fā)生什么緊急情況便放出信號彈,容修自會回來主持大局。
魔族上下紛紛聽令。
大約晌午時分,容修和花御已經(jīng)出了魔族,一路向北。
路過泯州城,兩人停下來歇腳,便在一家客棧住下。
花御要了幾樣小菜和一壺小酒,她已經(jīng)三百年沒喝過酒了,反正如今也不在天宮,便是吃醉了也惹不出什么麻煩。
小二來上菜,花御便問道:“你們這里有沒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或者什么有趣的事說來聽聽?”
那小二思索片刻道:“事情倒是有一樁,但不知算不算有趣?!?p> 花御翹起二郎腿,道:“說來聽聽。”
小二道:“咱們泯州城里有一個大戶人家姓薛,他們家的二小姐生的美艷動人。誰知前些日子去東邊山上的觀音廟上香,回來的路上遇上妖怪啦?!闭f到這里,小二的聲音低了下來,“結(jié)果你們猜怎么著?那妖怪要強(qiáng)娶薛家小姐,如今一家人正發(fā)愁呢?!?p> “這倒挺有趣的,那他們家就沒請個道士什么的將那妖怪捉了?”
小二道:“哪里沒有,道士請了一批又一批,如今沒人敢去了?!?p> 容修道:“為何?”
“都死啦。”說完,那小二便去招待別的桌客人了。
容修吃了兩口小菜,道:“你是不是想去湊熱鬧?”
那人嘆了口氣道:“你是不是不會同意?”
容修將眼神瞥開,小聲道:“可以去?!?p> 花御有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隱約記得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好像以前她每次要去湊熱鬧,他都只會掃興道:很危險,不要去。
花御歪著頭看他,道:“小桃花,你和以前真是大不相同,是因為魔君大人嗎?”
容修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么來。
那人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道:“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還向以前一樣便好。雖然不知道你跟魔君平日里如何相處,但你應(yīng)該非常遷就他罷。在我這,你無須遷就我,做你自己就好了。”
容修聽了覺得心里酸酸的,他做了三百年魔君。自從解開身上的封印后修為大增,所有人都敬他,怕他,但不曾有一人像她這般在乎他的想法。
他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容修心中高興便也倒了一杯酒,學(xué)著她一飲而盡,結(jié)果被嗆住咳嗽不止。
花御笑道:“小桃花啊小桃花,你可真是個嬌弱的小美人兒,連酒都沒喝過嗎?”
容修聽了她的話,羞的耳朵都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