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是會(huì)變著法兒的折騰他,越是見他羞的無地自容,她便越發(fā)高興來勁兒。
容修的手指輕輕地戳了戳那人的臉頰,軟軟的。
眼前這個(gè)人,明明是個(gè)清秀可愛的女孩子,怎么就有一顆糙漢的內(nèi)心呢?饒是他一個(gè)大男人也有些承受不住這人的糙。
這般疑惑著,容修又在花御臉上戳了幾下。
花御被他生生的戳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道:“小桃花,你醒了?。俊?p> 容修被她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手臂。
花御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你說我哪里不舒服?還不都是你?”
容修瞪她一眼,他哪里不舒服難道她自己不知曉么?他的不舒服還不都是因她而起的?
花御被他瞪得尷尬,她摸了摸鼻子,道:“我就說不碰你了,你自己非要叫我來的。這會(huì)兒又來怪我,下回我可不再聽你的了?!?p> 容修覺得有些羞愧,確實(shí)這事是他自己要求的,但她那樣大力卻不是他的意思啊。這樣一想,容修心里也覺得有些委屈,她那話說的好像以后都不碰他了的樣子。
一想到這個(gè)意思,容修喃喃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以后都不碰我么?”
花御可不是這個(gè)意思,她不過是故意氣他隨口說說的罷了,怎么可能因?yàn)樗膸拙浔г咕屠渎渌兀?p> 更何況這樣美艷的人兒在自己身邊怎么可能忍得住,她又不是道士和尚為何要禁欲呢?
可此時(shí)小桃花的模樣又委屈又可憐的,叫花御忍不住想逗弄他。
“是啊,不再碰你了,我又不是忍不得,再說了這天底下男子這樣多,我為何要在你一棵桃樹上吊死?”
容修聽了這話,頓時(shí)便難受的要哭出來了。
她的意思是不想要他了么?就因?yàn)樵谶@種事上不合她的心意,所以她要去找別人么?
“你就這樣看重此事?為了這等小事你要跟了旁人?”
花御這話本就是為了氣他,哪里真的就要去跟旁的什么人?
見他這樣緊張,花御只覺得有些好玩,又道:“是啊,我看重的很,原以為堂堂魔君會(huì)有多厲害呢,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你……你……”
容修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眼眶中還含著晶瑩的淚珠,心中氣憤極了。
她昨晚還說什么愛死他的,如今看來,這人說的都是假話,她根本就不愛他。
花御見他難受極了,心中不免好笑,還想跟她斗,不可能的。
原先在天宮的時(shí)候,花御就常常和若金拌嘴吵架,她可從未輸過的,小桃花這樣的,她一個(gè)人能吵過十個(gè)。
花御覺得自己跟小桃花吵架實(shí)在是沒什么好處,她便低聲道:“小桃花,你在生氣么?”
容修轉(zhuǎn)過身去,氣鼓鼓道:“我才沒生氣,你愛跟誰做便跟誰做,我巴不得你別纏著我,我落得清閑?!?p> 聽了這話,花御心里也不自在了起來,她有點(diǎn)分不清小桃花說的這到底是句氣話還是真的這樣希望的。
畢竟他確實(shí)每回都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事后又常常說喊疼什么的。
花御收起之前那戲謔的態(tài)度,認(rèn)真道:“小桃花,你是認(rèn)真的么?”
容修自己憋著氣,聽她說了那些自己又想到了,先前瞧見花御和呈江兩個(gè)人摟摟抱抱的事情,便故意慪氣道:“反正你原也喜歡勾三搭四的,我成全你豈不快活?省的你說我小心眼兒,我才不在乎呢?!?p> 花御沒想到小桃花會(huì)說出這番話來,她覺得心中有些窩火,便起身下床,穿了衣裳便打算出去走走。
容修以為她真要出去找人,便立刻警惕的坐起身子,道:“你要去哪里?”
瞧見那人身上的薄被緩緩滑落到腰間,原是一處好風(fēng)景,可花御此時(shí)卻沒那個(gè)心思欣賞這些,她正心中有火呢。
故而花御沒有理睬他,只是穿好了鞋子便往屋外去,容修只覺得被自己猜中了,這人要出去找男人。
他連忙起身穿上衣裳便追了出去,可卻沒有見到那人半個(gè)影子。
容修這回是真真著急了,他不該跟花御說那些話的,如今將人氣走了,萬一她真的去跟別人做了什么無可挽回的事情,可叫他怎么是好?
況且,花御原本就是個(gè)神獸,他們獸族的人,本就對(duì)這等事無所顧忌。
容修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再說花御,從屋里出來之后,只覺得心中憋悶不已,便一路出去,打算在街上逛一逛。
這街上果然不似昨日那般冷清,因過了花神的忌辰便恢復(fù)了以往的熱鬧氣氛,街上也是各種叫賣聲,跟凡間別無二致。
只是有一點(diǎn)不同,這地方的人都是修行的仙者,個(gè)個(gè)都是氣度不凡的。
雖也擺攤叫賣,但卻不似凡間那般樸實(shí)聒噪。
花御在街上逛了逛,她很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忽的聽聞一陣冰糖葫蘆的叫賣聲,花御便連忙湊了過去。
只見是位仙風(fēng)道骨的老頭兒在叫賣,花御剛想買,又突然發(fā)覺自己身上沒有銀錢。
這會(huì)兒她才想起,先前跟小桃花在一處從未考慮過錢財(cái)?shù)氖?,如今自己身上才?huì)沒有半點(diǎn)錢。
她雖然想吃糖葫蘆,但自己剛跟容修吵了架,自然是沒法兒回去跟他要錢來的,這樣一想她便只好垂頭喪氣的離去。
因?yàn)樽约荷砩蠜]錢,花御更加難受了,即便是在外面閑逛,她也沒法兒買東西,更是無趣了。
思來想去,她想起了一個(gè)好去處,她想到了城外的花田,容修不是叫她去找別的男人么?她雖不能去找人家行事,至少可以找個(gè)人說說話也是好的,總比自己一個(gè)人無聊要好得多。
即便是不能說說話,至少在花叢中睡上一覺也是好的,清香陣陣總好過肚子空空。
說干就干,花御便出了城,往花田去了。
到了花田,她便隨便找了一處寬敞的牡丹花田躺了下來,她低聲道:“有能說話的沒有?”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gè)清朗的男聲道:“小姐姐,你不是花界的人吧。”
又聽到一個(gè)女聲道:“是啊,小姐姐的靈力和我們的好不相同?!?p> 花御閉著眼睛道:“是啊,我是大野獸,吃花的那種,你怕不怕?”